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也容不得風澈阻止了,赫連煦翻身騎上追風,便朝着暗牢趕了過去。
風澈也趕緊跟了上去,可到底他騎的這匹馬只是普通馬,比不得追風速度快。
不過片刻的工夫,赫連煦便跑的沒了影兒!
赫連煦一路上顛簸的傷口劇痛,甚至口中隱隱透出了血腥氣,但他已經無暇顧及了。
他滿腦子都是暗牢出了事,蕭清寒會怎麼樣!
還有就是封錦煜,他爲何會乖乖的離開?
是不是,根本就是他在聲東擊西!
利用屍蟞,來困住他,引走風澈,然後趁機攻入暗牢,對那個冒牌貨下手!
聽他之前談話中的意思,似乎也並不知道蕭清寒會從他的“牢籠”之中,以這樣的方式逃出來。
如今,說不定爲了抓她回去,從而帶走冒牌貨!
思及此,赫連煦心中越發的焦灼。
明明此處距離暗牢並不算遠,但此時此刻,那暗牢就像是他永遠無法到達的地方一般!
他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回去,尚未靠近,便聞到了濃重的硝煙味。
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他趕緊加快了速度。
待他終於來到暗牢所在的時候,登時愣在了當場。
暗牢處冒着滾滾的濃煙,而在四周,則散落着一地的屍體。
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多年來精心培育的暗衛。
他們之中的任何人,隨便拿出去一個,都足以在武林之中武功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
他從不懷疑他們的能力,可是如今,便是這麼一支精銳隊伍,竟然紛紛倒在了此處。
看傷口,都是被人給一擊斃命的!
會是誰,竟然有這般高強的武功?能在一招之內,殺了他這麼多高手!
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赫連煦收斂了心神,屏氣留意着周邊的動靜。
就在此時,背後忽然傳來了一絲響動。
他本能翻身避到了一側,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剛纔襲擊他的,竟然是那個被他們捆在地牢裏的冒牌貨。
此時,冒牌貨就站在不遠處望着他。
她的手中提着一把沾血的長劍,整個人身上,都透出了一股子妖媚之氣。
明明長着蕭清寒的臉,但她周身的氣質,卻是妖氣十足。
赫連煦順勢取出軟劍,斂眸冷冷的望着她。
“王爺你可是回來了!人家等你好久了!”冒牌貨一開口,便是酥了骨頭的嬌媚。
赫連煦不由蹙起了眉頭,冷聲道:“你到底是誰?清寒呢?”
“瞧你說的,我就在這裏!你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認識了嗎?真是傷心!”冒牌貨嚶嚶假哭道。
她頂着蕭清寒的臉,做這樣的事,着實叫他有些受不了。
他懶得同她多說廢話,只是擡劍指着冒牌貨,冷聲道:“把清寒交出來!”
“那我可真是做不到!”冒牌貨冷嗤道,“有本事,你自己來取啊!她啊!就在我的身體裏呢!”
赫連煦忍無可忍,擡劍便襲了過去。
冒牌貨見狀,趕緊執劍迎了上去。
兩劍相接,赫連煦手中的劍,卻險些被震得脫手而出。
這個冒牌貨的武功不低!
至少以他如今這重傷的狀態,並不是她的對手。
怎麼可能!
明明之前她沒有武功,就算她能夠在脈象上作假。
瞞得過他,卻不可能瞞得過風澈!
可她若是沒有武功的話,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武功一下子漲了這麼多?
赫連煦如今不指望靠着他現在的狀態,拿得下這冒牌貨了!
風澈就在不遠處,約莫時間,也該跟上來了!
出神間,卻聽冒牌貨嬌聲嘆道:“想不到王爺竟然這麼狠心,還真捨得對我下手呢!傷了我,王爺你難道不心疼嗎?”
“閉嘴!”赫連煦不想聽她說話,只希望風澈能夠快點過來,叫她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我若閉嘴,你不想知道蕭清寒的音訊了?”冒牌貨笑道。
赫連煦沒有說話,他纔不相信,這冒牌貨會乖乖跟他透露蕭清寒的消息。
與其讓她喋喋不休的噁心他,倒不如將她弄暈過去。
那樣的話,蕭清寒自然會來聯繫他!
見他沒有說話,冒牌貨越發來勁的調戲道:“其實你真的想叫我閉嘴,也不是沒有辦法。”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嬌聲笑道:“你親我一下!親我的話,我自然就騰不出嘴來說話了!”
“放肆!”赫連煦着實被她給激怒了,當即使出全力,一下子震飛了冒牌貨手中的劍。
緊接着,他手中的劍,便架在了冒牌貨的脖子上。
她面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喫喫笑道:“你要殺我嗎?我猜,你捨不得!
你妻子的魂魄,可是正在我的體內呢!我若是受到半分傷害,她可是會感同身受的!
你捨得讓她痛苦嗎?”
正在這個時候,風澈也趕了過來。
看着此處的慘狀,他不由變了臉色。
“這是怎麼回事?”風澈說話間,看到了赫連煦劍下的冒牌貨,登時蹙起了眉頭,“你乾的?”
冒牌貨委屈的撇了撇嘴道:“是我乾的!誰叫你們把人家給綁在那裏的!人家好害怕,就想要逃出來!而他們又要阻止人家,人家只好把他們給殺了咯!”
風澈被她這嬌媚的語調,說的雞皮疙瘩都快掉光了。
他強忍着心中的不適,冷聲道:“憑你自己,怎麼可能?你根本不會武功!”
“她會!”赫連煦沉聲道,“而且武功不低。”
“這怎麼可能?”風澈不由詫然道,“你若真的會武功,怎麼可能瞞得過我?”
“在此之前,人家的確沒有武功啊!”冒牌貨一臉無辜的道,“人家可沒有騙你!”
“那你……”風澈說着,卻是面色驟然一變,“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