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醒?”那人冷嗤一聲,“堂堂鎮遠王也不過如此!”

    “行了,別廢話了!快點完成任務,快點回去!”另外一個人打着哈欠道,“萬花樓的瑩瑩,還等着我呢!”

    “你說說你,怎麼還就看上個瑩瑩了?要我說,明明柔柔比她味道更足……”

    兩人隨即便交流起了逛花樓的心得,蕭清寒懶得聽他們胡扯,遂低聲問道:“喂,他們是什麼人?”

    赫連煦沒有回答,他努力的掙了掙繩子,卻是完全掙不開。

    “別白費力氣了,你之前折騰了那麼久,又受了內傷,現在你還是老實一點吧!”蕭清寒低聲說着,努力的蠕動着身子,試圖坐起來。

    “你要做什麼?”赫連煦被她給擠得煩躁,出口的語氣也不怎麼和善。

    “當然是想辦法自救啊!”蕭清寒道,“這周圍除了這兩個,還有旁人嗎?”

    赫連煦凝神聽了一下,緩緩的搖了搖頭。

    “以你現在的能力,能對付得了這兩個人嗎?”蕭清寒又道。

    “真氣凝滯,本王使不出內力。”赫連煦說着,面色愈發的冷沉。

    蕭清寒的面色也不好看,本來還指望這個外掛大殺四方的。

    現在倒好,這位比她還廢呢!

    “你有什麼辦法嗎?”出神間,就聽赫連煦道,“身上可曾帶着什麼利器?”

    “牙齒算不算?”蕭清寒沒好氣的道。

    赫連煦沒有說話,面色也不怎麼好看。

    倒也不是生氣蕭清寒的態度,而是他清楚,敵人既然敢這麼綁着他,丟在馬車之中。

    必然是早就確保他不會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了!

    身上便是有什麼利器,也早被搜刮去了。

    至於蕭清寒,她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大約是敵人根本沒把她給放在眼裏。

    這些人,是衝着他來的!

    但是他不明白,對方爲何沒有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就在此時,他腦門忽然被蕭清寒的胳膊肘給搗了一下。

    “嘶……”赫連煦猛然回神,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蕭清寒終於還是艱難的坐了起來,低聲道:“張嘴!”

    “做什麼?”赫連煦不由斂起了眸子。

    “看到我手上的小刀了嗎?咬住了!”蕭清寒話音方落,赫連煦當真在她手上看到一把精巧的刀子。

    “哪來的?”他不由驚奇。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先咬住了!”蕭清寒說着,努力的夾着刀子,把刀柄給塞進了他的口中。

    她手不方便,不然何須赫連煦來幫忙。

    赫連煦也沒有多言,咬着刀柄,努力的划着捆在她手腕上的繩子。

    “你小心點,別戳到我了。”蕭清寒低聲道。

    赫連煦瞪了她一眼,又繼續劃了起來。

    這繩子很粗,刀子又恨細小,想要劃開,着實要廢他不少的工夫。

    他牙幫子幾乎都抽筋的時候,粗壯的麻繩,終於斷開了。

    蕭清寒趕緊掙開了繩子,揉了揉被磨礪的發紅的手腕,順勢從赫連煦嘴裏拿回了手術刀。

    刀柄上都是他的口水,蕭清寒嫌棄的在他肩頭擦了擦,再次迎上了赫連煦的冷眼。

    “再瞪我,我可不救你了!”蕭清寒話音方落,外面便響起了一陣陣馬蹄聲。

    接着,她便聽駕車的那倆人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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