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打照面,平陽便哼聲道:“果然是你們!”
蕭清寒挑了挑眉道:“王爺,看來你的武功不行了。”
明明好端端的躲在那裏,卻還是被平陽給發現了。
赫連煦沒有說話,蕭清寒又道:“公主怎麼知道,我們躲在這裏的?”
“我猜的!”平陽渾不在意的道,“沒想到你們真的藏在這裏!”
蕭清寒,“……”
“你們躲在這裏做什麼?偷聽嗎?切!”平陽冷嗤道,
“其實完全不必躲躲藏藏,你們光明正大的站在一側,我又不是不讓你們聽!
皇兄都讓你給帶壞了!從前他纔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如今的平陽,完全沒有從前那氣急敗壞的模樣。
反而心平氣和的,像是剛從哪座廟裏走出來的清修師父似的。
這轉變大的,叫蕭清寒相當不適應。
“其實也不是偷聽,只是我跟王爺打了個賭。我賭宣妃娘娘是來帶走楚芊羽的,看吧!果真被我給猜中了!”蕭清寒道。
聞言,平陽苦苦的扯了扯脣角,諷聲道:“是啊!在此之前,我還以爲,她是來幫我收拾爛攤子的!”
結果,只是爲了楚芊羽!
蕭清寒沒有說話,她感覺現在的平陽,就像是被誰奪走了寵愛的小女孩似的,滿臉都是不忿。
而此時,平陽收起了那一閃而逝的失落,復又對着蕭清寒冷聲道:“還有你!你還真是活菩薩轉世啊!
楚芊羽那麼害你,你竟然還能幫着她說話,蕭清寒!從前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你真是好偉大啊!”
“公主大約沒有了解狀況,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我不幫着她說話,她也不會有事。只憑着區區幾顆珊瑚珠,便妄想把她定罪,想的未免太簡單了點!”
蕭清寒渾不在意的道,“而且那只是封錦煜想要利用她來打擊你皇兄的手段罷了!”
再者說,就算楚芊羽當真起了謀害王妃的心思。
可她如今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裏,真追究起來,最終也不過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利用這個對比,加深衆人的印象。
她這個鎮遠王妃不計前嫌的幫楚芊羽辯解脫罪,楚芊羽還處處針對她,暗害她。
日後,楚芊羽再想利用什麼,兩人不和,而被她傷害的僞白蓮手段,來陷害她的時候,有了今日的印象,看看誰還會信她!
白蓮花的人設素來都是最好崩的,只要染了一點色,那便飛快的分崩離析了。
是如何在大衆面前,轟然崩塌的。
“皇兄?哼!皇兄還不是在當時,選擇了幫楚芊羽不幫我!”出神間,就聽平陽諷聲道,
“現在我揹負上了破壞南越和天祁合作,謀害鎮遠王妃和安嶽公主的罪名,皇兄可是滿意了?”
“那本就是封錦煜的算計,但只憑着區區四顆珊瑚珠,和他的一面之詞,並不能給你定罪。”赫連煦淡聲道,
“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好好想想,你的那珊瑚手串,是由誰保管着的。”
“是誰重要嗎?反正這個罪名已經扣到了我的頭上。我如今,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再差,還能差到哪裏去呢?”平陽渾不在意的道,
“話說回來,就算再差,反正我也能夠嫁出去,名聲不名聲的,根本無所謂!”
“楚文笙嗎?”赫連煦冷眸道,“不行!”
“爲什麼不行啊?”平陽不滿的道。
“他這種虛僞小人,配不上你!”赫連煦毫不留情的道。
“難得皇兄你竟然也會說一句公道話,楚文笙可是楚芊羽的哥哥。你說他們兄妹二人,會不會蛇鼠一窩呢?”平陽聞言,諷聲道,
“一直都以爲他是個謙謙君子,如今纔看透他的真面目。說起來,這一切,還都要多虧了你們!”
“你既然已經認清了他的爲人,爲何還要嫁給他?”赫連煦恨鐵不成鋼的道。
這個妹妹,他雖然並不怎麼喜歡。
但畢竟牽扯到了這一層血緣,他不能看着她執迷不悟,往火坑裏跳。
“誰說只有喜歡才能嫁?”平陽冷哼道,“我要嫁給他,自然有我的考量,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赫連煦雖然沒再多說什麼,但是平陽還是看的出來,他覺得自己那麼做,是因爲任性妄爲。
其實不然,她早已不是曾經那個蠻橫無腦的平陽了。
看着面前這個一臉凝重的皇兄,平陽忽而勾脣輕笑了起來。
就在赫連煦被她給笑的一臉莫名的時候,卻聽平陽道:“皇兄你說,什麼原因,會使得一個母親,不遺餘力的迫害自己的孩子?”
聞言,赫連煦眸色微微一緊。
連蕭清寒眼中也透出了幾分詫然,平陽這意思,莫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是跟宣妃有關嗎?
兩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就聽平陽接着道:“會不會是因爲,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她親生的呢?”
說着,她意味深長的看向了赫連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