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伴隨着一陣鏈條的晃動聲,一個紅衣女子,款步走了出來。
“不用躲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聽到這個聲音,蕭清寒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實在是,這聲音着實太媚了。
像是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渾然天成的媚氣。
那出口的語調帶着一把小勾子似的,撓的人心不由一陣酥麻。
未待看清她的樣貌,卻已經先酥了骨頭。
而與之相反,赫連煦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卻是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身子。
這種如臨大敵的反應,卻是叫蕭清寒不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接收到她的眼神,赫連煦正色道:“此人名曰花奴,修習了魅功,小心一些,莫要中了她的媚術!”
就赫連煦這種不近女色的人物,竟然對一個女子產生了這麼強烈的排斥之心。
想來,是在這花奴手中喫過虧的!
如此一來,蕭清寒更覺得好奇了。
赫連煦會在這個女人手中,喫過什麼虧?
不對!
眼前這個花奴,其實美的雌雄莫辨。
她的那張臉上,既具有女子的嬌媚柔美,也不乏男子的英氣。
細想之下,有點像是練了葵花寶典之後的東方不敗。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蕭清寒便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大約是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對面那個花奴登時不滿的道:“赫連煦,你這相好若是知道你我之間發生的事情,卻不知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了!”
此言一出,蕭清寒面上的笑容倒是當真微微一僵。
她望着赫連煦,好奇的道:“你們之間,還發生過什麼事了?”
赫連煦咬了咬牙根,沒有說話。
這表情,很明顯的是不想回顧曾經那段黑歷史。
嘖嘖!
這可不像是發生過什麼風流韻事的表情啊!
難不成,當初他被這花奴給強迫了?
思及此,蕭清寒眼中透出了幾分溫柔之色。
她伸手拍了拍赫連煦的肩膀,淡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赫連煦,“……”
花奴聞言,差點連臉上的媚笑都繃不住。
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爲何還能笑的出來!
她猶不死心,挑釁似的看着蕭清寒,哼聲道:“這位姑娘,要知道,你身邊這個男人,可是把我的身子都給看光了!我這次過來,乃是找他負責的!”
“看光了?”蕭清寒不由瞪大了眼睛。
見狀,花奴這才滿意的勾了勾脣角。
這纔是正常女人該有的反應,她喜歡看她們嫉妒抓狂甚至因爲她的出現,而崩潰的模樣!
赫連煦聞言,趕緊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這個女人她……”
赫連煦說着,微微停頓了片刻,似乎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那段經歷於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歷。
沒等他繼續說,蕭清寒便擡手抱了抱他,安慰似的道:“委屈你了!看到那種不男不女的人的身體,着實夠辣眼的!抽空,我們好好去洗洗眼睛。”
這一下,花奴臉上的笑容徹底繃不住了。
“你……”
從來沒有人敢說她的身體辣眼!
明明每個男人看到她都會拔不開眼去,每個女人面對她,更是會嫉妒的發狂。
偏偏這一個兩個的,屢屢叫她產生了挫敗之感!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根,憤聲道:“你說誰不男不女!”
“除了你還有誰?”蕭清寒視線在她身上流轉了一番,眼中透出了恰到好處的輕蔑之色。
雖然沒有說出一個字的評價,卻給了她足夠的羞辱。
花奴登時怒了,她微微的斂起了眸子,忽而勾起了脣角,眉眼間透出了絲絲媚意。
媚意持續擴散,如今的花奴,便是說她媚骨天成,也不爲過!
蕭清寒留意到,在場的衆人,眼中都不由自主的透出了濃濃的迷離之色。
這個時候,花奴媚眼如絲的看着赫連煦,嬌聲道:“王爺看去了人家的身子,可是要對人家負責的呢!”
短短的一句話,九曲十八彎,卻並不叫人生厭。
赫連煦並沒有看她,臉上卻仍是沁出了細細的冷汗。
“休想!”他咬牙切齒的道。
“原來所謂鎮遠王,也不過如此!也不過就是個不喜歡負責的臭男人而已!”
