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清寒驚叫一聲,趕緊發射了手中的機關,攀住了就近的樹枝。

    好在機關給力,穩住了她下墜的身形。

    讓她在被摔成肉餅之前,穩穩的停了下來。

    只是那些藤蔓,此時猶如梳了中分發型似的,遠遠的挑到了兩側,避免同她接觸。

    饒是如此,蕭清寒也已經找到了對付他們的法子。

    “哼哼哼……”她看着手心的血,冷冷笑道,“原來你們怕我的血啊!”

    竟然能怕到叫那棵大樹,自動的折斷藤蔓棄卒保帥,這就十分有趣了!

    思及此,蕭清寒當即劃破了手心,將那鮮血不要錢似的灑了出去。

    藤蔓方一沾染到她的血液,登時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那成千上萬條藤蔓,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條的長蛇,拼命的甩動着身子,發出了“噼裏啪啦”的響聲。

    見狀,蕭清寒沒有絲毫的猶豫,繼續甩着血。

    很快,那些藤蔓都遠遠的避開了,她周圍沒有了任何的遮攔,被藤蔓層層包裹着的那棵大樹,完全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等的就是這一刻!

    思及此,蕭清寒再次取出匕首,狠狠的劃傷了自己的手腕。

    要想對付這麼旁大的樹木,只靠手心的血,遠遠是不夠的。

    她力道控制的很好,讓血液能夠儘快的流出,還沒傷到筋骨。

    鮮紅的血液噴射到了大樹的根部,很快,所有的藤蔓都開始激烈的掙扎了起來。

    那棵鮮活的大樹,更是快速的乾枯枯萎。

    其上翠綠翠綠的藤蔓,不過片刻的工夫,便化作了一片枯枝,紛紛墜落到地上,砸成了一片粉末。

    這個時候,被藤蔓包裹着的穆驚辰和赫連煦終於也掉落了下來。

    穆驚辰穩穩的落到地上,飛快的接住了赫連煦的身體。

    眼見着蕭清寒還在對着那棵大樹放血,穆驚辰面色驟變,趕緊放下赫連煦,飛身來到了蕭清寒身邊。

    “夠了!我們已經得救了!”穆驚宸急聲道。

    蕭清寒剛纔放血量可是不少,繼續下去,只怕她要失血而亡了!

    蕭清寒也沒有跟這個大樹同歸於盡的打算,她趕緊取出繃帶,纏住了手腕止血。

    剛纔尚且不覺得,但是現在緊繃的精神方一鬆懈,她便覺得有些天旋地轉了。

    這是運動過度外加失血過多的症狀,穆驚宸及時扶住了她。

    她沒有甩開他,反而由着他攙扶着,仰首看了看那已經枯萎了大半的樹。

    其實的那些藤蔓,原本就跟濃密的頭髮似的。

    如今被蕭清寒摧殘的,只剩下了稀稀疏疏的一小半。

    大約是見識過她的厲害,此番那些樹藤皆乖順的垂在大樹的一側。

    若非這滿地的屍骸,保不齊她還真會覺得,之前的一切,的她的幻覺。

    “哼!”蕭清寒冷嗤一聲,轉身快步的來到了赫連煦身旁。

    他一直都是昏睡的狀態,剛纔那些樹藤的一番折騰,還是給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痕。

    好在都是皮肉傷,養幾日便無大礙了。

    但饒是如此,蕭清寒還是忍不住心疼。

    “這些該死的藤蔓!”她咬牙切齒的說着,伸手輕撫了一下赫連煦臉上的傷痕。

    他臉上的傷痕不算嚴重,但也破壞了他這張近乎完美的臉。

    蕭清寒越發的心疼了,在一旁旁觀這一幕的穆驚宸,沒出息的酸了。

    要說傷痕,他剛纔連掙扎,帶折騰的,傷的更多更深,蕭清寒都沒曾看上一眼。

    再看看赫連煦,那麼點破了皮的小擦傷而已,值得那麼大驚小怪嗎?

    他摸了摸臉,心中升起了屬於單身狗的惆悵。

    而就在此時,蕭清寒卻猛然發現,她手上沾染的血跡,竟然緩緩的融入了赫連煦的身體。

    那種融合十分的奇怪,她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血液進入赫連煦身體之後,所經過的路徑。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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