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瀟瀟,縱奴行兇,致人身亡!你還有沒有把哀家這個太后,天祁的律法給放在眼裏!”太后冷聲道,“來人,把她給哀家拿下!”
“等等!”蕭清寒冷聲道,“太后娘娘就算想要對付我,也不必用這麼卑劣的招數吧!”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是哀家嫁禍你不成!”太后憤聲道,“簡直豈有此理!”
“哎,我可沒有這麼說!我的意思是,我自始至終,都乖乖的待在這冷宮之中!是她們無緣無故的,跑來這裏找茬的!”
蕭清寒道,“我家柔柔會出手,也不過是不想叫她們來毀了我們的住處而已!
至於她是怎麼死的,這沒有檢查過,誰又能確定呢!”
“還敢狡辯!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這婢女把她給摔了出去,生生給摔死的!”太后冷聲斥道,“縱奴行兇,真當哀家奈何不了你了!拿下!”
只是太后帶來的那些侍衛,尚未等到接近蕭清寒一丈之內,便悉數被柔柔給打飛了。
她自始至終,都不聲不響的擋在蕭清寒身前,沒容他們靠近半步。
“當着哀家的面,竟然還敢如此放肆!簡直無法無天!”太后被氣的不行,可是她帶來的侍衛,此時都被打的失去了戰鬥能力。
她看向了赫連煦留在此處的這些侍衛,憤聲道:“你們給哀家上,務必把她拿下!”
“太后娘娘恕罪!我等奉王爺之命,要好生守着瀟瀟姑娘,不准她踏出這院落半步。除此之外,我等並不能多加干預!”侍衛道。
“你……你們!你們竟然膽敢違抗哀家的命令,簡直反了天了!”太后氣怒道,“你們就不怕哀家處置了你們!”
“職責所在,太后若是一定要處置,我等無話可說。”侍衛們的意思,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袖手旁觀了。
“放肆!簡直放肆!”太后正怒不可遏的時候,赫連煦來了。
“皇祖母息怒,他們也只是遵從孫兒的指示行事而已。”赫連煦不緊不緩的道。
一見到他過來,太后趕緊道:“煦兒,你來的正好!趕緊把這無法無天的女人給哀家拿下!”
循着太后的手指,赫連煦朝着對面的蕭清寒看了過去。
相較於太后的激動,她顯得非常氣定神閒。
察覺到赫連煦的眼神,她甚至還毫不掩飾的,送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
見狀,太后更是怒不可遏的道:“你看看!你看看!她這是什麼態度!這根本就是被你給寵壞了!”
赫連煦沒有說話,太后又道:“從前還只是恃寵而驕,不敬尊長!現在真是越發能耐了,非但膽敢謀害皇嗣,還敢當衆殺人了!煦兒,今日你一定不能放過她!”
“哦?此事從何說起?”赫連煦道,“你來跟本王詳細說說!”
赫連煦直接點了一旁的守衛,讓他來描述事情的經過。
侍衛不偏不倚的講述了一切,而此時,赫連煦又看向了一旁的平陽道:“他說的,可是屬實?”
“皇兄,我……我只是帶人來看望瀟瀟一下。誰曾想,她根本不叫人進門,還叫手下那個女人,直接把人給丟了出去。”平陽道。
“看望她?本王可不記得,你和她的關係好到了這般!”赫連煦道。
平陽撇了撇嘴,哼聲道:“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來找茬的!
誰叫她平日裏仗着你的寵愛,無法無天,連皇祖母都不放在眼裏的!我只是看不慣,就想過來嘲諷她一番!但還沒怎麼着呢!她就叫人把李才人給打死了!
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皇兄你可不能輕饒了她!”
“若論恃寵而驕,無法無天,這宮中無人能比得過你去。”赫連煦冷聲道,“瀟瀟如何,自有本王來處罰,何時輪到你們來作踐了!”
“公主,話不能亂說!”蕭清寒漫不經心的道,
“我何時謀害王妃和皇嗣了?我那麼崇拜尊敬王妃,喜歡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對她下手!”
“若不是你謀害王妃皇嗣,皇兄怎麼會把你關在這裏!”平陽怒聲懟道。
“我也挺好奇,王爺爲何會把我關在這裏的!”蕭清寒哼聲道,“正好王爺也在,不妨給我個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赫連煦沉聲道,“這件事,本王也會調查清楚!”
自始至終,他就沒有正眼去看蕭清寒。
蕭清寒覺得,他這是因爲心虛!
可惡的傢伙,到底瞞着她什麼了!
赫連煦沒有給她解釋,而那個不幸殞命的李才人,被人給擡了過來。
“可憐見的,年紀輕輕的,就這麼去了。”太后不由感慨道,“煦兒啊!你可要爲李才人主持公道!”
“皇祖母放心,孫兒會的。”赫連煦說完,便吩咐人查驗李才人的死因。
仵作很快檢查了一番,而後在她後腦處,發現了一個不小的傷口。
“王爺,李才人應當是死於後腦撞擊之傷。”仵作回道。
“看吧!還敢狡辯!”平陽憤聲道,“她來的時候好好的,都是被你這手下沒輕沒重的給摔死了!”
聞言,蕭清寒不客氣的送了她一記白眼。
“就憑着區區一個傷口,便斷定她是被摔死的?”蕭清寒冷聲道,“仵作你確定你看明白了?”
“下官看的清清楚楚,這李才人後腦處的傷口,足以致命!”仵作正色道。
“哦?是嗎?”
蕭清寒亦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傷口,淡聲道:“沒錯,傷口的確是不小,也足以致命!”
衆人見她這毫不畏懼的模樣,不由變了臉色。
她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那可是橫死之人的屍體啊!
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還敢上手去觸碰!
“不過……”蕭清寒冷笑道,“這傷口可不是生前留下的!”
聞言,仵作不由微微一怔,快速的瞥了赫連煦一眼。
蕭清寒明顯的捕捉到了他心理變化,卻仍是不動聲色的道:“仵作,你說呢?”
“姑娘何出此言?”仵作道。
“人在生前的傷口跟死後的傷口,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蕭清寒不緊不緩的道,“生前受傷,皮肉外翻,傷口處會出現紅腫發炎的情況。當然,你可以說李才人死的太快,來不及發炎!
但人活的時候,有脈搏心跳,血管受損,則會有血液噴濺而出,創口內會有凝血塊形成。
但這個……完全不符合,這根本就是死後被人給補上的!就爲了嫁禍我,也真是煞費苦心了呀!”
聽她說的頭頭是道,赫連煦沉聲道:“是這樣嗎?”
仵作又細細檢查了一番,趕緊回道:“回王爺,這位姑娘所言甚是!是屬下剛纔疏忽了!”
聞言,赫連煦陰沉着臉沒有說話。
平陽這時候又問道:“那你說,她是怎麼死的!”
“當然也是受傷死的,不過……”蕭清寒說着,在李才人的頭上又摸索了片刻,摸到了一根細細的針。
她用力的拔了拔,沒有成功,遂叫柔柔過來動手。
柔柔稍稍用力,那根沾着白漿的銀針便取了出來。
蕭清寒將銀針接了過來,細細查看了起來。
衆人,“……”
那上面沾着的,可是李才人的腦漿!
“這纔是李才人真正的死因。”蕭清寒淡聲道,“有人殺了她,妄圖嫁禍我!這件事,還要請王爺爲我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