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師父!我們忽略了什麼?”風澈問道。
“曾經有一個南詔古國,你們可曾聽說過?”沈逍遙道。
關於這個國家的事蹟,衆人自然是聽說過的。
尤其是風澈,簡直耳熟能詳。
故而,在沈逍遙一提起這個國家的名字之時,他便猛然反應了過來。
原來,他們忽略的是這個!
“我聽說南詔古國很是神祕,其中還有許多厲害的邪術。”蕭清寒道,“莫非楚文笙這次的手段,跟南詔古國有些關係?”
南詔古國已經滅絕數百年了,就算那些術法再怎麼厲害,也已經失傳了啊!
憑着楚文笙,怎麼可能做得到?
或許是封錦煜給他提供了幫助?
但封錦煜有那個能力,掌握這些邪術嗎?
亦或者,是因爲楚墨絕。
畢竟那個很可能也是同沈逍遙一樣,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
這個稱呼只在她心中打了個轉,便被她給飛速的踢出去了。
但蕭清寒還是清晰的察覺到了沈逍遙瞥來的視線,登時她僵在了那裏,眼中透出了幾分尷尬之色。
這世上,沒什麼比當着人的面說人家壞話,還被抓包更尷尬的了!
雖然她只是腹誹,但也架不住人家有讀心術啊!
不過很顯然,沈逍遙並沒有跟她計較的意思。
反而他繼續道:“或許有,或許沒有。至於有沒有關係,你們自行驗證。我只是給你們提供一點思路而已!”
風澈,“……”
這思路好雞肋啊!
雖然他的確是知道南詔古國有過不少的祕術,但那也只是聽說過,沒能詳細瞭解過,更沒有見識接觸過。
就算知道跟南詔有關係,他們又該如何?
半點破解法子也沒有啊!
他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直接開口道:“那師父,若他當真用了南詔祕術,我們又該怎麼辦?”
如果當真如此,楚文笙能操控數千人,或許也能操控數萬人。
人都是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就算赫連煦再怎麼厲害,也架不住楚文笙的那種喪心病狂的威脅法子。
到頭來,面對他的暴虐,他們也束手無策!
瞭解了風澈的想法,沈逍遙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順勢調轉了話題,給他們科普起了南詔其中一項類似於羣體操控術的祕術。
“南詔是一個信奉神族的國家,他們那裏,大祭司是說一不二的存在。甚至連他們的君主,也是由大祭司一手選拔出來!”沈逍遙道,
“而這大祭司,傳聞是個不老不死之人。其作爲神使,有着神族賦予他的力量。這種力量,能夠讓他操控南詔所有的人。
南詔素來不許同外族通婚,以免混淆了血脈。
而爲了維持這血脈的精純,他們甚至有兄妹通婚的習俗。”
聽到這裏,蕭清寒心中不由嘖嘖感嘆道:“難怪這國家會滅亡!”
長期的親族通婚,多少代之後,他們全都成爲了有血緣關係的近親。
而近親通婚的害處,無需多言。
自然而然的,後續就很難再生出什麼優質的品種來了。
曾經歐洲就有個皇室,因爲長期王族之內通婚,而致使他們的國王,再也沒了生育能力。
思及此,蕭清寒道:“這樣的話,南詔古國一定有不少畸形兒吧!”
“沒錯!各種奇形怪狀之人都有,這也更爲南詔蒙上了一層神祕色彩,叫外族不敢輕易的入侵。”沈逍遙道。
“我想,那個大祭司應該不至於發現不了這種親族通婚的壞處吧!”蕭清寒道,“就爲了血脈精純,結果害的國民變成那個樣子。他圖什麼?”
聞言,沈逍遙淺淺一笑,沒有說話,只是朝她微微挑了挑下巴。
蕭清寒微微一怔,而後立刻心領神會的給沈逍遙斟了一杯茶,而後雙手奉上,恭聲道:“師父,喝茶!”
一側卻忽然伸出了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攔在了他們中間。
蕭清寒下意識轉頭望去,卻見赫連煦面無表情的接過杯子,遞給了沈逍遙。
蕭清寒,“……”
這張桌子原本不算大,蕭清寒一伸手就足以遞給沈逍遙了。
赫連煦這一插手,倒是弄得這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而赫連煦則很好的奉行了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準則。
他一直在那面無表情的端着杯子,沈逍遙沒接,他也沒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見狀,沈逍遙忍俊不禁的勾了勾脣角,隨手接過了茶杯,款款的品了口茶。
蕭清寒自是明白他的心思,他是不喜歡她同沈逍遙太過親近了。
雖然這傢伙是自己的師父,但畢竟男女有別。
而且沈逍遙長得超凡脫俗,氣質又着實出衆。
這要是放着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日日面對着這般謫仙似的人物,怕是早就淪陷的再也不能更徹底了!
可惜,在她心中,完全就沒把沈逍遙當人看。
不,確切的說,這就是她供在空間裏的神仙,無關男女。
不過,看赫連煦喫醋的樣子,還是蠻有趣的。
尤其是,赫連煦再洗骨伐髓之後,那皮膚嫩的吹彈可破。
他又是個不經逗的,稍微逗一逗,臉上的紅暈壓都壓不住。
這模樣,會更叫人想rua了!
思及此,蕭清寒悄悄的伸手,去戳了戳他的手指。
赫連煦微微一怔,卻並沒有動作。
蕭清寒壞心的伸手在他手心畫起了圈圈,沒等她畫上兩個,手指卻忽然被一股子強勁的力道給攥住了。
蕭清寒索性伸手,又用其他手指,輕輕的在他手上摩挲了起來。
“嘶……”赫連煦暗暗吸了口氣,而後張開手,將她那隻作亂的手給整個的包在了手心之中。
半點都沒有意外的,蕭清寒看到了他漸漸漲紅的耳尖。
話說回來,這傢伙倒是進步了不少,竟然沒有如往常那般紅了臉。
這次只把泛紅的地方,控制在耳朵上。
兩隻燒紅了似的耳朵,同他潔白的面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偏生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慣常的一本正經的模樣。
見狀,蕭清寒不由失笑。
剛笑了一聲,手上的力道卻忽然懲罰似的加重了幾分。
此處的“暗潮洶涌”自然沒有瞞得過沈逍遙的眼睛,他微微挑了挑眉,再次輕抿了一口清茶。
然而風澈卻沒有意識到什麼,他見沈逍遙沒有說話,便自發的爲蕭清寒解答道:“因爲當時的南詔,也是需要按時用人來祭祀的。
祭祀的方法便是取南詔國君的心頭之血,飼養南詔的聖物。每月月圓之夜,不得遺漏!”
“國君?”蕭清寒不由嘖嘖嘆道,“南詔的國君,也太慘了吧!那他們這麼高頻率的取心頭血,真的不會死嗎?”
“有特殊的法子,他們不會立刻死,但長期損耗過度,他們的命也不會長久。”風澈道,“每一個南詔的國君,大約都會在四十多歲的時候退位。再由新一任國君繼續獻祭!
而這國君的選取條件也是奇特!不看能力,只看血脈的精純度!只要血脈足夠精純,管他長得多麼奇形怪狀,哪怕是個癡呆傻子,也會被送上國君之位!所以,他們纔要求不準對外通婚的!”
“爲什麼要這樣?那個聖物是什麼東西?如果不祭祀會如何?”蕭清寒直覺此事並不簡單。
聞言,風澈的眸中,蒙上了一層恐懼之色。
“那後果,可是相當之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