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腳下的小船便四分五裂,變成了一堆碎片。

    而這個時候,他們瞬間便面臨着隨時可能墜湖的狀況了。

    以赫連煦的武功,只有他自己的話,藉着那些散落的碎片,倒是也足以支撐在水面上。

    但多了一個蕭清寒,他卻是不得不同之前尹青光那些人一樣,在碎片之中上上下下的跳着。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

    好在那些毒液經過湖水這麼長時間的稀釋,毒性已經減弱了許多。

    不然他們的下場,怕是不比那些青光閣的殺手強到哪裏去。

    此時,蕭清寒發現,不遠處有一艘不小的船駛了過來。

    在船艙之上,站了不少手持弓箭的玄衣人。

    他們的打扮同青光閣其他殺手如出一轍,看樣子,這些應當是漏網之魚了。

    而這些玄衣人爲首之人手中,則鉗制着一個熟悉之人。

    不是楚芊羽又是哪個!

    “赫連煦,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人!”玄衣人說着,扣在楚芊羽脖子上的那隻手,猛然收緊了幾分。

    楚芊羽被他掐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她拼命的朝着赫連煦伸手,啞聲道:“煦哥哥……救……我……”

    蕭清寒簡直無語了,好端端的,這個女人,怎麼會落到青光閣的手中?

    她現在不是公主了嗎?

    爲何不好生在宮裏待着,跑出來送人頭嗎?

    不對!青光閣當時是宣妃收買來刺殺她的,那楚芊羽此時出現的時機,就很有意思了!

    怕不是,她同青光閣聯手演的一出苦肉計啊!

    赫連煦自然沒有說話,恰好腳步飄來了幾具殺手的屍體,他順勢借力踩在了上面,倒是止住了他們下沉的趨勢。

    “放了她!”赫連煦冷聲道。

    “搞清楚你的處境,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那玄衣男子冷聲道。

    “你想如何?”赫連煦又問道。

    “看樣子,這個女人對你着實重要!”男子冷嗤道,

    “我的要求很簡單!拿着你懷裏的那個女人來換!

    我們青光閣刺殺目標,從未失手過!我絕對不會容許,蕭清寒的存在,成爲青光閣的污點!”

    “你不覺得你是在睜眼說瞎話嗎?”蕭清寒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這滿湖飄蕩着的屍體,就是你們刺殺失手的證據!

    更何況,你們的刺殺目標,又不是隻有我!”

    按照赫連煦的說法,他和林懷瑾都在刺殺之列。

    如今青光閣非但沒能刺殺成功,連閣主都給搭了進去。

    就算交出去了她,他們一樣失去了信譽。

    一看這就是針對於她的陰謀,她越發肯定,是楚芊羽和青光閣聯手搞事對付她!

    “你……”

    “你什麼你!你們閣主都死了,青光閣就剩下你們這麼幾個傷病殘將的!還敢在這裏叫囂!你腦子進水了吧!”蕭清寒毫不留情的諷道,

    “我要是你,早就有多遠,跑多遠去了!”

    “少在那口出狂言!我可不是尹青光那個蠢貨!什麼任務都敢亂接!接下刺殺你和林懷瑾任務的是尹青光,他已經死了!

    此事就此作罷!但蕭清寒不行!她必須死在我青光閣的手中!只要你交出她來!此事便就此作罷!”玄衣男子冷聲道。

    “你這話說的倒是有趣!那麼不敢刺殺赫連煦,分明就是忌憚他的勢力。

    可你又妄圖從他手中把我搶走,就不怕他會因此記恨你們,找你們報仇嗎?”

    蕭清寒諷聲道,“這前車之鑑,還在我們腳下飄着呢!”

    話音方落,恰好尹青光那死不瞑目的屍體,晃晃悠悠的從他們面前飄了過去。

    這場面,可謂十分之應景了!

    衆人,“……”

    “你也不必高興的太早!如今我只是在同鎮遠王做一筆交易,成與不成也是未必!端看你們兩個,誰在他心中的分量更重一些了!”玄衣男子冷冷笑道,

    “赫連煦我數到三,若是你還不交出蕭清寒,這個女人便會命絕當場!”

    說着,他抽出匕首,逼近了楚芊羽的頸側。

    那邊有條大動脈,只要匕首輕輕的一劃,血管破裂,血濺三尺!

    “不要!煦哥哥救我!快快救我……”楚芊羽登時嚇得哭嚎了起來。

    “誰給你的自信,以爲隨隨便便拿着一個女人,便能要挾了我家王爺!”蕭清寒冷聲諷道,

    “要殺便殺,我們家王爺是不會把我交出去的!”

    “我沒有問你!”玄衣男子冷聲道,“赫連煦,你的回答呢!”

    說話間,他手中的匕首逼近了幾分,瞬間在楚芊羽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不淺的紅痕。

    鮮血順着傷口涓涓的冒了出來,又流到了匕首上,滴滴答答的落了下去。

    楚芊羽嚇得登時止住了哭聲,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當真落得個血濺當場的結局。

    而此時那玄衣人朗聲道:“三,二……”

    “住手!”那玄衣人最後一個“一”還沒喊出口,就聽赫連煦沉聲道,“本王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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