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說,很大一部分貴女,還掙扎在前面的闖關途中,尚未到達。
而如今能夠落座的這些,蕭清寒不認爲她們是靠着自己的腳力徒步趕來的,應當是平陽後來放水了。
她在不動聲色的觀察旁人的時候,卻也察覺到了對面傳來的滿是敵意的視線。
她得罪的人倒是不少,對於這種敵視,她絲毫不放在心上。
反正她們看不慣她,又奈何不了她!
但是這個視線卻是不一樣,在這一片貴女之中,那個敵視她的眼神,格外的明顯。
明顯的,叫她想裝作若無其事都難!
蕭清寒心中暗歎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擡眸看了過去。
這一眼,倒是恰恰迎上了那人的眼神。
那可真是個漂亮的姑娘,長得跟封錦煜有五分相似。
再看她的穿衣打扮,蕭清寒心中,對於她的身份,有了大概的猜想。
要說她把全京城的貴女都給得罪遍了,蕭清寒倒是勉強承認。
但是那麼一個南越的公主,她何時跟這樣的女子,有過交集了?
“喂,對面那個美人,你可認識?”蕭清寒湊近赫連煦,低聲問道。
赫連煦聞言,冷眸瞥了過去。
“封錦煜的妹妹,似乎是什麼安嶽公主。”赫連煦淡聲道。
撞上他的眼神,那姑娘方纔還殺氣騰騰的眼神,忽然就轉換成了千嬌百媚的柔情。
蕭清寒,“……我明白了!”
都是男色惹的禍!
不得不說,赫連煦這個傢伙,不管她給他扣上多少的缺點,卻也沒法從他的顏值和外形上,挑出一丁點的毛病!
這樣的美男子,會招女人喜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就他和封錦煜那劍拔弩張的樣子。
那位安嶽公主,竟然還能對敵國的王爺心生愛慕。
赫連煦不解的看着她道:“你明白什麼了?”
聞言,蕭清寒給了他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
赫連煦,“……”
這場鴻門宴很快便開始了,鮮花爛漫,歌舞昇平,美酒佳餚相伴,這一切都顯得其樂融融。
宴會的氛圍,很快便活泛了起來。
畢竟在場的,沒得罪過平陽的還算是多數。
按照法不責衆的原理,他們之前徒步走來喫的苦頭,便足以抵消之前袖手旁觀的罪過了。
所以,這部分人,是極其放鬆的。
最害怕的,還是上次參加柳家宴會的時候,針對過平陽的那些人。
此時他們可謂是兩股戰戰,頭頂如同懸着一把,隨時都會墜落的長刀似的,半點不敢放鬆。
偏生掌握主動權的平陽,就是不先出招。
她似乎很欣賞獵物垂死掙扎的慘狀,並且願意讓這種折磨,持續的更久一些。
就在衆人思索着,平陽公主給他們準備了什麼樣的懲罰之時。
平陽卻是款款的開口道:“只是這麼喝酒,多沒有意思,不如我們來玩個飛花令吧!”
飛花令是一個雅令,對令者需要大量的詩詞儲備。
而飛花令的規則也很是簡單,那就是每出一句詩詞,裏面對應的位置,都要有花。
而且對令人所對出的詩句,要和行令人吟出的詩句格律一致。
如果是一句七言詩,那麼從第一人到第七人,所出的詩句上,分別在第一二三四五六七個字上,帶着“花”這個詞。
誰對不出來,就要喝酒。
在場的都是些貴族子女,自幼熟讀詩書,又參加過很多類似的宴會。
所以這種小場面,完全可以應付。
但蕭清寒知道,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