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李家小姐神色一僵,卻是緊抿着脣沒有說話。
無需多言,衆人也能從她的神情之中,琢磨出答案。
見狀,平陽諷笑道:“事到如今,你大可有話直說!放心,該給的懲罰,本公主都給了。
如今問這些,不過是向你們求證個答案。當時你們那麼針對我,當真是因爲楚文笙嗎?”
“公主……我絕對沒有指使過她們那樣對待公主!”這個時候,楚文笙也趕緊開口發話了。
“我自然知道,文笙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你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又豈會做出那等指使旁人針對於我的齷齪之事!
不過文笙哥哥,你當真一直都不知道李雨嫣對你的心思嗎?”平陽含羞帶怯的問道。
雖然看上去,面對楚文笙時,平陽還是慣常的帶着點女兒家嬌羞的神態。
可是明顯的,她眼底的愛意,早已消失不見了。
所以那神情在蕭清寒看來,着實有點假。
不再大哭大鬧,囂張跋扈的平陽,反而更加叫人覺得可怕。
這個時候,楚文笙趕緊道:“公主,我同李小姐接觸不多,對於她的心思,自然毫不知情!若是早知如此,我絕對不會放任公主同她們待在一起!”
“所以,這根本就是李雨嫣一廂情願的戀慕你。
你半點回應都不曾給她,她卻自以爲是的覺得,沒了我,她便能夠同你長相廝守!是不是?”平陽冷冷道。
“正是如此!”楚文笙一臉悲痛的回道,“這都是文笙的錯!是文笙沒能保護好公主!”
聞言,李雨嫣眸色閃動,咬了咬脣,終究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而此時,平陽冷笑道,“如此看來,這李雨嫣更是該死!
就憑你對文笙哥哥的那一點妄念,竟然膽敢對本公主生出嫉妒之心!
很好!本公主決定了,不會就這樣輕饒了你!若非你的主使,本公主不會墜湖弄溼衣服,更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只讓你付出代價怎麼行!我必要讓父皇,將你了李家,給連根拔了!”
聞言,李雨嫣那死氣沉沉的臉上,頓時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驚恐之色。
“公主!”李雨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急聲道,
“楚文笙她並非沒有給臣女迴應!他曾和臣女詩詞傳情,臣女如今還都將那些詩詞,給好生留着!
而且臣女頭上的玉簪,還是他親手送給臣女的!
那個時候,他曾經說過,心悅於臣女,想要娶臣女爲妻!
說着,李雨嫣再次看向楚文笙的眼神,便是濃濃的憤恨和失望。
而楚文笙聞言,登時面色劇變,急聲道:“公主!這李雨嫣分明就是在說謊!所謂詩詞傳情,根本就是她一廂情願的誤會!
那只是她找我指點詩詞,我便礙於芊羽的面子,給她回了幾首。至於那簪子,更是無稽之談!
我從來不曾送給她什麼簪子,不知道李小姐爲何要這麼污衊於在下!”
“你……你……”想過楚文笙翻臉無情,卻沒想過他這麼絕情寡義!
“當時宣妃式微,鎮遠王禁足,平陽公主落難。你根本就是想要甩脫了公主,便利用我們來借刀殺人!”李雨嫣雙目赤紅的怒斥道,
“你若當真那麼在乎公主,豈會將她單獨同我們放在一起!
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思,還在那故意表現出對公主一往情深的模樣!楚文笙,你真是個虛僞小人!”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楚文笙趕緊道,“還請公主明鑑,莫要受她矇騙!”
見兩人互相推諉的樣子,平陽眼中透出了濃濃的諷意。
“是不是借刀殺人且另說!”平陽不緊不緩的道,“不過文笙哥哥,有一件事我倒是挺好奇的!
當時那個情況,你明知留我自己在那,會很尷尬。爲何卻那麼長時間,連問都不問一句呢?
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我一往情深嗎?”
“公主,我當時只是有事絆住了!而且那個時候,我原本是怕公主在家裏發悶,纔會帶公主出去參加宴會散散心的。我覺得,女兒家應該更有共同話題纔是!”楚文笙趕緊白着臉解釋道。
“什麼事把你給絆住了啊!”平陽一臉無辜的道,
“是同這些傢伙吟詩作對嗎?難道在你的心中,我還不及同他們吟詩作對重要嗎?”
平陽說着,擡手指向了在場的那些公子們。
想到前面那些人的下場,衆人不由面色一白。
當即便有人反駁道:“沒有的事!當時我們並沒有吟詩作對,楚兄他只是坐那裏品茶而已!”
“對!對!我也記得是這樣!”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附和。
反正能夠將自己儘快從此事之中摘出來,他們可謂是使盡了渾身解數。
“所以文笙哥哥,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平陽說着,冷冷斂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