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溜達,倒是叫她遇上了平陽公主。
近來陷害蕭清寒卻屢屢受挫,平陽見到她,當真是恨得牙根癢癢。
她其實還想再接再厲,可是卻接到了宣妃和赫連煦的雙重警告。
此番跟蕭清寒見面,可謂是冤家路窄啊!
“蕭清寒,你還敢出現在本公主面前!”平陽憤聲道,“當真活膩了不成!”
“怎麼?公主還想對我動什麼殺招?”蕭清寒似笑非笑的道,“別客氣,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殺你?髒了本公主的手!”平陽冷冷道,“無需我來殺你,你一樣也活不久!”
“哦?是嗎?公主的意思是,你殺人從來不需要親自動手。反正命令一下,自有大批手下來幫你動手對不對?”蕭清寒道,“但公主或許是忘了,只要是陰謀,就總會有破綻。
就比如上次你找來的那些圍攻我,陷害我的宮女!真當她們這就藏好了,叫人找不出來了嗎?”
平陽面色微變,冷斥道:“你少在那血口噴人!那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無所謂,反正我就隨口那麼一說,公主也隨口那麼一聽就是了。”蕭清寒渾不在意的道,
“之前被我捅傷了大腿的宮女,算算日子,那腿上的傷該藏不住了!我在刀上加了點料,被我的刀子劃傷的人,傷口就算不大,也極難癒合。
用不了幾天,那傷口便會腐爛發臭。只要她出現,那臭味是無論如何,都掩藏不住的!
那個時候,想要把她揪出來,自然是輕而易舉的!那麼,她到底是不是公主的人,自然也就一目瞭然了不是?”
“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莫名其妙!”平陽冷冷說着,越過她,闊步走開了。
方一避開蕭清寒的視線,平陽的面色便瞬間沉了下來。
“來人,去把她給我處理了!”平陽冷聲說着,底下人皆不由自主的變了臉色。
很顯然,她們的主子,是打算棄卒保車了!
走出御花園,蕭清寒便看到有幾個侍衛,小心翼翼的擡着罩了層層厚實黑布袋的東西,正往一個方向走去。
很顯然,這裏面罩着的,乃是前些日子,險些害太后殞命的九夢優曇。
之前南越進貢來不少,因其花朵美麗且稀少,便被皇帝賜給了他各宮的寵妃。
而太后因爲輩分高,自然到手的花也比其他宮裏要多,中的毒,自然也嚴重了許多。
眼下聽說這是毒花,哪裏還有人敢要。
只不過蕭清寒說過,這種花整株有毒,不能用常規方法處理,所以這些九夢優曇便一直收攏在廣儲司的花房裏,被人棄在角落,無人敢動。
蕭清寒也一直沒有得空,不然她其實很想把這些花都給提取成藥材的。
沒想到今日,這些人竟然動了。
“你們要做什麼?”蕭清寒忍不住上前問道。
鑑於這是近來炙手可熱的鎮遠王妃,侍衛自然也不敢怠慢。
爲首的那個道:“回稟王妃,是大皇子命令我等將毒花都給搬至刑部府衙,他打算集中銷燬。”
“集中銷燬?怎麼銷燬?”蕭清寒問道。
“聽說,是打算用大火焚燒。”侍衛道,“屬下也不是很清楚。”
聞言,蕭清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怎麼不上天呢!
這要是一把火下去,刑部府衙周圍,方圓幾裏的百姓,怕是都要遭殃。
她可沒那麼多解毒的藥物,來救治他們。
“你們不能這麼做!”蕭清寒道,“先把花放回去。”
聞言,侍衛爲難的道:“請王妃恕罪,大皇子有令,我等不敢不從。而且這是最後一批九夢優曇了,待這些送去,大皇子便準備開始銷燬了。”
“什麼!”蕭清寒頓時着急了起來,“這麼大的事,鎮遠王知道嗎?”
“屬下不知!”幾人齊齊的避開了蕭清寒的視線。
很好,她明白了,這事原本是交給赫連煦調查的。
但是赫連昭或許是爲了搶功勞,或許爲了旁的什麼,此番有意避着赫連煦進行呢!
她必須儘快阻止,他這種作死的行爲!
爲今之計,只有趕緊求助赫連煦了!
思及此,她當即轉身,便朝着宣妃的月華宮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