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趁機叫公主,認清那楚文笙的爲人!若是他還對公主一如既往,那倒是說明,這個人還算是個可以託付的。
要是他嫌棄了公主,那麼公主你的嗓子也算是白費了!臉也白丟了!名聲更是白毀了!”
聞言,平陽憤怒的瞪着她,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迎着她的視線,蕭清寒故作恍然的道:“對了,做戲就要做足了!王爺,爲了能夠真正考驗到楚文笙的態度,您一定要去向皇上,請求嚴懲公主!
所謂患難見真情,唯有如此,才能驗明真僞!”
平陽,“!!”
“好!”赫連煦毫不猶豫的應聲道,“這一次,一定會讓平陽喫足教訓!”
“平陽公主,靜候佳音吧!”蕭清寒涼涼一笑,復又對手下道,
“來人,把公主先帶下去,好生照顧!一會兒,還要帶她去皇上身邊呢!”
平陽畢竟沒法開口,不管她如何憤怒,最終也只能被人給拉了下去。
他們過去的時候,宮外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入了皇上的耳中。
他並不知道平陽爲何去找的赫連煦,卻知道是因爲赫連煦避而不見,才使得性子烈的平陽,生生在他府門外懸了梁。
他素來最爲疼寵平陽,得知此事之後,自然發了好大一通火氣。
正想要召赫連煦進宮,卻恰好聽到他來了。
皇上登時氣怒道:“他來的正好!叫他滾進來!”
赫連煦闊步走了進去,卻不曾想,越王也在。
兩人視線半空之中交接,那短短的一瞬,赫連煦便知道,宣妃必然是已經跟越王交過底了。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全然不似平日裏那般溫和,反而帶上了幾分挑釁之色。
這纔是越王的真實面目!
按理說,有這麼大的把柄抓在自己手裏,越王明面上更該收斂一下才是。
可他給自己的感覺,卻像是有恃無恐。
收斂了心神,赫連煦趕緊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皇叔!”
皇上的表情極其難看,他冷眸瞥了赫連煦一眼,沉聲道:“你來做什麼!”
“回父皇,兒臣是爲了平陽之事而來的。”赫連煦道,“想必父皇也聽說了,平陽於鎮遠王府門口,投繯自盡一事了。”
他冷冷的瞪着赫連煦,厲聲斥道:“你還敢說!平陽是你的妹妹,雖然任性了點,你怎麼就不能讓着她些!
卻逼得她,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有你這麼做皇兄的嗎?”
一旁越王聞言,趕緊道:“哎喲皇兄息怒!皇兄息怒啊!煦兒這不是來請罪了嗎?您可萬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說着,他對赫連煦道:“煦兒,還不趕緊跟你父皇賠個不是!本就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皇兄何必爲此動氣呢!”
“平陽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有什麼深仇大恨,能夠逼着自己的親妹妹當衆懸樑,啊?幸虧她沒什麼大礙,不然朕……”皇上冷聲說着,狠狠的拍響了面前的案子。
“父皇請恕兒臣直言!平陽並非沒有大礙!她此次投繯自盡,雖然被及時解救了下來,卻傷到了嗓子!
兒臣着人給她診治過了,只怕日後難以恢復如初了!”赫連煦說着,皇上登時拍案而起。
“什麼?!你說什麼!平陽的嗓子不能說話了!”皇上說着,登時氣的掄起硯臺便丟了過去,
“逆子!你這個逆子!連你的親妹妹你都能這麼狠心!”
硯臺直衝赫連煦額頭而去,他微微側身,一把抓住了這個硯臺,正色道:“父皇難道就不聽兒臣解釋一下,再做決斷嗎?”
“你……你……”皇上怒不可遏,整個人都氣到發抖。
越王趕緊勸道:“皇兄息怒!鎮遠王他的確不對,您也不要氣壞身體!不妨先聽他解釋解釋,畢竟他也是平陽的親哥哥,哪能不疼自己的妹妹!
哎喲,不過話說回來!平陽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小丫頭,這剛烈的性子,着實隨了……”
越王說着,嘆了口氣,復又道:“皇侄啊!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刺激的她非要去這般傷害自己!那百靈鳥似的嗓音,以後要是都聽不到了,那是多麼令人痛心啊!
你還是趕緊跟你父皇認個錯!你沒看你父皇這麼生氣?你當真要氣壞他不成?”
明面看上去,越王倒是在勸和。
實際上,他一開口,便將過錯推到了他的身上。
“時至如今,父皇不妨先聽聽兒臣的解決之策!”赫連煦沉聲道,“皇叔說的沒錯,兒臣是平陽的親哥哥,哪有不疼自己妹妹的道理!”
“從前是疼,如今被人挑撥的,怕是心中早已沒有了這個妹妹的位置!”正說着,外面傳來了宣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