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深將一切交代清楚後,這才坐在餐桌上喫早飯。
祖母在一旁無奈地怨了一句,“你這也太浪費了,家裏不是有車。”
傅西深搖了搖頭,“祖母,那不一樣,寧寧現在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配輛車去哪兒都方便。”
“是啊祖母,您放心,我肯定給姐夫好好效勞。”
淮寧之是徹底坐不住了,起身興致沖沖地朝着門口跑去。
看到了新款白色保時捷911,她的眼眸都亮了,高興地趴在車窗上好奇地看裏邊。
一切都是嶄新的,連塑料包裝紙都沒有拆除。
她按下開鎖鍵,拉開車門,很有儀式感地先拍了照片,發了條朋友圈後纔開始拆塑料紙。
過了一會兒,淮寧之的手機‘噔噔噔’地不停響起消息通知鈴。
她放下正在取下來的塑料包裝,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好多關係好的朋友喊她出去玩。
“什麼時候買車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來來來開車帶我兜一圈。”
“姐妹,恭喜啊喜提新車,啥時候來開車找我也?”
“可以啊,最近順風順水。”
看到這些人可愛的留言,淮寧之嘴角的笑都咧開到眼尾,一個一個回覆。
朋友圈也有不少人點贊,淮寧之點開,一分鐘前秦放點了贊。
她簡單的掠過一眼,而後給幾個關係好的姐妹約了個時間晚上出去聚一聚後,收起手機。
等淮寧之將所有的塑料都拆除後,傅西深也換好外套從裏面出來。
“記得去車管所加個車牌,我上班去了。”傅西深簡單交代了一下選車牌的手續,而後驅車離開。
下午的時候,淮寧之按照傅西深交代了,去了車管所取號。
“您就是淮小姐吧?有位先生已經爲您選了一個非常吉利的號碼,說是送您的。”
聞言,淮寧之錯愕了一瞬,“誰?”
“對方姓秦。”
莫名地,淮寧之晃了晃神,眼眸難以置信地望向工作人員。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淮寧之直接辦理了手續拿到了車牌號——H0418。
車牌後四位是她的生日。
這一刻,她有種自己中彩票的感覺,幸運地得到了屬於自己的車牌。
工作人員幫着她裝好車牌後,淮寧之去了景天的樓下,卡在下班的點上將車子停在大廈門前。
她取出手機給幾位關係好的同事發了消息,等待她們下來一起喫飯。
倏然間,她想起方朗已經一天沒有給她發消息了,看了一眼兩人的對話框,還停留在早上的早安界面。
不過方朗已經說過了自己要出海,大概是海上沒有信號吧。
“寧寧,halo!”車門被打開,幾個同事笑眯眯地上了車,愛不釋手地欣賞了一圈汽車內飾。
“哇塞,我們也算是享受過豪車待遇的人了。”
“就是,多虧了寧寧,真好,你這車得不少錢吧?”
“姐夫和姐姐一起送的。”淮寧之聳了聳肩,大家已經從流言蜚語中聽說了她和傅西深他們的親戚關係。
這幾個同事也不是什麼多心之人,簡單地挪喻了幾句後轉移了話題,商量晚上去哪兒喫。
“話說回來,上次讓你男朋友請我們喫飯,怎麼人沒了,被我們嚇跑了嗎?”
淮寧之目視前方,抱歉地笑了笑,“沒有,他現在在外地出差,所以沒有辦法,等他回來給你們補上。”
聞言,幾個人笑道:“我們可都等着呢。”
“放心吧,”淮寧之笑了笑,“保證虧待不了你們。”
……
與此同時,秦放站在高樓大廈之上,看到了淮寧之的那輛新小白,他的脣線微微勾起。
“許亮。”他淡淡說道。
許亮正俯首在辦公桌上整理文檔,聽到聲音回眸望向秦放,看着他清冷的背影,許亮愣了一下。
好像還從未見過如此淡然清幽的秦總,平時的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秦總,怎麼了?”
“去樓下問問大廈保安,剛剛走的那輛保時捷911,車牌號是多少。”
說完,秦放舉起手機,像是在撥通電話。
中間沒有任何縫隙時間,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許亮。
他只得默默放下手中的文件,悄悄下樓去問保安剛纔有沒有一輛保時捷過去。
保安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問到這個問題,見許亮是秦放身邊的人,便建議讓他去監控室看看。
這一通折騰下來,許亮終於查到了剛剛秦放說的車牌,他掏出手機拍了照片,帶回去給秦放交差。
秦放看後,面無波瀾地淡淡頷首:“我知道了。”
窗外漸漸月上枝頭,車水馬龍的城市裏漸漸蒙上了一層霧霾,路燈驟亮,卻顯得有些陰沉。
秦放的心中陡然發懵,看到許亮還在忙碌,愣了一下。
“快下班,剩下的明天再做也來得及。”他擺了擺手,從煙盒裏掏出一根菸,“明天可以遲點打卡。”
畢竟剛剛他忘記讓這位實誠到不能再實誠的小助理準時下班回家了。
許亮像是如是大赦,心中嘆了口氣,“好,秦總您也早點下班。”
話落,他朝着屋外走去。
秦放沒有動作,他覺得今晚的城市夜景格外神祕漂亮。
樓下,許亮出去,突然有個女孩朝着他跑了過去,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看起來姿勢親密。
他眯了眯眼,咬了咬牙,自己剛纔還耽擱了對方過情侶二人世界。
唉,自己這個上司當的未免有點資本階級的剝削主義了。
想到這些,他狠狠地嗅了一口煙,白色霧繚繞盤旋與空氣中,彌蓋了他的眼眸。
將手中的煙吸完,秦放掐滅菸蒂,跟着關了電腦下班。
車子從地下車庫開出去的時候,天空竟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雨刮器必須開到最大,才能洗刷掉前擋風玻璃的水,看清外面的路面。
每輛車都開了雙閃,行駛緩慢。
不知道這麼大的雨,什麼時候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