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新婚夜,我把老公換成了攝政王 >第九十一章:劫後生未定
    是否真的能夠拖住羅校尉,陸瑾禾心中實在是沒底。

    重活一生本來是想要盡力活着,但自己今日卻是主動來這裏找死,現在想來還真是虧大發了。

    或者應當說自己的腦子一直以來都不太靈光,前世是因爲愛情迷了眼,而這這一世卻想要去追求一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雖說陸瑾禾心頭千萬個後悔,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俸祿?”羅校尉冷哼一聲,“且不說朝廷的俸祿如何,你又如何知曉我等不是在爲朝廷做事?”

    羅校尉看着神態平靜的陸瑾禾,做恍然之色:“我倒是忘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畢竟從那之後,我便被攝政王找出來,若非是我還有些作用,現在應當被當成棄子拋掉了。”

    “還有這麼回事!”陸瑾禾露出驚訝之色,她一直以爲李棠安大多時候幫助她都不過是順手爲之,沒想到對方在暗中還做了這麼多事情。

    不對,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陸瑾禾在心頭暗暗提醒自己,她死死地盯着羅校尉,這一次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與人交手,在家裏學的那半吊子不知能有多少用處。

    “對於那些貴人們來說,能用的時候,可以把我們當成是人,一旦失去了用處,那便棄之如敝履,從這一點上看,男人女人並無多大區別。”

    在羅校尉說話的時候陸瑾禾在心裏默數,在數到三的時候,陸瑾禾沒有任何徵兆地用手中的短刃對羅校尉發動了攻擊。

    陸瑾禾並未盲目地刺向羅校尉的要害處,而是朝着其四肢而去,相比於心髒等要害部位,這些地方更容易得手。

    這決定起了成效,觸不及防之下,羅校尉居然被陸瑾禾的接連攻擊而弄得有些手忙腳亂。

    “跑!”陸瑾禾對着身後衆人大吼一聲,陸予政就要攔阻,但許婉早有準備,將綁縛孩子的椅子直接砸向了陸予政。

    觸不及防之下,陸予政直接捱了個正着頭上立馬見了紅。此時他已經不復初時的勇氣,捂住腦袋哀嚎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羅校尉暗罵道。

    眼見許婉等人從洞裏逃脫,羅校尉被陸瑾禾糾纏得脫不開身,下手也兇狠了不少,終於抓住了一個空擋一腳揣向了陸瑾禾,陸瑾禾噴血而退,眼前開始有些迷糊。

    這一下傷得不輕啊,陸瑾禾在心頭暗道,以後定然不要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與人動手。

    “陸瑾禾,你該死!”看着陸瑾禾搖晃欲倒,陸予政疼痛惱怒之下撿起身邊的椅子朝着陸瑾禾砸了下去。

    此時的陸瑾禾內腑激盪根本無法防備後背,這一砸之下陸瑾禾應聲倒地。

    “這一世結束得比上一世戲劇!”陸瑾禾在心頭暗道,只不過有股不甘充盈了胸口。

    無盡的黑暗,陸瑾禾睜開眼睛來,就像是沒有星星點綴的夜空,空洞而無聊,陸瑾禾置身於其中,只感覺到了無邊恐懼。

    就好似前一世,她一直呆在的陰暗房間,許久都不會出現陽光,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腐朽。

    俄而喝罵之聲響起,身邊漂浮着她前世所遇到的人,親人仇人。

    有着父親的失望,柳氏和陸清寒的嘲弄,最後定格在方折那張扭曲至極的臉上。

    “啊!”陸瑾禾忍不住叫喊出聲來。

    “小姐!”知夏的聲音穿透了黑暗,這一聲之後,陸瑾禾終於看到了亮光,她努力向前,想要將這光亮把握住,但身後的黑暗彷彿一直拘束着她,不讓她離開。

    陸瑾禾努力着想要掙脫束縛,但用盡渾身力道,卻依舊無法動彈分毫,此時她的心頭充滿了絕望。

    她已經不記得在這片黑暗空間呆了多久,甚至開始忘記自己是爲何而來,又該到何處去,但此時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留在這裏比走出去要好過得多。

    只不過那眼前的亮光卻又如此誘人,以至於讓她忍不住想要過去緊緊地將其握住。

    “小姐!”知夏又一聲呼喚。

    陸瑾禾終於感覺自己能動了,她朝着亮光奔了過去,就在她眼前的光越來越亮之時,她卻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聲嘆息,那聲音和她的聲音有幾分相似。

    “小姐,您終於醒了!”知夏帶着哭腔,看着睜開眼睛的陸瑾禾。

    “我這是在何處?”陸瑾禾看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重生的時候。

    念及“重生”二字,陸瑾禾終於想起了她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她被那個叫做羅校尉的山賊頭子擊傷,而後又捱了陸予政一下,而後暈倒了,難道自己真重生了?

    “現今何時?”陸瑾禾身體一動,便感覺到身體傳來撕扯一般的疼痛,這疼痛讓她感覺到了真實,而後一陣要命的眩暈感讓她重新躺回了牀上。

    “小姐,您不會失憶了吧!”知夏一臉擔憂地看着陸瑾禾。

    她只知道自家小姐去救人,之後便被攝政王送了回來,回來的時候受着重傷,而後便一臉昏迷了三天。

    在這三天中,攝政王親自登門拜訪也被拒之門外。更讓知夏感到絕望的是在這三天中,陸瑾禾的傷勢並沒有得到妥善處理,而孫禮居然在這個當頭離府採藥。

    知夏提出要去爲陸瑾禾尋大夫,將軍夫人嘴上倒是應承了,但接下來非但沒有爲自家小姐找大夫,反而禁了她這個貼身丫鬟的足,其用意已經十分明顯。

    而此時陸瑾禾虛弱的模樣,讓知夏在心裏感嘆這世上真是好人沒有好報。

    “現今光嘉十年九月二十一,小姐,您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知夏開口道。

    “原來沒死!”陸瑾禾發出了一聲感嘆,只是不知道這感嘆中失望居多還是慶幸居多。

    “小姐……”此時的知夏不知道是否應當把實情告知陸瑾禾,以她現在的狀況,若是柳氏再放任這傷勢,陸瑾禾根本就是活受罪。

    “怎麼了?”陸瑾禾看知夏的表情有些不對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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