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站到李淑榮和傅西深中間,看似是在護着傅西深,實則一改羸弱的樣子,狠狠警告李淑榮。
李淑榮的眼神閃爍了幾下,馬上收斂了起來。
“我也是爲你好啊西深,你現在可是和安寧有婚約在身的,還和她……你安叔叔那邊要是知道了,你要怎麼解釋!”
“母親,關於這件婚事,我會和您解釋。”
傅西深又把懷裏的趙琦晴收緊,明顯是不願意和李淑榮多談。
“西深哥……”
安寧在一邊瞬間哭了出來,眼神滿是悲傷。
李淑榮也慌了,對“躲”在傅西深懷裏的趙琦晴愈發厭惡。
“你就是喪門星啊!我們傅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啊,讓你這麼陰魂不散纏着我兒子!”
“耽誤了我兒子五年,你還想怎麼樣!”
“母親!”傅西深這時候的眼神已經變得冰冷無比,連帶着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個度。
“母親今天很累了,還是先去休息吧。”
“西深!你不要再被這個狐狸精迷惑!”
李淑榮看到傅西深這麼護着趙琦晴,心中燃起巨大的危機感。
趙琦晴這個破爛貨,小平民,怎麼能配得上他們傅家!
只有安家那樣的大家族和他們傅家纔是門當戶對!
“夠了!”傅西深低吼了一聲,耐心已然到了極致。
李淑榮被吼的愣了一下,然後就突然開始撒潑。
“你可是我的親兒子!你現在竟然爲了一個狐狸精和我對着幹!西深,我和你的未婚妻可都在你面前啊!”
“伯母,不要說了…西深哥他……”
安寧拉住李淑榮的手,儘管眼睛都已經哭的通紅,還是一副識大體的模樣。
“我說你們在這裏自說自話自導自演個什麼?我和傅西深兩個人兩情相悅,又關你們什麼事?訂婚怎樣?又不是結婚,難道還犯罪嗎?!”
趙琦晴再也受不了,推開傅西深的庇護。
既然李淑榮和安寧可以顛倒黑白,那她也不用再顧及那一點點情面!
“綺晴,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我……我實在是太擔心西深哥了,才求着伯母來找他,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趙琦晴冷笑了一聲,一手把安寧搭上來的手拍掉,滿滿的厭惡。
“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和安大小姐可不熟。”
“你來是幹什麼的我也不關心,所以現在能讓開了嗎?”
“趙琦晴!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哪裏來的底氣在這裏囂張!”
李淑榮滿臉猙獰,對趙琦晴簡直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那你又哪來的底氣在這裏隨意污衊別人?別以爲我會一直任你擺佈。”
之前五年的種種,趙琦晴還歷歷在目。
她只是不想計較,不想回顧之前的痛苦,才一再忍讓。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是任人宰割的。
“對不起綺晴,伯母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替她向你道歉。”
趙琦晴簡直要被安寧的操作惡心到了,胃裏一陣翻滾。
大學的時候她真是瞎了眼纔會把安寧當做自己的好朋友,無話不談!
“安小姐,我好像沒和你說話吧?你就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了,我看着噁心。”
本就薄如紙片的臉頰,好像呼吸就弱了幾分。
“哎喲安寧啊,快深呼吸,放鬆,沒事的啊,沒事的,伯母和你西深哥都在的!”
李淑榮馬上一臉緊張把安寧扶在一邊坐下,臉上的怒氣都快要燒到酒店外面去了。
“你可真是惡毒啊趙琦晴!安寧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安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看看安家到底怎麼不會放過我吧。”趙琦晴丟下這句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她對安寧和李淑榮幾乎已經形成了一種生理性厭惡,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付這種人。
“西深!你快看這就是你喜歡的人!無禮,低俗,目無尊長!”
“夠了!”傅西深厲聲呵斥。
在李淑榮臉上還掛着一臉不敢置信的時候,又說道:
“S國的風景不錯,母親該去那裏看看。”
“西深,你什麼意思?我纔剛回國,你就要逼我離開?小楓呢,我要見小楓!”
“等傅小楓放假了,我會讓他去看你,魏助理。”
“是,夫人這邊請。”魏助理聞言馬上來到李淑榮面前,微微彎腰伸手,極盡恭謹。
“伯母!”安寧也愣了,沒想到傅西深會做的這麼絕。
“安寧快來幫伯母!”李淑榮看向安寧,語氣焦急。
“西深哥,伯母纔剛回國,你……”
“安小姐也很累了,該去休息了。”傅西深冷着眼,直接打斷了安寧的話。
“安小姐?”
安寧不敢置信,身體又重新跌回座椅上毫無血色的樣子,像一隻殘破的破布娃娃。
在這一刻,安寧不得不認清了現實,傅西深真的變了,不再愛她了。
他最終還是愛上了趙琦晴!
爲什麼?爲什麼結果還是這樣?!
她處心積慮策劃了這麼久,要的結果不是這樣的!
可是沒有人能回答她,傅西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李淑榮也被魏助理強硬帶走送出國,一時間她真的成了一個人!
不行,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趙琦晴,是你不仁的,別怪我不顧之前的情誼……”
安寧幽幽地說着,手中攥着挽留傅西深時拽下來的袖口,漸漸收緊。
哪裏還有一絲別人眼中安家大小姐的樣子,周身都瀰漫着令人害怕的氣息……
……
“辛墨,辛苦你了。”
“沒事,咱倆誰跟誰,你放心我鐵定把她查個底朝天,什麼祕密都不留!”
“好,儘快給我結果。”
套房裏,趙琦晴掛斷電話揉了揉眉心。
她打開手機相冊,摩挲着裏面她和安寧大學時期的照片,心中一陣失落。
最後,終於狠下心,按下了刪除鍵。
曾經她把安寧當做自己最好的閨蜜,什麼事情都和她說,包括和她那個彼此交心的筆友。
但是現在想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想起剛纔發生的事,傅西深好像對她和安寧是大學同學的事並不驚訝。
再加上趙玲玲曾說安寧偷偷看過她的日記……
一個很荒唐,但又有跡可循的想法在她腦海裏漸漸成型。
不過得需要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