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歸鶴公主,甘願承擔那欺君之罪。臣媳也願意叫人檢查檢查,這背上,到底有沒有她所說的傷口!”蕭清寒冷冷道。
“一定是有的!我不可能記錯!”楚芊羽仍是信誓旦旦的道。
“那就請父皇派人給臣媳檢查一下,一切自然便可見分曉!”蕭清寒正色道。
她這樣,卻是叫楚芊羽心中沒底了。
就在她惶恐不安的等待結果的時候,蕭清寒便被人帶到假山後檢查去了。
她的後背一片光滑,哪裏有楚芊羽所說的傷痕!
待宮人回去,將這個結果稟報給皇上的時候,楚芊羽的面色再也繃不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楚芊羽白着臉道,“當時明明我……”
說着,她猛然閉上了嘴巴。
“如你所願,我已經叫人檢查過了,沒有你所謂的傷疤!”蕭清寒冷笑道,
“歸鶴公主,你就算再怎麼恨我,也不該這麼欺瞞父皇啊!你這是犯了欺君之罪,你知道嗎?”
“你騙人!我不信……”楚芊羽說着,便欲伸手去拉扯蕭清寒的衣服。
但沒等她得逞,便被皇上喝止道:“夠了!歸鶴,你太讓朕失望了!”
這個時候,楚芊羽着實心慌了。
看着皇上那失望的眼神,她急聲道:“就算!就算她身上沒了那傷痕!那也不代表她沒有去過!父皇!女兒沒有說謊!她明明就是去過煙籠湖了!
不然,她一個重病之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起來了?”
聞言,蕭清寒笑了笑,淡聲道:“歸鶴公主若是因此而懷疑我,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之所以好的這麼快,是因爲我在病重之時,被人灌下了回陽湯!如今我看上去的好轉,不過都是假象!”
回陽湯是什麼,在場之人都知道。
聞言,太后面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誰給你灌下的回陽湯!這不是要你的命嗎?”太后冷聲道。
“回皇祖母,當時孫媳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誰。他們只說是奉旨來給孫媳喝下這回陽湯,至於是奉皇上還是貴妃的旨意,孫媳便不得而知了。”蕭清寒隨口道。
太后冷眸看向了皇上,沉聲道:“給自己的兒媳婦,灌下這要命的毒藥,是皇上你的旨意嗎?”
這自然不是他的旨意,堂堂一國之君,若他下此旨意,怕是要被人詬病!
只不過他得知封錦繡的意思,並沒有阻止罷了!
“不是朕!”皇上沉聲回道。
“如此說來,是封錦繡了!這封錦繡幾次三番的針對清寒,當真是無法無天。南越派來個這樣的公主聯姻,依哀家看,根本就沒有絲毫合作的誠意!”
這個女人,分明挑唆着你們父子失和!若是煦兒一時想不開……”
太后沒有說完,卻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聞言,皇上眸中滑過了一絲冷意。
太后雖然沒有明說,但皇上了解赫連煦的脾性。
若是當真激怒了他,他保不齊真的會率兵去踏平南越。
甚至是,步赫連昭的後塵!
只不過,赫連煦的能力,遠在赫連昭之上。
若他當真要反,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不會給赫連煦這個機會!
眼下這個情況,繼續糾纏着蕭清寒欺君之罪,卻也沒什麼意思。
反正,蕭清寒不過是個王妃而已。
思及此,他正色道:“鎮遠王妃,你當真是不曾離開過王府嗎?”
雖然他還冷着臉色,但語氣比之前和緩了許多。
顯然,他是想要將此事高拿輕放,就此揭過去了。
蕭清寒趕緊回道:“回父皇,臣媳的確沒有出去。”
“既如此,此事便到此爲止吧!”皇上如此,便是打算偃旗息鼓。
“這麼說的話,歸鶴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平陽適時地插嘴道,
“歸鶴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你厭惡蕭清寒,也不該欺瞞父皇,利用父皇借刀殺人啊!”
聞言,楚芊羽面色驟變,急聲辯解道:“父皇,兒臣沒有!兒臣只是感念鎮遠王妃的救命之恩,當日確實……”
“夠了!”沒等楚芊羽說完,皇上便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沉聲斥道,“歸鶴,你太讓朕失望了!來人,把歸鶴公主,送回玉華宮,禁足三月,俸祿減半!”
俸祿減半,倒是無所謂。
但是禁足三月,卻就相當嚴重了。
楚芊羽本就不怎麼討皇上喜歡,近來能夠混的如魚得水,也是得益於她的長袖善舞,投其所好。
若是被禁足三個月,那她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況且,她身上的毒,還沒解呢!
若是禁足,只有等死了!
思及此,楚芊羽頓時不甘示弱的慘叫出聲來:“啊……好痛啊!”
倒也不是她有意賣慘,着實那泥點子在她手上擴散了開來,那感覺又癢又痛,簡直叫人恨不得連手都給剁了。
她這一喊,衆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她給吸引了過去。
一看她那樣子,有些個膽小之人,登時禁不住驚聲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