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管家就不好說了,這是老爺們的事。
加藤俊雄提醒道:“哥哥,這個小子滿嘴胡言亂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已經徹底瘋掉了。我們三個人,怎麼可能會對古川一郎動手,咱們兩家可是親家。”
加藤一鳴:“嗯,老二,你說的很有見解,可是,我對他的話產生了好奇心。老四讓我別動手,所以我放他走了,但我沒想到他還能回到這裏來,這一點證明了他的清白。”
“大哥,你說什麼,清白?”
“難道不是麼,如果你殺了人,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你,你還會去警察局自首麼?這裏頭有故事,只有清白無辜的人,纔敢直接面對事實。”
隨後,加藤一鳴指着門外:“把他帶進來。”
“大哥!這個小子是自我狡辯,您怎麼可以輕易相信他呢!”
“我沒有相信任何人,我想看看他用什麼方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陳浩陽進來時,渾身都溼透了,成了個落湯雞,不過等待還是得到了回報,沒有家族族長髮話,管家怎麼可能放他進來。
拍拍身上的雨水,弄的大廳裏都潮了。
“感謝啊,我以爲我要在外邊待到明天早上呢。有東西喫麼?總不能讓我看着你們三兄弟在這裏喫,我什麼都得不到吧。”
加藤一鳴給了管家一個眼神,管家下去準備了。
他就在末端的一張桌子上坐下,拿起加藤剛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斟滿:“嗯,清香,你們這些酒和我們華夏的酒比,完全不上頭,沒檔次,男人應該喝烈酒的。”
加藤一鳴:“你說你知道兇手是誰,那你告訴我。”
他放陳浩陽進來,其實是起了第二次殺心,如果兇手不是陳浩陽,情況就更需要保密,加藤家族的人暗殺古川家族的人,這比加藤剛的女人出軌還要嚴重。
“我沒說我知道兇手是誰,我只是說,我能查的出兇手是誰。”
“是麼,那你需要多長時間,一年?三年?或者是十年。”
陳浩陽:“我還是那句話,這個兇手非同尋常,有着過人的能人,他的身體比我是絲毫不差。此人……厲害的緊,他的血液就能檢驗的出來。”
加藤俊雄嚯嚯嚯的笑着,嘴巴窩成了一個圓:“你在講笑話。”
“我沒有心情跟你們說笑,我的血液就是銀色的,非同一般,所以我斷定,這個隱藏在你們家族裏的人,也是個不同尋常的人物。”
說話時,陳浩陽已經注意到加藤剛,加藤剛始終不驕不躁,喝着自己的酒。
管家把酒菜端了上來,陳浩陽胡喫海塞的,餓了大半天了,正好打牙祭。
“你剛纔說,你的血液是……什麼顏色的?”
陳浩陽用指甲迅速在手掌心劃了一道口子,銀色血液流淌出來,像一小股噴泉,咕嘟咕嘟往外冒,很猛。
但是三秒鐘之後,這些血液又迴流到了傷口的縫隙裏,皮肉自行縫合。
加藤一鳴拿杯子的手顯得發抖,落在桌上:“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以前,很多人都這麼問過,我自己也記不清聽了多少次了。我只是想說,這個兇手和我一樣,原因我不想跟你們解釋,沒那個口才。”
“那,是不是這個兇手的血液和你一樣?”
“這不一定,我是大夫,我可以通過血液辨別他的細胞活化程度,以此來斷定這個人是不是兇手。”
加藤一鳴:“你的意思,我聽懂了,你是打算讓整個加藤一族的人都出點血。”
剛纔還想殺人呢,現在加藤一鳴改變了主意。
他的智商高於陳浩陽不少,稍微一提點,就能明白事情的重要所在。
這個隱藏在加藤家族的高手,是威脅到他地位的,因爲家族裏的那塊石頭,的確藏在禁地樓層之內,他知道具體位置,就在得知古川一郎死去的消息時,他回到家裏,先去禁地查看了那塊石頭。
祖上留下來的石頭,非常珍貴,比性命還要重要。
然而,他並不知道這塊石頭的價值是什麼,也不知道如何啓用。
整體聯繫起來想,這個高手是爲了奪得那塊石頭,纔派紀雪隱藏在加藤剛身邊的,石頭在密室裏,進入密室的方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陳浩陽:“不,這個人只在你們四個中間,因爲古川一郎進出你們家的宅子,需要有人給開門,他本人並不會武功。”
加藤一鳴:“去找取血的針管來。”
“大哥,你真的相信這個人說的話?”
“我誰也不相信,但我願意試一試。”
還行,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族長的,就這一點決定,還算英明。
十幾分鍾過後,管家在每個人的面前都放了一個針筒,包括他自己。
一個管家,等於下人,這種事肯定是他自己先來的,血液抽取之後,擺在陳浩陽面前。
陳浩陽將血液從針筒內擠出,然後舔了舔:“不是他,他的血液是B型,不過管家老哥,你有點縱慾啊,平時少接近女色,否則你活不過七十歲。”
加藤一鳴指着兩個兄弟:“你們也來吧,咱們三個人一起。年輕人,要是你錯了的話,我可不會饒了你。”
“是麼,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
好吧,就是錯了,也打不過陳浩陽。
他抽取自己的血液,讓管家把針筒遞給陳浩陽,接着是老二,然後是老四,三個人的血液都擺在陳浩陽面前,奇蹟啊,這三個人的血液都很正常,都是普通人的血。
陳浩陽有些尷尬,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麼,怎麼會這樣的。
他的猜測,哪裏出了問題,不是確定在三個人當中麼,這個高手,莫非還是府裏的下人?
加藤俊雄挖苦道:“怎麼了,大偵探,查出結果來了麼?”
好沒面子啊,陳浩陽有點詞窮,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