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綺晴不是無故約他見面的人。
“嗯?”趙綺晴停頓一下,清了清嗓子掩蓋自己的緊張:“有時間嗎?”
趙綺晴不願意說具體的事情,傅西深只能應了下來。
“好,你把地址給我。”傅西深起身,走向衛生間,看到了一對耳釘。
想到趙綺晴曾經進過他的休息室,傅西深把它放進自己的口袋中,方便還給她。
約好了傅西深,趙綺晴無力的躺在恐龍身上,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傅西深應該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安寧,她竟然爲了自己一時快樂,出賣了他。
想到欺騙傅西深的後果,趙綺晴打了一個寒顫,只希望對方能給她留一條命。
“不管了,大不了欠傅西深一個人情。”趙綺晴閉起眼睛不願想明天的事情。
這時,趙綺晴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杜夏彤出現在她面前:“趙總,公司的新項目會議定在一個小時後。”
經過杜夏彤友好的提醒,趙綺晴重新振作精神工作,她絕不能倒下去。
父親的案子還沒有眉目,公司內部的問題接二連三的出現,需要她不斷的解決。
趙綺晴用手拍打自己的臉,驚到了門外的杜夏彤。
“好,你把文件拿上。”
察覺到杜夏彤驚訝的目光,趙綺晴笑着解釋:“不要驚訝,我在大學時經常用這種方法給自己打氣。”
說起來,趙綺晴的奇葩行爲很多,大部分超出了杜夏彤對她的理解。
趙綺晴表面上是一位職業女強人,只有和她親密的人才知道趙綺晴內心住着一個小女孩。
杜夏彤微微一笑,轉身準備會議需要的材料。
趙綺晴準時走進會議室,一眼看到了坐在她旁邊的申安棟。
“申總?”趙綺晴審視一圈申安棟,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恢復的速度很快。”
“託趙總的福,我活的很好。”申安棟雙手攤開,無形中向趙綺晴示威。
臺下的董事眼睜睜的看着兩人談話,不敢上前阻攔。
身爲公司兩大股東,他們的發言直接代表了公司。
“趙總,時間到了。”杜夏彤走到趙綺晴身後,附在她耳邊輕聲說。
知道此時的環境不允許做有失身份的事情,趙綺晴深呼口氣,面帶微笑的掃過臺下每個人。
果然都是看熱鬧的表情。
“現在開始開會。”趙綺晴坐在最前方的位置,主導整個會議。
申安棟缺席了三次會議,完全不知道會議的模式已經改變,任何股東都有發言的權利。
當初申安棟掌管公司時,不許任何人違揹他的意思,直接敲定結果。
而眼前的一幕刷新了他的認知,每個人暢所欲言,發表各種意見。
趙綺晴只是靜靜地聽着他們的建議,在最後總結,投票選出最有利的建議。
結束所有的流程後,趙綺晴突然想到身邊還有一個人:“不知道申總對這次會議有什麼看法?”
聽到趙綺晴的話,股東屏氣凝神,害怕他們所有的努力在申安棟身上白費。
然而趙綺晴故意沒有等申安棟的意見,接着說:“既然申總不說話,表示他同意,散會。”
兩句話沒有任何縫隙,趙綺晴拿起手中的文件率先離開會議室。
申安棟把文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趙綺晴,等着我讓你好看。”
回到辦公室後,杜夏彤說接下來的行程:“趙總,三點有部門會議。”
看了眼時間,現在安寧應該在咖啡館等着傅西深。
爲了不讓趙綺晴久等,傅西深提前完成工作,在約定十分鐘前來到咖啡館。
按照趙綺晴發來的位置,傅西深並沒有看到他要見的人,而是苦苦要見他的人。
“西深?”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行爲太過熱情,安寧抿嘴不語。
“趙綺晴讓你來的?”傅西深猶豫一下,坐到安寧對面。
看到傅西深的行爲,安寧心中一喜,微微點頭:“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夠好,不過你提出來,我會改的。”
安寧不願提起有關趙綺晴的事情,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安寧,我已經說的很清楚。”傅西深不願再重複之前的話。
“可是你忘記我們每天寫信的生活嗎?”安寧提起了兩人感情的源頭。
正是因爲互爲筆友的身份,傅西深纔會對她一心一意。
但是安寧想錯了,信件已經不能束縛傅西深對她的感情。
“你記得鋼筆的事情嗎?”突然被問到,安寧愣了愣。
她不喜歡用鋼筆,墨水總會把她的衣服弄髒,想起上學時期的事情,安寧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看到安寧的反應,傅西深知道了她的答案。
筆友當初對鋼筆有情有獨鍾,不會像現在的安寧一樣的厭惡。
果然時間會改變一切,安寧不再是他當初喜歡的人。
“我們之間沒有可說的,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我不能確保強威集團能夠安然無恙。”
傅西深最討厭被騙,尤其是在他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
“西深。”
不顧安寧的挽留,傅西深徑直離開。
邁巴赫瞬間消失在安寧的視線內,不出半小時,停在盛輝公司的門口。
“傅總好,你有趙總的預約嗎?”即使知道傅西深是公司的合作伙伴,前臺還是攔住了他。
傅西深停下腳步,冷眼看着她:“告訴趙綺晴,我在這裏等着她。”
不敢有遲疑,急忙聯繫頂層的杜夏彤。
經過杜夏彤的傳達,趙綺晴急忙停下會議:“今天的會議暫時結束,明天同一時間開。”
說完,趙綺晴急忙跑向電梯口,嘴裏不停地說:“慘了,我要死了。”
“趙總,怎麼了?”
從未見趙綺晴如此慌張,杜夏彤擔憂的問道。
“你幫我送一杯咖啡去辦公室,我很快回來。”
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趙綺晴親自去樓下迎接傅西深,面帶職業微笑。
趙綺晴一眼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體不由的彎曲,走到傅西深面前時,已經是鞠躬的姿勢。
“傅總,來之前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趙綺晴的假笑引來傅西深的不悅。
“不親自來,我還不知道自己不能進去。”傅西深淡薄的語氣讓趙綺晴倒吸口氣。
“我馬上交代他們,以後直接給你放行。”趙綺晴用手指向前臺的方向。
傅西深擡頭,問道:“以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