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呆着吧,今日之事我會盡量不做聲張,若你找死的話,也別怪我不留情面!”陸瑾禾冷冷地說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陸瑾禾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知道不能夠在此處再做耽擱,於是便朝着最近的亮光出走去。

    陸瑾禾並未發覺,此時在黑暗中還有另外一雙眼睛正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直到陸瑾禾離開。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陸瑾禾所到之處乃是長公主留宿的別院。

    對於長公主陸瑾禾並不信任,不過,她還是下定決心踏入了別院內部,畢竟公主留宿,此處應當有下人伺候。

    但讓陸瑾禾沒有預想的事情又發生了,長公主已經遣退了所有的下人,真是連自己身邊的侍女也是如此。陸瑾禾踏入別院之後,她有些無奈地發現只有長公主一人坐在院內。

    這世間最爲完美的女子孤燈獨酌,自是有一番詩意,只可惜以陸瑾禾此時之才智是無法奉上完美的詩作。

    此時陸瑾禾身上已經完全沒了力氣,她的最後一點力氣支撐着,讓來到了離長公主不遠處的花壇旁邊,而後緩緩地滑了下去。

    此時的陸瑾禾不知道自己是否應當向長公主求救,以方折那陰狠的性子,肯定不會只出一招。

    等他緩過氣來,將她找到,指不定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雖如此,但她的始終有一件事情沒有弄清楚,那就是長公主到底是何種立場,她會不會站在方折一邊?在這個時候,將所有的僕役調走,是否是在請君入甕?

    無力酥麻之感有帶上了無法匹敵的倦意,這讓陸瑾禾不得不感嘆,這方折使用的藥物還真夠烈的。

    “長公主!”陸瑾禾終究是出了聲。

    “誰?”長公主立馬警覺了起來了,她尋聲望向了陸瑾禾所在之處,此時的陸瑾禾已經倒在了地上,藉着燈光能夠依稀看清楚其輪廓。

    “瑾禾?”長公主起身朝着陸瑾禾靠近。

    當她來到陸瑾禾面前的時候,驚道:“瑾禾,你怎麼了?”

    此時的陸瑾禾身上並沒有酒氣,此時卻呈現出了這樣一種狀態。

    “長公主……勞煩了……”說完了最後幾個字之後,陸瑾禾終於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將軍府的另一處,陸清寒正在與母親柳氏閒聊着,此時客人已經離開了不少,剩下的只有些親眷。

    容家的兩位在確認了陸瑾禾與李棠安的關係,知道陸瑾禾不會在陸府受委屈的時候,也沒有在將軍府多做停留,兩位夫人對於此處實在是好感缺缺。

    “既然已經嫁人了,之後就要好生侍奉公婆,當然,現在你首要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然後生一個大胖小子爲他們方家延續香火,只有這樣你才能讓自己的地位穩固。”

    柳氏開始了對陸清寒的囑咐,這算是老人的經驗之談,這一套說辭無論貧富都行之有效。

    面對柳氏的絮叨,此時的陸清寒卻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視線時刻看向外面,那邊是空無一處的黑暗。

    “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柳氏開口道。

    “不,女兒還想要多陪陪娘,今日之後不知要猴年馬月才能夠回來。”陸清寒眼見柳氏就要起身離開,連忙伸出手來拉住了柳氏,並露出了乞求的眼神。

    柳氏眉頭微皺,重新坐了回去。

    “丫頭,你有什麼事情想要對爲娘講嗎?”柳氏開口問道,“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儘管告訴爲娘,爲娘就算豁出去也會幫你。”

    “沒有,相公他對我很好!”陸清寒連忙說道,那感覺似乎生怕柳氏產生誤會。

    柳氏笑了笑說道:“懂得維護夫家這也算得上是好事,這說明你真把那裏當做家了。”

    到此處柳氏忽然話音一轉:“但你也要記住,這裏是生你養你的地方,若是愣了倦了總能夠到這裏歇歇腳,瑾禾已經說了,她之後不會再去計較過去的事情。”

    當柳氏提起陸瑾禾的時候,陸清寒的神態十分不自然,視線又轉向了黑暗處。

    柳氏眉頭微皺,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方折去了何處,爲何不見他來陪你?”

    “方折,方折他有自己的事情。”陸清寒連忙說道,“對,他似乎遇到了之前太學的同窗。”

    “是這樣嗎?”柳氏環視四周,“瑾禾又去了何處?”

    “瑾禾,瑾禾……”陸清寒支吾着不知道該作何言語。

    柳氏的神情頓時嚴肅了起來:“清寒,有些事情爲娘好可以縱容你,只是這將軍府的名聲,若你膽敢敗壞,就算是你,爲娘也不會放過。”

    “再問你一遍,他們好去了何處?”柳氏的言語中滿是怒意。

    此時的柳氏自然是不會去想方折居然會意下作的方式去報復陸瑾禾,她只覺得以陸瑾禾之前對於方折的感情,不排除會有死灰復燃的可能。

    “娘,女兒自知對不起將軍府,但只要方折滿意,我什麼都願意做!”陸清寒淚水流了下來。

    見女兒如此模樣,柳氏的心頭只有憤怒,她忽的起身來,對着一旁的僕人下令道:“去,見姑爺找來!”

    “回稟夫人,姑爺已經到了!”柳氏話音剛落下,便見到阿福如同拎死狗一樣把方折拎進了屋。

    “你這奴才大膽!”陸清寒以爲是阿福傷了方折,如同瘋婆子一樣上前去對着阿福踢打。

    陸清寒與陸瑾禾不一樣,自小被嬌慣的三小姐並沒有學什麼武藝,那拳腳打在阿福身上自己被阿福無視掉了。

    “怎麼回事兒?”柳氏神情嚴肅地看向阿福。

    阿福說道:“今日我接待完了賓客之後,準備回四小姐的院裏護衛,卻見姑爺倒在了小院門口,而四小姐不見了蹤跡。”

    “想必是這其中遇到了什麼差池,爲避免意外,阿福便將姑爺帶了過來。”

    “姑爺,不知發生了何事,你爲何會在瑾禾的院中?”柳氏緩步來到了方折的面前,那雙眼睛彷彿能夠看透一切一般,讓方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身上的疼痛的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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