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合作伙伴,這話可真是夠絕情的。
傅西深聽完,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句話:“小晴不討厭我就好,之後你會看到一切的。”
“我先走了。”
傅西深慢慢的走出了趙綺晴的辦公室,瞬間氣場又變成了那個萬人景仰的傅總。
傅西深走出了大樓,正好與返回來的容彥相對。
容彥看到傅西深的時候臉上難免露出驚訝:“傅總?”
傅西深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並未答話。
“容先生。”魏助理立馬上道的向前打招呼:“容先生這是要上去嗎?”
容彥挑眉:“當然,那麼傅總是剛從上面下來嗎?”
回答的人依舊不是傅西深,魏助理繼續說道:“是的,我們傅總找趙總有些私事,不過剛剛傅總離開的時候,趙總的心情不是很好,我覺得現在容先生還是不要上去打擾了。”
“哦?綺晴姐的心情不好?原因是什麼?”容彥看向傅西深:“不是你們傅總嗎?”
魏助理面不改色:“您這是哪兒的話,當然不是,您知道趙總剛回國,麻煩的事情也一大堆,我們上去的時候沒有趕上好時候趙總正在處理公務。”
“現在天也已經黑了,我相信容先生應該不會再繼續上去打擾了吧?否則的話趙總離下班可就又多了一段距離了。”
魏助理這話就是將容彥上去找她的藉口堵死了。
容彥舌頭頂了頂後槽牙:“行,那我就不上去了,畢竟我還是心疼綺晴姐的。”
“對了,傅總你現在是痊癒了嗎?怎麼不在醫院呆着了?”
“我們傅總已經完全康復,不需要再去醫院了。”魏助理說道。
“剛康復,就來追我們綺晴姐啊?”容彥問道:“那當時我朝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堅定一點呢?”
在場的三人全部都陷入了尷尬的氣氛,那這個問題確實魏助理沒有辦法再回答。
“我從頭到尾都只有小晴一個人。”傅西深終於開了口。
“我不管你的生活裏都有誰,但是我不會把綺晴姐還給你的!”
傅西深淡然道:“不需要你還,她本來就不屬於你。”
說完,傅西深就上了自己的車。
容彥臉色陰沉,盯着傅西深離開的背影,似乎要盯出一個窟窿來。
他擡頭看了看這座盛輝的大樓,只有頂樓的那一盞燈開着,終於還是負氣離去。
趙綺晴在辦公室裏當然不知道樓下發生了這一場精彩的對決,她只是又將杜夏彤叫來:“查一查這條項鍊的出處,大概要多少錢。”
杜夏彤動作迅速,立馬拍了照問了專業的鑽石手工師傅。
“趙總,這條項鍊價值兩千萬。”杜夏彤回答。
兩千萬拍下來的項鍊被丟了,所以又送來了一條兩千萬的嗎?
杜夏彤見她發呆,也並沒有敢打擾她。
等趙綺晴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握上了那條項鍊,她抿了抿脣:“給我拿一張支票過來。”
趙綺晴拿起筆刷刷的在上面填上數字:“把這張支票明天送到傅總那去,告訴他我不欠他任何東西。”
杜夏彤一愣:“好。”
趙綺晴剛想擺擺手讓她出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電影的位置包了嗎?”
“包了……”杜夏彤欲言又止:“不過我打電話的時候傅總在一旁看到了。”
“他包場了?”趙綺晴想也不用想說道。
“不是……他是說那家電影院正好是他旗下的資產,以趙總你的名義,不需要花錢。”杜夏彤解釋道。
以她的名義?
要給容彥包場就是她要支持容彥,不然還能用誰的名頭呢?
用其他人的名頭,容彥那邊當然不會開心。
趙綺晴無奈的笑出聲:“這確實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既然有人當冤大頭,那就讓他當好了。”
“是。”杜夏彤答應下。
晚上7點,趙綺晴回到了家裏,她重新僱傭了一個家政阿姨,姓張。
晚飯已經做好了,趙綺晴胃口不怎麼好,簡單吃了一些便上了樓。
打開衣櫃換下自己的常服,將睡衣拿了出來,卻沒想到這件睡衣勾到了裏面的那一件,怎麼着也拽不出來。
趙綺晴有些惱了,用勁一拉,將裏面的那件也拉了出來。
一件淡黃色的睡衣跌落在了地上,趙綺晴目光定住。
這件睡衣,正是傅西深離開時最後穿過的,當時明明已經把它丟下了,可不知道自己又發什麼瘋把它撿了回來。
趙綺晴也不想再深想這件事情,把衣服重新塞了進去,眼不見心不煩。
第二日,杜夏彤早早的就到了景天集團。
因爲不知道景天集團的工作時間,總裁當然是越早遇到越好,但凡一開會哪還有什麼時間見到你呢?
杜夏彤跟着引導來到了頂樓,推開辦公室的門,傅西深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冥想,沒有半分忙碌。
傅西深睜開眼睛:“小晴讓你來的?”
“對。”杜夏彤從包裏拿出那張支票:“趙總讓我把這張支票給您,她說她不欠你您什麼。”
傅西深看着桌上的那張兩千萬的支票,自嘲一笑:“她當然什麼都不欠。”
趙綺晴的自尊心很強,如果自己不要這張支票,也會在其他地方燒到更多的東西。
“支票我收下了。”傅西深說道:“那你們趙總還說什麼了嗎?”
“並未。”杜夏彤說道:“哦對了,趙總還說她現在工作繁忙,請不要在她忙碌的時候來打擾她。”
“明白了。”傅西深應道:“你回去吧。”
杜夏彤回到了盛輝集團,又把剛剛的話重複給了趙綺晴。
趙綺晴點了點桌子:“他要真明白了纔好。”
果然,準點六點三十分的時候,盛輝大樓剛下班,辦公室外面就站着一個人。
“傅總?”
傅西深打開門與趙綺晴正好相對:“你告訴我不要在你忙碌的時候打擾你,我下班時間纔來的,這樣不算打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