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風澈戒備道。
“這裏那些……黑點子呢?怎麼不見了?”蕭清寒詫然的說着,用力的眨了眨眼,卻發現眼前還是乾淨如初,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除了那個炸翻了的冰蠶盒子,再也沒有旁的違和之物了。
這個時候,赫連煦也聞訊趕來過來。
看着乾乾淨淨的房間,赫連煦面色驟變,沉聲道:“先出來再說!”
那些東西莫名其妙消失不見,必有蹊蹺!
幾人沒敢耽誤,趕緊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蕭清寒這才正色道:“就在不久之前,封錦煜給我的那隻冰蠶爆炸了!”
“啊?”風澈仍是一臉困惑。
蕭清寒整理了一下措辭,復又解釋道:“之前不是用冰蠶給楚芊羽解了那噬心散嗎?
這冰蠶一直黑乎乎的不精神,我就拿了冰蓮給它,它沒喫!後來忽然就翻騰了起來。我們覺得這是中毒了,我又拿出了泣血蘭。然後,它就炸了!”
“炸了……”風澈聞言,心中快速的滑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這噬心散,冰蓮和泣血蘭湊到一起,看上去像是毫無聯繫。
而且據他對冰蠶的瞭解,這些東西也不至於叫它產生這樣的效果。
“你也不知道原因嗎?”蕭清寒有些失望。
不過她更爲擔憂的是,之前冰蠶炸出來的黑點子哪裏去了!
“此事牽扯到封錦煜和南越,卻是叫人有些擔憂。”風澈沉聲道,
“這個房間,近來你們莫要再進去了,免得有什麼閃失。我需要向我師父尋求幫助!”
連風澈都這麼說,那想來一定是很嚴重了。
赫連煦也是個行動派,當即利落的帶着蕭清寒撤離,叫人封鎖了這個院子,連夜搬到了別處去了。
這一下子搞得,叫人緊張兮兮的。
膽戰心驚了兩天,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蕭清寒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恰好無爲醫館那邊,她也得去看看那個婦人的情況。
蕭清寒收拾了一番,便去了無爲醫館。
誰曾想剛一出現,立刻便被一羣人給圍堵住了。
“鬼面公子來了!”
“神醫來了!”
衆人呼喊着,紛紛朝着她涌了過去。
蕭清寒被他們這熱情給嚇了一跳,沒等開口打招呼,卻忽然看到有幾個物什朝她襲了過來。
未待躲閃,背後又襲來了不少。
這個時候,她聞到了花香的氣息。
緊接着,她這才發現,那些朝她襲來的,乃是一個個香囊。
她順手抓住一個,解開了上面的繩子。
香囊之中裝了曬乾的花瓣,女子一般將其掛在身上,行走之間,相逢流轉。
一旁的女子,立刻朝她投去了豔羨的目光。
那女子沐浴在衆人羨慕的眼神裏,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蕭清寒,“……”
她就是隨便看看!
卻忘了,天祁似乎有這樣的習俗。
女子若是看上了某個男子,可以向他丟香囊來表達愛意。
若是這男子收下了香囊,好事便成了大半。
當然,這習俗在前些年間還算比較流行。
但後來京中女子多以端莊矜持爲準則,這習俗便慢慢的沒落了。
如今,也只是在民間小衆流行一下。
蕭清寒想到了這些,一時間手中的香囊,留也不是,丟也不是。
而就在她左右爲難之時,手中的香囊,卻忽然被人給搶了過去。
“抱歉,她已經有家室了。”那聲音乍然響起,驚得蕭清寒寒毛都豎了起來。
穆驚宸!
他怎麼會在這裏!
蕭清寒下意識的轉頭瞪着他,卻見他朝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蕭清寒,“!!”
他怎麼會在這裏?有什麼企圖?要不要趁機幹掉他?
但看了看四周,顯然如今不是個動手的好時機。
穆驚宸這張臉,京中之人自然識得。
這位可是北戎尊貴的王爺,不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夠招惹得起的!
見狀,衆人紛紛的散開了。
穆驚宸這才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香囊,似笑非笑的道:“不必客氣!”
蕭清寒,“……”
畢竟如今不能暴露身份,她收斂了心神,似笑非笑的道:“多謝平寧王解圍,只是今日草民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
“哎,那可不成!”穆驚宸淡笑道,“本王今日過來,特地就是爲了找鬼面公子你的!”
說着,他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肩膀,微微俯下了身子,湊近她道:“昨晚上,本王便說過,要找王妃治傷的。
王妃可是不能推拒了!不然,說不定本王會不小心說漏點什麼!”
蕭清寒,“……”
這傢伙分明就是在威脅她!
思及此,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能夠給平寧王治傷,乃是草民的榮幸!請……”
兩人隨即進了無爲醫館,蕭清寒盡力將自己代入一個純粹的醫者角色。
這樣想着,穆驚宸也就沒有那麼面目可憎了。
待一切就緒,蕭清寒冷聲道:“還請平寧王解開衣服,草民給您治傷。”
“好!”穆驚宸笑盈盈的點了點頭,隨即便依順的解開了衣服。
就在這一刻,蕭清寒猛然站直了身子,顫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