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這個爲時尚早!”道長一臉深沉的道,“待這鳳凰找出了巫蠱娃娃,再下定論也不遲!”
“道長,那東西當真能夠找出那個所謂的巫蠱娃娃嗎?”蕭清寒一臉好奇的道,
“這期間,會不會有人動什麼手腳呢?”
“貧道的淨化術,絕對公正。王妃若是懷疑,便派人跟着就是了!”道長冷聲道,
“貧道保證,會揪出那謀害公主之人,且讓她心服口服!再無辯駁的餘地!”
“很好,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赫連煦冷冷道。
不過片刻之後,便有人捧着一個扎滿了針的娃娃呈了上來。
娃娃身上赫然寫着平陽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皇上見狀,登時氣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從哪裏找出來的!”皇上咬牙切齒的道。
“回皇上,此物乃是從鎮遠王府的清瀟園裏尋出來的。這東西就埋在樹底下!”那侍衛沉聲回道。
“清瀟園,本宮記得,可是鎮遠王妃的住處!”宣妃冷聲道,“好你個蕭清寒,你竟然這般狠心,對平陽下此毒手!”
“這東西跟臣媳無關,臣媳也不知道這是怎麼跑到清瀟園樹底下的!”蕭清寒不緊不緩的道,
“或許是有人故意嫁禍吧!”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宣妃冷聲道,
“平陽同你不過是有點齟齬,你何至於對她下這般狠手!煦兒!你還要護着她嗎?她如今,都害到了你妹妹的頭上了!”
聞言,赫連煦擡眸冷冷的望着宣妃,正色道:“是母妃親眼看到,清寒埋下了這個娃娃嗎?”
宣妃哭聲一頓,未待說話,皇上那邊登時氣怒道:“混賬!證據確鑿,你還維護她!”
“父皇恕罪,兒臣在刑部已久,辦案素來講究疑罪從無的原則!”赫連煦正色道,
“只是一個巫蠱娃娃來定了清寒的罪,怕是難以服衆!
這娃娃是何時由何人埋入清瀟園中的,兒臣一概不知!
況且,清寒搬離清瀟園已有些時日,這期間是否有人潛入鎮遠王府,偷偷埋下了此物,也未可知!
只是一個娃娃,着實算不得證據確鑿!兒臣不能就這樣斷定自己的王妃有罪!請父皇母妃恕罪!”
“你……”皇上想要反駁,卻發現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赫連煦說的沒錯,這件事的確沒法簡簡單單的就這樣定了罪。
“道長既然能測算出娃娃的所在,不如再推算一下,連目擊證人,也一併找出來吧!”赫連煦涼涼說道,
“本王也很好奇,這娃娃到底是由何人,埋到鎮遠王府裏去的!”
“貧道這就叫這鳳凰,將那邪祟找出來!”
話音方落,那一直盤旋在道長頭頂的“鳳凰”,再次鳴叫一聲,衝着蕭清寒便飛了過去。
蕭清寒,“……”
這麼簡單粗暴的嫁禍嗎?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真想當場送去一記白眼。
沒等她有所行動,赫連煦卻是猛然起身,攔在了她的面前。
那鳳凰本就是一堆小光點組成的,他這麼一阻攔,頓時散成了無數的光點,環繞在了兩人的周圍。
既無法再前進一步,也沒有後退。
見狀,皇上龍顏大怒,厲聲斥道:“鎮遠王,你要做什麼!這是要反了不成!”
“父皇,兒臣信不過這道人。他這妖術,保不齊是要趁機動什麼手腳!”
赫連煦冷聲道,“兒臣不能眼睜睜看着,有人用這種妖術,來污衊自己的王妃!”
“煦兒!清風道長,可是青風觀德高望重的道長!你怎可質疑他的能力!”
宣妃一臉痛心的道,“平陽如今還命懸一線,你怎麼能置平陽的安危於不顧,轉而去維護一個外人!”
“外人?呵!母妃還不是輕信一個沽名釣譽的騙子,反倒質疑自己的兒子兒媳!”
“從前臣妾便懷疑,煦兒轉變這麼大,乃是受到了旁人的蠱惑!煦兒卻是不信,非說是因爲蕭清寒的救命之恩。”宣妃道,
“臣妾後來想了想,也懷疑自己或許是弄錯了。可是如今,臣妾卻是萬分確定,這蕭清寒一定是對煦兒動了什麼手腳!她肯定不是從前的蕭清寒了!
皇上,求您一定要救救臣妾的兒女啊!”
“愛妃放心,朕一定不會讓這妖孽逍遙法外!”皇上一邊安慰着,一邊對道長冷聲道,
“道長,你一定要收了這個妖孽!解救鎮遠王和平陽!”
“此乃貧道分內之事!貧道便是舍了這條命,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妖孽!”道長沉聲道,
“只是鎮遠王被其蠱惑,一直護在她身前。貧道出手,怕是會傷了鎮遠王!”
正說着,碧羅宮裏忽而傳出了平陽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緊接着,便是一個宮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顫聲道:“皇上,娘娘,不好了!公主她剛纔不知怎麼回事,忽然痛的在地上打滾,昏死過去了!”
“啊,平陽……”宣妃不由淚目。
“皇上,事不宜遲啊!”那道長沉聲道,“若是再拖延下去,公主危矣!”
聞言,皇上斂眸瞪着赫連煦,好一會兒之後,他冷聲道:“道長儘管出手!若遇反抗,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