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煦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就見蕭清寒亦在一眨不眨的回望着他,正色道:“最後一次,我容忍楚芊羽了!再有下次,我會親手擰斷她的脖子。”
她又不是忍者,爲什麼要次次都忍讓着那個女人?
她救楚芊羽一次,她便害自己一次。
她是有多閒,纔會一次次的以德報怨?
之前的幾次容忍,且算是看在了赫連煦的面子上。
但是今後,她絕對不會再忍她!
哪怕跟赫連煦反目成仇,也休想再讓她退讓半步!
說出這一番話,蕭清寒已經做好了,赫連煦跟她道歉,並且搬出楚芊羽是他救命恩人,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之類的藉口,叫她手下留情的準備。
果不其然,赫連煦開口便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蕭清寒白了他一眼沒說話,這種道歉,她纔不接受。
不過話說回來,她着實也沒有受到什麼委屈。
雖然救了楚芊羽卻被她恩將仇報很氣人,但其實那個女人也被她折騰的不輕。
對於厭惡之人,她素來是沒什麼好臉色的。
正想着有的沒的,就聽赫連煦道:“若她再有害你之舉,你無需再對她客氣。
你是我的妻子,無需爲了旁人來委屈自己。”
“這可是你說的!”蕭清寒的心情,這纔好轉了幾分。
她繼續靠在車上小憩,而這個時候,風澈又道:“對了,還有一件小事,不知道你們感不感興趣。”
“說說看。”赫連煦道。
“是文澤力病情的事。”風澈正色道,“據我調查得知,他的妻子,本名李桂香。乃是蔚陽知府的胞妹,失蹤於四年之前。
雖然他們對外宣稱,李桂香因病而亡。但民間也有傳言說,她跟一個書生私奔了!
料想,這個書生就是文澤力了!”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蕭清寒登時來了興趣。
“這李桂香的經歷着實也有些慘!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哪裏受得了那種飢寒交迫的苦。
她和文澤力的那點感情,早在困苦之中消磨殆盡了!李桂香很後悔,便想要回去跟自己哥哥告罪。
好不容易,尋了個據說會途經蔚陽的馬車。
但這車把式人長得魁梧,文澤力也不熟悉,便想着勸阻她。
可那個時候,李桂香回家心切,哪裏聽得下去文澤力的勸告!
她只覺得文澤力是想阻止她回去,後來不顧文澤力的反對,便隨着這馬車離開了。”風澈說着,嘆了口氣道,
“出了什麼事?”蕭清寒雖然這麼問,心中卻隱隱已經有了猜測。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跟着不熟悉之人的馬車,若是路上之人起了歹心,那麼……
果不其然,就聽風澈道:“文澤力拗不過她,便隨她一同上路了。但兩人私奔在外,身上哪有什麼銀錢。
那駕車之人聽說他們付不起銀兩,又見李桂香頗有幾分姿色,便起了歹意。
文澤力一屆文弱書生,想要阻止,卻被他一拳給打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於是,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妻子幾番受辱!卻又無能爲力!
此乃其一,也應該是最爲重要的一環!文澤力在這一次,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隨後,那車把式便把李桂香賣入了青樓之中!”
聽聞此言,蕭清寒心中,一時間也很不是滋味。
緊接着,風澈又道:“說起來,這文澤力也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了。他一屆文弱書生,多番打聽之下,終於打聽到了李桂香的下落。
他想要帶人離開,又遭到了青樓之人的一通毆打。後來頗費了一番周折,才終於把李桂香從其中解救了出來。
但那個時候,李桂香已經傷了身子,終生無法生育了!此乃其二!
這兩件事,算是在他心中紮了根。雖然成功解救了李桂香,兩人也還是夫妻,但你覺得,他們的關係,還能跟往常一樣嗎?”
古人把女子的貞潔,看的比命還重要。
讀書人尤甚!
一個書生,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侮辱,卻無能爲力。
只怕是很難過去心裏這一道坎的!
若是遇到那些薄倖的,只怕在經歷此事之後,便會分道揚鑣了。
更惶論費盡周折的去青樓救人了!
在這一點上,文澤力的確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了!
出神間,就聽風澈嘖嘖感嘆道:“所以說啊!感情這玩意,當真是會叫人變得盲目和失智啊!
她若是好端端的待在家裏,那還是她的千金小姐,尋一個富貴人家嫁了,平安順遂的過一生。何至於淪落到這般地步!”
雖然蕭清寒並不完全贊同風澈的觀點,但不得不說,對於大多數的古代女子而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部就班的過完一生,於她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