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出口的那一瞬,蕭清寒明顯的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

    這個名字,同蕭清寒一樣,都是鎮遠王府的禁忌。

    只是區別在於,一個是白月光硃砂痣,一個是眼中釘肉中刺。

    蕭清寒不動聲色的看向了赫連煦,差點沒被他那森冷的一眼給凍結了。

    好可怕的眼神!

    平陽也明顯察覺到了他周身氣場的變化,一時間怔怔的縮在一旁,連呼吸都放緩了幾分。

    一片沉默之中,赫連煦的聲音幽幽響了起來。

    “本王沒忘!”

    “那……那你更不該放過她。”平陽有些結結巴巴的道,“正好趁此機會休了她!”

    聞言,赫連煦冷眸看向了蕭清寒,冷冷的抿起了脣角。

    休了她?

    若是能休,他何必等到現在?

    這個女人是他一生的恥辱!

    是拆散他和芊羽的罪魁禍首,他無時無刻,不在厭惡她的存在。

    但他有着自己的底線,縱使對她再怎麼厭惡,也不可能做出那些違背原則的事情。

    況且……

    收斂了心神,他冷聲道:“走!”

    “皇兄……”平陽還想爭辯,卻被赫連煦的冷眼給嚇的僵在了當場。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個哥哥!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思及此,平陽恨恨的瞪着蕭清寒。

    而蕭清寒則朝她微微勾起了脣角,扯出了一抹虛弱又晃眼的微笑。

    見狀,平陽又是一怔。

    雖然蕭清寒此女性格行爲及其惡劣,招人厭惡。

    但他們卻不得不承認的是,她長了一副好相貌。

    只是那麼輕輕一笑,竟猶如春花初綻,雲開霧散般的耀眼。

    甚至連京城第一美人楚芊羽,都只能甘拜下風。

    她皇兄,該不是因爲這張臉,纔不忍對她下手了吧?

    思及此,平陽微微斂起了眸子。

    她不會放過蕭清寒這個女人的!

    一羣人呼啦啦的來,又呼啦啦的離開了。

    雖然他們沒有從她身上討得任何的便宜,但蕭清寒知道,這事不可能就這樣畫上句號。

    她平陽,就不是個肯喫虧的主兒!

    蕭清寒原本已經做好了,隨時迎接宣妃或者皇上怒火的準備。

    誰曾想,直到等到了天色擦黑,也沒有等來一個人影。

    非但他們不來,就連這清瀟園的其他下人,也隨之銷聲匿跡了。

    這邊是沒有廚房的,琴兒的傷口也需要藥物。

    她這個紅玉手鐲,卻並沒有發放相應藥材的。

    眼見着天色黑透了,她和琴兒餓了一天,愣是滴水未進。

    想到之前赫連煦下的,三天不準離開園子的命令。

    蕭清寒心中已經有數了,這一定是桂嬤嬤她們,爲了報復她,所設下的新招數!

    要麼,她們困死在園子裏。

    要麼,違抗赫連煦的命令,她們再趁機揪出把柄,處罰她!

    很好!好得很!

    蕭清寒坐在房中,捂着飢腸轆轆的肚子,冷冷勾起了脣角。

    夜色已深,萬籟俱寂。

    清瀟園裏,一個小巧的人影,靈活的翻越牆頭,朝着廚房跑了過去。

    不出所料,廚房那邊早就安排了人守在一側。

    只是那守夜的婆子,呼嚕打的震天響,對於她的到來,絲毫沒有留意。

    蕭清寒懶得同她起衝突,當即悄然的潛入了廚房,尋找起了食物。

    忽然間,她看到了一籠放在顯而易見之處的包子。

    這東西看上去,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陷阱。

    蕭清寒沒有理會,轉而繼續翻找了起來。

    找了一圈,她無奈的發現,除了這些包子,整個廚房,連一點多餘的饅頭片都沒有留下。

    現在天氣漸暖,爲保新鮮,廚房不留食材過夜也是正常。

    蕭清寒再次走向了那籠包子,剛一靠近,她便發現了其中不對勁之處。

    這裏面果真是加了料了!

    還不是一般的惡作劇,竟是可以頃刻間將人致死的劇毒!

    好啊!竟敢對她起了殺念!看來是她表現的還是太過仁慈了些!

    思及此,蕭清寒隨手包起了兩顆包子,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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