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媳不該讓王爺幫臣媳整理衣服,而不加勸阻,惹怒了母妃,害的母妃動了胎氣!”
太后聞言,疑惑道:“怎麼回事?煦兒給你整理衣服,宣妃就生氣了?”
“不是……”宣妃未待解釋,蕭清寒便急聲道,“不是的太后!母妃並不只是爲此生氣!
此事說來,都是清寒的不是!畢竟今天是千秋節,清寒也不想在今日給王爺和天祁丟臉,因而梳妝打扮用時有點太長了!等我們進宮的時候,時辰已經不太早了。
怕耽誤了給太后您請安的時辰,王爺便帶着清寒,用了輕功,選了捷徑趕了過來。
可這樣一來,清寒的衣服便有些亂了。而那些下人還不曾跟上,王爺覺得不得體,便彎下身子幫清寒整理了一番。
誰曾想,這一幕剛好被母妃看到了。母妃纔會生氣的!
這一切,都是清寒的錯!清寒害的母妃動了胎氣,求太后和母妃您一定要責罰清寒,不然清寒心中難安啊!”
“宣妃,只是如此嗎?”太后聞言,不由微微斂起了眸子,臉上透出了幾分不贊同之色,
“宣妃啊!不是哀家說你!孩子們之間的事,咱們做長輩的莫要插手太多。
不過是煦兒幫清寒整理一下衣服,又損失不了什麼,你何至於爲此置氣?”
“是啊宣妃姐姐!”靜妃亦在一旁勸慰道,
“這充其量只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小情趣,着實犯不上爲此置氣!
雖然妹妹知道,您更爲中意楚小姐做鎮遠王妃,但這感情一事,旁人哪能勉強的來!
他們夫妻恩愛,我們做長輩的更應該順心纔是!”
說着,她又對蕭清寒道:“不過清寒,你也莫要怨怪你母妃。你母妃懷有身孕,本就辛苦,情緒也會因爲有孕的原因而受影響。
她也並非有意同你們生氣的,只是懷孕之人,本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靜妃這一番話,直接就給宣妃扣上了“脾氣不好,小題大做”的帽子。
宣妃差點氣白了臉,咬着牙根沒說什麼呢。
靜妃便一臉溫柔的走上前來,輕聲安撫道:“宣妃姐姐,您懷孕本就辛苦,更應該靜心休養纔是。
可萬萬不能成日裏聽一些惱人的言語,容易對腹中胎兒不好。您說是吧?”
宣妃暗地裏差點掐碎了帕子,面上卻不得不扯出一抹同樣寬厚溫和的微笑道:“妹妹說的哪裏話!素日裏她們逗本宮開心都來不及,哪敢說些惱人的事呢!”
“總之,姐姐沒事,妹妹也就安心了!姐姐日後若是還覺得悶,妹妹就多去姐姐那裏走動走動。只要姐姐莫要嫌妹妹煩就好!”
“怎麼會呢?求之不得呢!”宣妃皮笑肉不笑的道。
“話說回來,宮中多年未有孩子出生。如今這孩子託生在了姐姐你的肚子裏,宮中許多姐妹,可都眼饞的緊,就等着這孩子早些出世,好給這冷清的後宮,多添點喜氣呢!”
靜妃淡笑道,“姐姐,您可一定要好生養着身子。姐妹們都等着呢!”
靜妃這一番話,成功的勾起了其他嬪妃心底的傷心之事。
她們之中的人,承寵的不比宣妃少,可肚子就是沒有動靜。
而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因爲當時去驪山行宮泡溫泉,給麝香傷了身子。
那行宮管事的月薇,當時會過去,正是因爲宣妃。
這事雖然被皇上給壓了下來,可是暗地裏也有不少小道消息傳過。
說是這月薇很可能就是宣妃故意派過去,就是怕旁人生了孩子,會搶了她的恩寵,所以纔想出了那樣的損招。
現在倒好,旁人都沒能懷孕,偏生就宣妃懷了,這叫衆人如何不憤恨,不眼熱呢!
一下子,殿內的氛圍就變了。
之前還想着巴結宣妃,畏懼她勢力的那些嬪妃們,紛紛調轉了話鋒。
從之前責怪蕭清寒不顧婆母有孕,頂撞婆母,一下子就變成了勸宣妃莫要因爲一點小事,去跟一個晚輩計較。
一個個說的都情真意切,像是當真關心宣妃腹中孩子的健康。
實際上,每句話都是在給她扣上小題大做的帽子。
這塑料姐妹花的一番表現,簡直毫無表演痕跡。
蕭清寒都差點忍不住給她們鼓掌喝彩了,尤其是靜妃,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卻是帶節奏的好手!
一下子就將矛盾引向了宣妃,叫她處在了劣勢,還讓她憋着一肚子火氣發不出來。
這個時候,不管她解不解釋,都沒什麼效果了。
見此情形,楚芊羽卻是忽而擡步站了出來,對着赫連煦哽咽道:“煦哥哥,看着大家這麼誤解姨母,你難道就不出面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