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以後,更是會愈發嚴重,甚至直接危及自己的性命,雲韻微微嘆息,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第二日,
晨光露出了些許,許七與雲韻倆人,也已經啓程準備走出這片森林,一路上,倆人談不上歡聲笑語,但是能讓他們你爭我吵的事很多。
不過片刻,倆人已經走出了森林,朝着接連小村莊的城鎮走去,路上風塵僕僕。
雲韻踏着輕快的步伐,走在前頭。
而許七則是懶懶散散的跟在後面。
落葉風沙,溪間河流,太陽如日高升。
許七直望着走在前頭的雲韻,他的眼睛離奇的出了神,因爲他一直盯着眼前的雲韻,但云韻卻是頭也不曾回。
這時,許七輕嘆一口氣,長敘道:“倆人明明長得一樣,可這性格…爲何差了那麼多…”
話罷,許七則是快步的追趕着雲韻。
“小丫頭,等等我!”
…
風沙遍地,斜陽草樹。
雲韻與許七來到了距離城鎮不遠處的村落,村落銜接着城鎮,看樣子,若是想要通過去的話,首先得經過這個村落,然後再經過村落後面的城鎮。
“小妹妹,這個糖葫蘆怎麼賣的?”
村落裏,在一個小鋪子旁邊,有一個小女孩正舉着多串糖葫蘆在賣,正巧雲韻走過,一眼就盯上了小女孩舉着的糖葫蘆。
“漂亮的姐姐,糖葫蘆…三文錢。”小女孩看了看雲韻的臉龐,一臉害羞的道。
這個小女孩叫姜月,年齡十二歲,她家裏只有自己與爺爺倆人,因爲生活貧苦,爺爺又重病在牀,所以纔想着賣糖葫蘆賺點錢。
“三文錢?小妹妹,給姐姐拿一串!”
雲韻見到糖葫蘆這麼便宜,立馬就動了心。
“嗯!”姜月聞言,臉上都笑開了花,
因爲自賣糖葫蘆以來,
她很少見到這麼痛快的買主。
“姐姐…給你,糖葫蘆。”姜月將糖葫蘆取下,直接就遞給了雲韻。
雲韻接過了糖葫蘆後,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她不禁的流下了口水,因爲她自小,就喜歡喫糖葫蘆,但由於雲山的嚴厲管束,
所以她也難得喫一回。
當她長大以後,雖然不見得雲山會約束什麼,可她還是會因爲宗門的一些事物,或者是自己的一些私事,也難得喫上一次糖葫蘆。
雲韻的目光,在糖葫蘆身上掃了掃後,就放在了嘴裏,細細品嚐着它的味道。
這時,站在雲韻身旁的許七,稍微偏頭,翻着白眼看着雲韻,他不解,難道,女孩子都喜歡喫甜甜的東西嗎?
“姐姐,錢…”姜月撅起了小嘴,看向了正在喫糖葫蘆的雲韻,一臉祈求的道。
雲韻見狀,尷尬的擠出笑容,她一拿到糖葫蘆,就光顧着品嚐,連錢都忘了給姜月。
“不好意思哈小妹妹,姐姐這就給你錢,”話罷,雲韻就舉起了左手。
在雲韻左手的食指上,有一枚碧綠色的納戒,她將自身的鬥氣催入納戒後,陷入了沉思,下一刻,她的心中,更是莫名的感到一絲驚奇。
在花宗身爲一宗之主的她,在宗門裏根本就不需要錢,她出宗門遊歷時,也只是帶了寥寥分文。
身爲鬥尊但不經常用鬥氣的她,
也會感到飢寒交迫之時,
但她向來都是渴了就喝溪河之水,餓了便喫果樹之肉,而如今連錢,有沒有都不知道,實在是,太正常不過。
雲韻在原地愣了半響之後,硬是拿不出分文。
這時候,姜月滿臉紅光的看着雲韻,她的眼瞳略微閃爍,似乎已經看出了雲韻現在的情況。
姜月輕鬆了一口氣,深聲道:“姐姐,這串糖葫蘆不收你錢了,免費給你喫!”
話罷,姜月還一臉欣笑的看着雲韻。
雲韻聞言,臉上直接擠滿了尷尬的笑容。
然而這時,許七卻拿着三個銅幣遞給了小女孩。
“小妹妹,這是姐姐喫糖葫蘆的錢,”
姜月見狀,眼睛微眯,略有思量,隨後微微搖頭,拒絕道:“不用了,姜月說過,這糖葫蘆是請姐姐喫的,既然說了,怎麼能反悔呢,”
話罷,姜月又將那三文錢還給了許七,
“大哥哥,這錢還給你,”
許七握着手中的三枚銅錢,眉頭大皺,
此刻,他分外不解。
爲什麼給她錢,她卻選擇不要。
她做的,難道不是買賣嗎?
然而,更不解的卻是雲韻,
她沒想到,許七竟然會幫她付錢。
雲韻轉身看向了許七,低聲嘀咕問道:“臭許七,你怎麼捨得幫我付錢!”
“怎麼,咱們現在是夫妻,幫你付錢,難道也有錯了麼。”許七一陣苦笑,目光注視着雲韻。
“倒也不是,只是下意識的覺得,你不應該幫我付錢的…”雲韻抿着嘴,嘀咕起來。
隨後,她的目光不留痕跡的轉向了姜月,“小妹妹,多謝你的糖葫蘆,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就來找姐姐,姐姐會幫助你的。”
“嗯,多謝姐姐。”姜月聞言,臉上透露出笑容,但她的眼中卻佈滿了血絲。
許七見狀,不禁暗自感嘆道:“一串三文錢的糖葫蘆,換得一位鬥尊強者的人情,值…”
話音落幕,雲韻和許七就與姜月告別,
走上了行程之路。
但他們在走的時候,留給了姜月一個傳音石。
只要姜月對着傳音石說話,雲韻便能感知到她的聲音,從而,只要姜月有什麼需要幫助,雲韻便會即刻去找她,因爲,她承了姜月一顆糖葫蘆的情。
…
秋風勁吹,橫掃村落中的飄零的樹葉。
片刻鐘後,
許七與雲韻倆人,
繞過了村落,來到了城鎮外的城門口。
城鎮之外,雜草叢生,
雜草之上,來往的路人任其踩踏。
城門口之處,站着倆名只有鬥靈境界的士兵,
許七望着有些古舊的城門,有些嫌棄。
然而云韻看到了城門上的那幾個字時,她的心,已經在波濤起伏,因爲這座城鎮,正是蕭炎昔日的故鄉,
【烏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