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所有人都死命的把他給巴住了!
笑話,搭上了一個王爺,王妃,這要是再搭上個齊王,他們九族怕是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赫連珩到底不如赫連煦武功高強,沒等靠近火場,便被不下十個人給控制住了。
很快,皇上聞訊趕了過來。
一聽說鎮遠王爲了救蕭清寒進入火場再沒出來,當場便吐了口淤血暈了過去。
而很快,宣妃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宣妃娘娘,聽說天牢那裏起了大火,鎮遠王爲了救王妃,也衝進了火場,到現在也沒出來!”宮人急聲彙報道。
“你說什麼?”宣妃聽聞此訊,也不由大喫一驚。
越王赫連逸修聞言,沉聲道:“這也是你安排的?”
“不是!”宣妃蹙眉道,“蕭清寒害死了蘇沁兒,早晚都是要死。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很顯然,她晚死不如早死的好!”越王冷笑道,
“如今死了也好!走,我們去看看熱鬧!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這母妃,豈能不到場!”
“王爺且先去着,我隨後便去。”宣妃待他走後,便招來了心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宣妃沉聲道,“不是說叫蕭清寒服毒自殺嗎?怎麼還起了火?”
藉着赫連珩的手,殺死蕭清寒。
等他日追查起來,赫連珩首當其衝!
如此一石二鳥的計策,可比天牢起火要完美的多!
“回娘娘,那鶴頂紅沒能入蕭清寒的口,便被鎮遠王給制止了。”手下回複道,“至於起火原因,現在尚不可知。”
“底下那些人,可都處理乾淨了?”宣妃又問道。
“處理乾淨了!”
“很好,你下去吧!”宣妃着人退下,隨即調整了一下情緒,朗聲喚道,“來人!爲本宮更衣!”
她的兒子死了,她這個做母妃的,自然要去看上一看!
不過片刻的工夫,宮裏有頭有臉的人,基本上都來到了天牢外面。
火勢依然兇猛,衆人看着這洶涌的大火,皆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這麼大的火,裏面的人,怕是要燒的渣都不剩了!
一下子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只怕是天祁的天要變了!
衆人惶惶不安的候在原地,約莫一刻鐘之後,皇上這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醒是醒了,可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抽空了生氣似的,完全沒了精神。
太醫診治過後,說是皇上悲傷過度。
需要平心靜氣的休養着,才能漸漸恢復。
很快,天牢之中的大火撲滅了。
底下的侍衛趕緊進去,美其名曰救人,可大家都知道。
這麼大的火勢,裏面不可能還有人活着。
他們此番進去,乃是尋找屍體的!
果不其然,剛進去沒多久,便看到了壓在一片廢墟之下的,那一具漆黑變形,幾乎看不出是人形的骸骨。
他頭朝着天牢的裏面的方向,毋庸置疑,正是前來救人的鎮遠王了。
他們沒敢猶豫,趕緊將屍體給擡了出去。
“這……這是……”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皇上一看這副慘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
“回皇上,這……似乎正是鎮遠王殿下。”侍衛說着,呈上了已經被大火燒成焦黑之色的玉佩和長劍。
這正是赫連煦慣常佩戴的東西,從來不會離身。
“朕的煦兒啊!”皇上一聲哀嚎,忍不住捶胸跌坐了回去。
“父皇……”
“皇上……”
衆人七嘴八舌的勸着,不管是不是真的悲傷,皆在煞有其事的揩着眼角。
“皇上,您節哀。”一旁宣妃哽咽道,“煦兒在天之靈,必然不忍看到您爲他這般傷心。”
“他若是眼中還有朕這個父皇,就不會做出這種不知輕重的事來!”皇上又悲傷又氣怒的道,
“區區一個女人而已,卻連累他枉送了性命!簡直枉爲朕的兒子!”
“煦兒這孩子,爲了一個蕭清寒,卻叫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着實太不孝了!”宣妃一副悲傷至極的模樣。
放在往常,皇上見她落淚,還會安慰她一番。
如今他自己也是心力交瘁,着實騰不出多餘的心思來了。
現場被悲傷籠罩着,衆人皆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平陽沉聲道:“父皇,母妃,兒臣知道你們心中難受。可是就算再傷心,也該查清,這好端端的天牢,爲何會忽然起火了呢?”
“對!來人!把趙靜業給朕叫來!”皇上被怒氣撐着,倒是來了幾分精神。
趙靜業正是這天牢的獄管,此時得到召喚,慌忙的跪倒在了皇上的面前。
出了這樣大的事,他的前途自然是盡了。
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未必!
皇上見他過來,二話沒說,先一腳把他給踹了個倒仰。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這一生氣,再次帶起了一連串的咳嗽。
咳嗽的久了,他喘氣都“呼啦”“呼啦”的猶如一隻破風箱。
那臉色看上去,更是青白的嚇人。
“皇上息怒,爲了您龍體康泰,切莫再心緒劇烈波動了!”太醫在一旁,急的鬍子都要炸開了。
宣妃聞言,同越王回了個心照不宣的眼色。
一旁其他人也趕緊勸着,叫皇上莫要再動怒,好生保重身體。
到底身體要緊,皇上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勉強穩住了心緒,沉聲道:“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靜業聞言,趕緊急聲回道:“皇上,微臣着人調查得知。那起火點,似乎正是鎮遠王妃的牢房!”
“什麼?是何人蓄意放火!”皇上咬牙切齒的道。
“或許,並非有人蓄意縱火。而是……”趙靜業有些支支吾吾的道,“而是鎮遠王妃她,可能自己不慎推倒了油燈,引燃了牢中的稻草,從而引發了火災。”
“你胡說八道!”平陽卻是冷聲道,“我之前去看過她,就那麼幾根稻草,怎麼可能引起這麼大的禍患!我看分明就是你有意推卸責任!”
“微臣不敢妄言,的確很可能是因爲稻草才引起的火災。”趙靜業說着,不由擡頭看了赫連珩一眼。
“叫你交代就交代,一直在看齊王做什麼?難不成,你又想污衊齊王嗎?”越王在那插嘴道。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想到,事發之前,齊王剛剛着人給鎮遠王妃的牢房,加厚了稻草。”趙靜業說着,趕緊再次伏了下去。
而聽聞此訊的赫連珩,當即雙腿一軟,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
是他,害死了蕭清寒和赫連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