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小產之後,卻一直淅淅瀝瀝的沒有乾淨。
這種情況,斷斷續續的持續了一個月。
但她卻不敢去看太醫,不然很可能就會暴露自己的祕密。
但是行宮距離城鎮着實太遠了,憑着她的腳力,根本不可能過去求醫。
幾番糾結之下,她便去找了文啓。
她跟他說明的情況,想叫他去幫忙抓一帖藥。
就在那個時候,卻忽然發現暗處有人。
宮女侍衛私通,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當即小晴便害怕了起來,倒是文啓反應夠快,趕緊追了上去。
她速度不及文啓,等她追過去的時候,卻見小月已經倒在了地上,而一旁則站着文啓。
見此情形,她想當然的便認爲,此事是文啓的手筆。
文啓卻是面色冷凝的望着小月的屍體,叫她幫忙去僞造現場。
後來等蕭清寒調查出來,小月是被人所害的時候,小晴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文啓。
此事說起來,也是因她而起,她自是咬死了,不想出賣文啓。
卻不曾想,他對自己卻是足夠狠辣!
這一系列的思緒翻轉,也不過在轉瞬之間。
小晴收斂了心神,凝神聽着文啓說着接下來的事情。
“是月薇!”文啓道,“她殺了小月。”
“月薇姑姑,她爲何要這麼做?”小晴不由詫然。
“我不知道。”文啓沉聲道,“但聽她的意思,是不想讓你我的事情透露出去。那個時候,我別無選擇,只能將錯就錯。”
文啓的話,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破綻。
可是蕭清寒卻總覺得,他似乎在有意隱瞞什麼。
如月薇那種久處深宮的老人,明哲保身的道理,應該學的非常之透徹。
她會爲了不相干的人出手嗎?
而且,若是小月當真是她所殺,這下手未免也太過乾脆利落了些!
一手便擰斷了小月的脖子,想必月薇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果不其然,小晴隨即也提出了質疑。
“月薇姑姑不是那種人!”小晴沉聲道,“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文啓沒有說話,小晴頓時氣怒道:“事到如今,你還要瞞我嗎?”
“並非是我有意隱瞞,只是這件事,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文啓嘆聲道,
“月薇她……曾經對我表示過好感,但是我拒絕了她。她後來也沒再繼續糾纏,我也便沒有將此事告訴你!”
文啓雖然說的含蓄,可是他的表情顯然透露了更深一層的意思。
只怕,月薇不止是向他表露好感那麼簡單。
保不齊,還有過更深一層的糾葛。
比如……勾引!
女人在這方面的直覺,素來非常的敏銳。
果不其然,小晴憤聲道:“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還是你有什麼其他事瞞着我!”
正好那個時候,你懷了身孕,我六神無主的時候。便向她求助了!”
“所以,你給我的麝香,是她給你的?”小晴憤憤道,
“難怪你會想到這個法子,根本就是她教給你的!她對你有好感,豈會真心幫助我!
你可知道,這個法子,害我吃了多大的苦頭!”
“我沒想過會這樣!那個時候,沒有旁的辦法了!”文啓道,
“她告訴我,她就是用了這個辦法,才避免自己懷孕的。她很欣賞我,也知道我心裏只有你!所以不想看着我去送死!”
“你被她給騙了!她根本就是自己被麝香毒害的無法懷孕,便嫉恨旁人!她好惡毒的心思!”小晴憤聲道,
“你爲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如今倒好,叫我替她背了黑鍋!”
聞言,赫連煦忽而眉頭緊鎖,低聲道:“看來,我們需要去查一查月薇的來歷了!”
蕭清寒只是愣了片刻,隨即便緩過了神來。
“你說的沒錯!”蕭清寒沉聲道,“好端端的,她怎麼會被麝香害的無法受孕呢?”
這可是隻有宮裏,可能出現在皇上身邊的,參與過宮斗的女子,纔能有的待遇。
至於其他人,誰管他們能不能懷孕呢!
月薇本身長得就挺標緻,莫非,她是宮鬥失敗,被打發來此處的?
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
赫連煦腦子轉的倒是夠快,她不禁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王爺你好棒哦!”
赫連煦,“……”
出神間,就聽那兩人再次爭吵了起來。
“這件事,我一定會去解決的!”文啓道,“小晴,你相信我!”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小晴憤聲道,“就是因爲信任你,才害的我落到這個地步!我要去找王妃稟明真相!”
聞言,蕭清寒清了清嗓子,款步走了出去。
“本王妃在此,你要稟明什麼真相?”蕭清寒話音方落,兩人便齊齊的變了臉色。
不止是蕭清寒,就連隱藏在此處的赫連煦,以及他的那些個手下,也都一同走了出來。
乍然看到這麼多人,再聯繫到自己的經歷。
兩人哪裏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
自始至終,這就是蕭清寒爲了引出文啓所用的手段。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什麼好爭辯的了。
“不必驚慌,反正驚慌也沒什麼用!”蕭清寒不緊不緩的道,“反正該聽到的,我都已經聽到了。”
小晴,“……”
文啓,“……”
就在他們驚惶不已的時候,就聽蕭清寒淡聲道:“接下來,我們不妨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