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去,他並沒有走的太遠,畢竟同蕭清寒之間,還有那距離限制。

    但他叫手下聯繫了風澈,他有要事交代。

    其實他沒有告訴蕭清寒的是,他有屬於自己的,忠心耿耿的手下。

    是可以放心將性命交付於他們的那種!

    從上次出事之後,蕭清寒便對他手下不信任。

    所以這些事,他其實是揹着蕭清寒去做的。

    身處他這個位置的人,凡事並不需要親力親爲。

    但很顯然,蕭清寒並不習慣依仗旁人,許多危險的事情,她都選擇自己迎難而上。

    這跟他素日裏所見過的女子皆不相同,當然,其實他真正熟悉的女子,也就是宣妃錦瑤以及楚芊羽。

    而蕭清寒同她們,完全不是一類人。

    出神間,一旁傳來輕微的響動。

    赫連煦恍然回神,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卻見風澈穿着一身風騷的白衣,穩穩的站在一旁的屋脊上。

    碩大的圓月恰好在他的身後,將他襯的有那麼幾分絕世而獨立的清冷感。

    從前沒留意這傢伙的樣貌,如今細細一看,卻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的竟然長着一雙勾人的桃花眼。

    而且無論是容貌身形,還是氣質,這傢伙絕對都是很能討女子喜歡的品種。

    莫名的,心中便有些不爽。

    果真同他是完全不同的風格,蕭清寒喜歡的是風澈的類型嗎?

    風澈被他這時冷時熱的眼神給盯得渾身發麻,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可赫連煦看他的眼神,怎麼就跟他拐了他老婆似的?

    兩人僵持了好半晌,最終還是風澈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道:“你找我來,該不會就是因爲想我了,想多看我幾眼吧?”

    赫連煦,“……”

    他以嫌棄的白眼,毫不猶豫的否決了風澈的說法。

    風澈這才鬆了口氣,款步上前,呵呵笑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看上我了呢!”

    “大晚上的,你穿着一襲白衣,生怕旁人看不到你是嗎?”赫連煦沒好氣的道。

    “我向來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風澈渾不在意的搖着摺扇,哼聲道,

    “再者說了,莫說穿着白衣,就算不穿衣服,這皇宮我還不是跟走自家後院似的!憑這些酒囊飯袋,能看到我纔怪!”

    赫連煦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風澈“唰”的一下收起了摺扇,湊上前去,興致勃勃的道:“不對啊!我看你這樣子,像是有心事啊!來來來,跟我說說,我幫你排解排解。”

    其實話雖如此,他並沒有真的指望赫連煦會告訴他什麼心事。

    這人素來心思藏的深,輕易不對人吐露。

    明明年紀不大,卻老氣橫秋的,失去了少年人的活力。

    故而,風澈最喜歡逗他,雖然每次換來的都是他的白眼,但他仍是樂此不疲。

    卻不曾想,這一次,赫連煦竟然真的開口了。

    “你會同一個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一生只寵她,愛她疼她,眼裏再無旁人嗎?”赫連煦這一開口,卻驚得風澈險些一腳踩空,從屋脊上滑下去。

    這一聲響動,頓時驚起了底下守衛的注意。

    “什麼人!”那侍衛頓時發現了他的存在。

    他剛剛撂下的大話,立刻便打腫了他的臉。

    都怪赫連煦,忽然說這種話嚇唬他!

    事到如今,也顧不得丟不丟臉了,他趕緊拔腿就跑。

    跑了沒幾步,卻見赫連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趕緊返身回來,揪着他一口氣跑出了侍衛的勢力範圍。

    而此時,赫連煦卻揪着衣襟,疼的冒出了冷汗。

    見狀,風澈神色驟變,趕緊伸手探向了他的脈搏。

    “連心蠱!”風澈說着,不由瞪大了眼睛,詫然道,“你爲何,會中了連心蠱?”

    赫連煦如今卻是疼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指着月華宮的方向道:“送……我……回去……”

    無需多言,風澈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趕緊攙着赫連煦快速的趕了回去,然而這個時候,他們卻駭然的發現,蕭清寒,已經不在偏殿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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