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齊的將視線放到了蕭清寒的身上,大多都是在幸災樂禍。

    這些她倒是不在乎,只是這鐲子,卻再次微微發燙,刺的她手腕有些疼。

    而且,還有越發加重的趨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清寒不由蹙眉,試着拉拽了鐲子一下,卻反而叫它折磨的更慘。

    她暗中同鐲子較勁,面色愈發蒼白。

    這一失神,頓時惹得皇帝更加暴怒。

    他登時拍案而起,厲聲道:“鎮遠王妃,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狀,蕭清寒剛要告罪,赫連煦卻站了出來,恭聲道:“父皇息怒,蕭氏她並非有意爲之,她只是近來生病未愈,一時反應不及。還請父皇恕罪!”

    對於他的維護,蕭清寒着實驚詫。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瞭然了。

    不管赫連煦再怎麼厭惡她,她也是頂着鎮遠王妃的頭銜。

    在外面,他們夫妻一體,一損俱損。

    也不知那赫連珩是真的不懂這一點,還是故意針對赫連煦,纔會做出那麼沒腦子的事。

    而當然,赫連煦這一番話出口,那邊楚芊羽的視線更是幽怨了幾分。

    赫連煦強忍着自己沒去看她,赫連珩卻是耐不住性子的道:“她就是不守規矩慣了!跟病不病的有什麼關係!二皇兄你何必維護這般惡毒下作的女人!”

    “齊王殿下此言差矣!你口中惡毒下作的女人,乃是鎮遠王的妻子。他鎮遠王維護自己的妻子,何錯之有?”蕭清寒說着,一記冷眼便掃了過去。

    卸掉了滿臉豔俗妝容的她,縱使脂粉未施,也難掩其明豔逼人的長相。

    她這一眼掃過去,竟然帶着隱隱的威懾,比高座之上的皇帝更甚。

    赫連珩不由怔在了當場,未待回神,卻見蕭清寒已經收回了視線,款款的跪在了地上,恭聲道:“父皇容稟,臣媳方纔並沒有笑,大約是齊王殿下一時眼花看錯了!

    不過臣媳卻發現了殿中有些異常的香氣,或許跟太后的病情有些關係。敢問父皇,近來太后宮中,可是養過九夢優曇?”

    話音方落,她便感覺到那幾乎將她燙傷的鐲子,忽而冷卻了不少。

    她似乎,摸到了一些竅門。

    “蕭清寒!”見她又開始強出風頭,赫連煦頓時冷着臉,低聲制止道,“別惹是生非!”

    從前蕭清寒就是喜歡自作聰明的出風頭,結果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如今這樣的場合,可不是她自作聰明的時候!

    偏生最近今日表現的尚算聰慧的蕭清寒,卻完全接收不到他警告似的,顧自道:“王爺,我沒有惹是生非,我說的是事實。”

    “你……”赫連煦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皇上打斷道,“你說的沒錯,太后宮中,的確養過九夢優曇!”

    說話間,皇上看向她的眼神,便透出了幾分審視。

    九夢優曇乃是他國進貢來的珍品,因爲長得像打坐的佛,便深得太后喜愛。

    這並不能算是什麼祕密,如今蕭清寒提起這個,怎麼看都像是在賣弄。

    其他人大體也是這樣的想法,看向蕭清寒的眼神,愈發透出了鄙視。

    還以爲變美了會有什麼不同,卻原來還是繡花枕頭,草包一個!

    就連楚芊羽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許多,蕭清寒這等草包,怎麼可能入得了赫連煦的眼。

    他本就不是個貪圖美色的人,就算蕭清寒長得美,也無濟於事。

    未待楚芊羽放下心來,卻聽蕭清寒道:“父皇,臣媳懷疑,太后的病情,可能跟這九夢優曇有關!”

    “蕭清寒!休得胡言亂語!”赫連煦聞言,當即低聲斥道,“還不退下!”

    她倒是想要退下,可這鐲子也不允許啊!

    方纔她算是摸透了,這鐲子這般鬧騰,就是逼着她來管一管太后這閒事。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心中莫名就是升起了這樣的念頭,她必須得救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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