花奴委屈的道,“奴家一個弱女子,被你看去了身子,可還要怎麼活!”
赫連煦斂起了眸子,未待說話,卻被蕭清寒扣住了手臂。
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蕭清寒,卻見她朝自己狡黠的一笑。
緊接着,她便對着花奴道:“負責,當然是要負責的!我們家王爺是個最爲負責的好男人!不過你想叫他如何負責?”
“姑娘這是在揣着明白裝糊塗呢!”花奴嬌聲笑道,“他赫連煦既然看光了我的身子,自然我就是他的人了!你說他該怎麼負責?嗯?”
“全都看了?”蕭清寒饒有興致的道。
“毫無遺漏!”花奴面露挑釁之色。
“這個女人,修習魅功。慣會採陽補陰!”赫連煦冷聲道,
“當日我同她對陣,她眼見要輸的時候,卻忽而剝光了身上的衣衫。我同她並沒有發生什麼!”
赫連煦到底不想蕭清寒誤會,趕緊出聲解釋。
事實上,當時的情況,並沒有這麼輕描淡寫。
那時也很是兇險,她一下子震飛了身上的衣服,着實叫赫連煦措手不及。
接着又開始施展魅功,赫連煦險些中招被她給採補了。
好在一旁有一條河,他及時入水,纔算稍稍恢復了清醒。
那個時候,他可謂是落荒而逃。
自此對女子,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我當然知道,你沒發生過什麼。”蕭清寒說着,朝他微微挑了挑眉。
他垂首望去,卻見蕭清寒眼中劃過了幾分意味深長之色。
赫連煦,“……”
當時他們的確是討論過這個話題,雖然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但仍是叫他莫名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蕭清寒又道:“所以,你是打算成爲王爺的人?”
“當然了!看了我的身子,自然是要收我入府的。自今日起,咱們就要共侍一夫了呢!”花奴喫喫笑道。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王爺便勉爲其難,收了她吧!”蕭清寒義正言辭的道。
赫連煦,“……”
他雖然不知道蕭清寒又想做什麼,但他知道,她不會坑害自己。
故而,赫連煦點頭淡聲道:“依你!”
那邊花奴聞言,嬌聲笑道:“如此,妹妹在這就多謝姐姐了!”
“不要急着同我稱什麼姐妹!”蕭清寒似笑非笑的道,
“你既然是王爺的人了,那如何安排,自然也就是王爺說了算的!
王爺,您看這將士們跟隨你出生入死,着實辛苦。你也要給他們些獎賞纔是!”
赫連煦點了點頭,就聽蕭清寒繼續道:“眼下我看大家似乎都很喜歡這個花奴,不妨便把她給犒賞三軍吧!”
“你……你這女人,好惡毒的心思!”花奴登時氣的牙根癢癢。
竟敢叫她去做軍伎!
“王爺同將士們親如兄弟,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得此佳人,豈能不與將士們同享!”蕭清寒冷笑道。
“你也是他的女人,豈不是也要與人同享?”花奴嬌聲笑道。
“那怎麼能一樣!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充其量只是個妾,妾通買賣,可以任由我們處置的!”蕭清寒不緊不緩的道,
“你不是採陽補陰嗎?如今這數萬兵馬,任你採取,怎麼?這還不夠滿足啊?”
花奴,“……”
就算採陽補陰,她也是很挑剔的,不是什麼都採!
而且一下子採補這麼多人,豈不是要撐爆了她的經脈!
“臭女人!我看看一會兒你還笑不笑的出來!”花奴冷聲說着,周身忽而散出了一陣清淺的香氣。
接着,在場所有的打鬥聲都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癡癡的看向了她的方向。
蕭清寒明顯感覺到了赫連煦身體的緊繃,緊接着,就聽花奴道:“這個女人,便賞你們了!你們可是要好好享用哦!”
話音方落,所有人都眼神直勾勾的衝着蕭清寒飛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