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些人都圍了上來,赫連煦也不再猶豫。

    他就算死,也不能乖乖束手就擒。

    他原本就武功不差,此番折騰了這麼久,只剩下了四成的功力,也足夠他和這些人打上那麼一陣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過來,而恰好給蕭清寒爭取了大量逃生的機會。

    蕭清寒一口氣跑出了許久,眼見着那些黑壓壓的強盜,潮水般的涌了過去。

    而赫連煦卻是越發沒了招架之力,但他仍是沒有向那些人,暴露她的位置。

    倒也是個漢子!

    之前心中對他存着的怨念,此時倒也消散了不少。

    接下來的路,還得依仗着他離開。

    蕭清寒清了清嗓子,朗聲喊道:“都給我讓開!”

    說着,她擡手丟出了一個玻璃瓶子。

    那些強盜都背對着她,沒有看清她的動作。

    但赫連煦卻在轉瞬之間,明白了她的打算。

    那一刻,他纔算是真正的鬆了口氣。

    接着,他擡起手中的長刀,橫掃了面前的強盜。

    幾乎在瓶子落地碎裂的同時,他縱身飛速的離開了人羣。

    大股的彩煙,頃刻間升騰而起。

    一行人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接二連三的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這個時候,赫連煦也來到了蕭清寒的身邊。

    之前強撐着的一口氣,猛然間泄了出去。

    他再次禁不住吐了口淤血,拄着長刀,半跪在了地上。

    “還能走嗎?”蕭清寒快步過來,攙住了他。

    “走!”

    這個時候,便是不能走,也必須趕緊走開。

    兩人一口氣跑到了懸崖之上,那擴散的彩煙,已經籠罩在了寨子上空。

    藉着那些紅彤彤的燈籠,赫連煦倒是輕而易舉的分辨出來了陣法的設置。

    頃刻間,他面色更沉了幾分。

    “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山匪。”赫連煦沉聲道。

    一羣草莽,怎麼可能造出這麼精妙的陣法?

    之前打算勘破陣法,尋找出路的法子,卻是不能採用了。

    就算他們勉力逃出寨子,接下來的路也是危險重重。

    而且赫連煦覺得,同陸梟聯手之人,必然還留有後手。

    若他此時和蕭清寒露面,那人怕是會叫他死的更慘!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蕭清寒沉聲道。

    赫連煦看了看這陡峭的懸崖,以及底下那雖然看起來只有一條線,卻仍然能夠聽到隆隆響聲的急流。

    還有懸崖對面,那籠罩着薄霧,傳說中遍佈毒物的山崖,不由苦苦的扯了扯脣角。

    眼下這種情況,似乎怎麼跑,都是一個死。

    “沒轍了?”蕭清寒嘖嘖嘆道,“那我問你啊!憑你現在的能力,帶我飛躍到對岸的勝算,能夠有幾成?”

    “九成。”赫連煦毫不猶豫的回道。

    那就表示,沒有問題了!

    蕭清寒滿意的點了點頭,正色道:“那我們,就去對面吧!”

    “你可知,對面全是毒物?”赫連煦着實不想打擊她,雖然她看上去有些本事,但是要在那種滿是劇毒之物的山崖上生存,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蕭清寒挑眉道,“傳言說的,對不對?傳言又是誰傳出來的?”

    赫連煦,“……”

    “保不齊就是陸梟這些人,用來嚇唬人的!”蕭清寒道,“你堂堂鎮遠王,就這麼被鎮住了?”

    “進入此處的人,都沒能活着出來。”赫連煦道,“本王沒有同你說笑!”

    “我也沒有!”蕭清寒話音方落,不遠處便響起了陸梟那怒喝聲道,“蕭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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