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就好,你放心我這位老朋友所在的醫院絕對是靠譜的,在國外也十分有名,你可以到那邊去看一看。”醫生說道。
最後檢查了一下傅西深的病情,便離開了。
醫生離開之後,秦放還在沉默之中。
雖然說這是一個好消息,但這風險極大。
“你真的不考慮考慮?”秦放問道。
“有什麼好考慮的?治與不治都是一個樣,最後都會成爲植物人,不如放手一搏。”傅西深淡淡的說,
“可如果你去治療的話,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機會,如果你不治療這樣醒醒睡一睡說不定就能熬到淤血散去。”秦放強調道。
“去治療都只有百分之二十,足以說明這個病情的難度,尤其是在我的腦袋裏他已經呆了這麼久,讓它自己消去的可能性更渺茫。”傅西深回答道。
“可是,如果你提前進入植物人狀態怎麼辦?”秦放問出了自己最擔憂的問題。
“你也說了是提前,也就是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真的就一覺醒不來。”傅西深重新坐回牀邊:“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惦記的,趁孑然一身的時候去治療最好不過,哪怕我真的變成植物人了我也不會再損失什麼。”
趙綺晴被他趕走了,公司也已經交代好了之後的事情,現在這個時間段就很好,再這樣拖下去他會越來越煎熬。
“我不能什麼都不做。”傅西深突然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病房裏再一次陷入短暫的沉默,秦放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你去吧,兄弟支持你,反正公司的事由我頂着他們不敢造次!”
傅西深瞥了他一眼:“就怕造次的人是你。”
“說什麼呢我最近這麼辛勤勞作你是看不見嗎?”秦放不服氣的反問。
下午,傅西深在確定生命體徵沒有問題之後,離開了醫院。
當然現在的魏助理算是寸步不離,他絕對不能讓傅總去國外之前發生任何意外。
傅西深先是和秦放回到公司看了看,檢查公司運行確實不錯,也打消了那些人一直在議論傅西深身體的閒話。
“你看吧,我說什麼了,小爺我把公司運營的好好的呢!”秦放正大光明的坐在傅西深原來的辦公椅上。
“不錯,繼續加油。”傅西深敷衍性的誇了他兩句。
等傅西深將文件夾放下,魏助理立馬上前問道:“傅總,現在要去哪裏?”
“現在趙總在做什麼?”傅西深說道。
魏助理心領神會立馬打給了杜夏彤,最後得到的回答是趙總正趁着星期天開着會。
“跟我回一趟公寓,”傅西深說道。
公寓裏的僕人已經有一週沒有見到過傅西深了,以至於他們看到傅西深回來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先生您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夫人最近盼星星盼月亮的有多難過。”陳姐將一杯水放在傅西深的面前。
僕人們七嘴八舌,用誇張的語句描繪着趙綺晴到底有多希望傅西深能快點回來。
“她最近又喝酒了?”傅西深果然皺起眉頭來詢問道。
“沒有了,夫人最近都在忙工作,這都是前些天的事情。”僕人沒再多說什麼。
“你們以後好好照顧她,切記叮囑她出席什麼宴會和聚餐時,要提防着身邊的人,不要喝得太醉。”傅西深叮囑道。
幾個僕人聽到這樣的話確實面面相覷:“先生這樣的話您直接自己和夫人吧?”
這明明是他們夫妻二人升級感情的好時候,可不能讓自己去插上這一腳。
“讓你們叮囑她,不要告訴他這些話是我說的。”傅西深說道。
“先生您這是還要離開嗎?”陳姐上前兩步問道。
“嗯,就是回來收拾收拾東西,馬上就要離開。”傅西深說道。
“可是夫人現在都還在公司,你們二人也還沒有見面……”陳姐試圖挽留。
“我的行程比較匆忙,不要告訴她我下午來過,以免引起她多心。”傅西深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
傅西深起身帶着魏助理上了樓,走到主臥將行李箱拿出來把東西都收拾好,衣服只不過帶了換洗的兩件,又拿了生活的必需品。
其他的東西根本沒有動過,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或許都不會發現有人來過。
距離去國外的時間還有三天,魏助理的本意是想全部塞在傅西深在行李箱裏。
但是卻被傅西深制止了,“我到了醫院也不過是一直待在病房裏穿着病號,沒有必要帶這麼多東西。”
兩個人輕裝上陣,離開了公寓。
下午,趙綺晴下班回了家,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家裏不同尋常的氣氛。
“陳姐,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趙綺晴疑惑道。
“沒有的事夫人。”陳姐臉上揚起笑容:“我做好了晚飯快來用餐吧。”
“好的,馬上。”趙綺晴換上鞋子,十分期待地向走過來。
一看桌子上擺放的食物全部都是他喜歡的口味:“陳姐,今天是什麼節日嗎?爲什麼給我準備的這麼豐盛?”
要是以往,這桌子上起碼要有一道她不喜歡喫的,原因是因爲營養要搭配均衡,而今天好像全部都是按照她的口味來做的。
“並不是,只是之前給夫人做餐時,經常也會落下一小部分,這些菜不能放太久,所以還不如讓夫人飽一飽口福。”陳姐找了個藉口。
這些菜確實是她們有些心疼夫人,專門做給她喫的。
“陳姐,你也太好了。”趙綺晴感覺到了滿滿的幸福,立馬洗手坐下開始大快朵頤。
陳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離開了餐廳。
趙綺晴雖然喫的很滿足,但是依舊覺得今天的氣氛怪怪的,就好像他們三個人有什麼祕密了似的,還是有關於她的。
晚飯後,趙綺晴上了樓。
剛打開衣櫃準備拿衣服,她皺了皺眉頭,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