她的耳邊出現系統的聲音。
殤櫺擡起頭看向國師,國師利用預言能力助紂爲虐,接下來的代價則是不得善終,老無所依,死無所處。
“怎麼可能,爲什麼沒有金色的光……”
國師上前檢查着,發現那陣法一點動靜也沒有,黑色珠子裏面的白氣蠢蠢欲動,破竹之勢隨之而來。
“不好!”
他瞪大眼睛,心中一驚,想要去壓制,但是一定辦法都沒有,還沒有靠近,就被彈開了。
“法則要出來了!”
他癱坐在地上,一臉絕望,法則一旦衝出來,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法則的報復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爲什麼……爲什麼還會失敗……我不是已經祭祀了法則的候選人嗎?”
他算過的,只要祭祀了候選人,就不會出現問題。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代價,本以爲萬無一失,誰知道竟然失敗了。
多靈死無全屍,國師失敗,大局已定,那些頑固的人全部被拿下了。
……
地牢裏。
殤櫺獨自一個人走進去,他來到國師的面前,對着狼狽不堪的國師淡淡說着。
“國師,你可知我是誰?”
“你來這是看本國師的笑話嗎?”
“是,但不全是。”
牢裏面的人轉過頭,看着戴面具的人,對這個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這個人惑亂人心,他們也不會輸得如此慘。
“你還來做什麼!”
“當然是看你笑話的,看看高高在上的國師,如此落入萬丈深淵裏!”
殤櫺冷漠看着國師,不緊不慢看着國師說着,她當然要來,她可是很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原主的怨恨值還有不少,她得依靠欺負這些人來降低怨恨值,怨恨值消失的差不多了,她便可以離開這個位面。
“妖女,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要緊,要緊的現在只有我可以進出這裏。”
地牢裏面暗無天日,周圍充滿了陰暗潮溼,還有老鼠跑來跑去。
“國師可有什麼遺願,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實現。”
“你真的會幫我……”
國師聽見以後,沉默許久,才壓低聲音,斷斷續續說着。
“只要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可以幫你。”
國師搖了搖頭,一臉愁眉不展,他終究還是放不下那個孩子。
“幫我安葬殤櫺……這一世,是我對不起她……欠下的,來世再說吧。”
“安葬殤櫺,國師還會在意一個已經沒有價值的人?”
殤櫺自嘲的笑了笑,覺得有一些諷刺,人都死了,國師才覺得愧疚,早幹什麼去了,殤櫺無依無靠的時候,可壓根沒見過他這個父親的面。
“幫我安葬了她吧,她生前,我也沒有盡到責任,死,也是因爲我的執念太深,這些是我欠下的。”
國師嘆了一口氣說着,他的臉上有好多皺紋,拿着的柺杖看起來有一些陳舊,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了。
“這輩子,我從未自由過,輕鬆過,位高權重又如何,一輩子都帶着責任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