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硯初到底反應還快一點,當即便拉着她,用力的甩了出去,讓她落到了尚算安全的地方。
狶猊獸撲了個空,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朝着殷青青追擊而去。
還沒等站起來的殷青青,一下子被狶猊獸給撲了個正着。
“啊——”她尖叫着,掙扎着,卻是絲毫無法擺脫狶猊獸的束縛。
眼見着狶猊獸張開了大嘴,就要對着她的腦袋咬下來的時候,它卻忽然僵在了那裏,再次變成了之前的模樣。
雖然那利齒不會咬下來了,可是狶猊獸嘴裏的口水,還是淅瀝瀝的落到了殷青青臉上。
她近距離看着這般可怖場景,登時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
雙臂被摁着,臉上全是腥臭的口水,那場景,別提多噁心了。
這個時候,蕭清寒再次來到狶猊獸身旁,一邊輕撫着它柔軟的皮毛,一邊漫不經心的道:“你好歹也是金丹期的修爲,不要什麼亂七八糟的垃圾都喫。”
殷青青,“!!!”
可她張不開嘴反駁,一張嘴,那些噁心的口水,便會流進嘴裏。
方硯初見蕭清寒及時制住了狶猊獸,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看樣子,她沒有對殷青青動殺心,只是折騰她一番,以報剛纔被她丟出去之仇。
於是方硯初趕緊道:“前輩,這次的事,都是我們天逸派的錯!還請前輩,給我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也就是你這少年,行事作風甚合我意!”蕭清寒誇讚道。
話音方落,她便感覺到了一旁赫連煦的身上,傳來了寒意。
蕭清寒趕緊低聲道:“你放心,我對這種幼稚的小男孩不感興趣!況且,他長得比你差遠了!”
方硯初,“???”
他好似依稀聽到蕭清寒提起了他,還聽到了感興趣之類的話。
登時,他面色一變,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
蕭清寒懶得理會他的心思,只是道:“這狶猊獸,原本是我看上的坐騎。結果被你們給折騰成了這副模樣,你們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衆人看了看狶猊獸略顯凌亂的毛髮,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片狼狽之態。
誰折騰誰啊這是!
要不是他們身上的衣服有着一定的防禦能力,剛纔他們早就被狶猊獸給打成重傷或者身亡了!
到底是他們低估了這兇獸的威力,只以爲他們這些人裏面,有個金丹期的方硯初。
然後他們這些築基期的可以幫着打下手,拿下這兇獸,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誰曾想……
今天若非蕭清寒出手,保不齊他們真要折在這裏!
聽到蕭清寒開口談條件,方硯初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就怕她不提條件,那纔是真正的難纏!
於是他道:“晚輩這裏,有些療傷的丹藥,還請前輩笑納。”
“師兄,這可是蕭大能煉製的!已然所剩無幾了啊!”有人心疼的道。
“正因爲珍貴,纔要拿來給前輩賠禮。”方硯初道。
蕭清寒,“……”
就這些丹藥,她隨隨便便能批量生產出一大堆。
平時都是當糖豆磕着玩的!
風玄宗上上下下,更是人均十幾顆。
當然,那是當初她還好好的時候。
不過現在她“不能煉丹”了,之前留下的那些也就成了稀罕東西。
這天逸派素來同風玄宗不怎麼對付,得到的丹藥就更少了。
也難怪這麼珍惜!
這方硯初肯拿出這個來賠罪,着實也算是下了狠心。
不過,蕭清寒對這個沒什麼興趣。
於是便道:“這些東西就算了,拿點靈石來吧!”
衆人,“???”
他們沒聽錯吧!還是這女人腦子有問題?
這可是蕭大能煉製的丹藥啊!
她竟然不要這麼好的丹藥,要靈石?
這丹藥可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啊!
震驚過後,衆人便開始狂喜。
遇到個不識貨的更好!省下了他們的丹藥!
而方硯初猶豫了片刻,復又道:“前輩確定不要這丹藥嗎?”
“不要!”蕭清寒道,“我就要靈石。”
“師兄,她要靈石,就給她靈石啊!”其他人生怕蕭清寒再臨時變卦反悔。
“既如此,那我們便把靈石給前輩了!”方硯初說着,招呼着衆人,將身上的靈石都給拿了出來。
給完了靈石,大約還覺得不太夠,方硯初取下了隨身的玉佩,遞給了她道:“這個還請前輩收下,日後若有需要,晚輩必然傾力相助。”
這倒是個實誠人,蕭清寒蠻欣賞這少年的。
“既如此,我也不佔你的便宜!”蕭清寒說着,隨即取了顆納靈果遞給了他,“拿着吧!”
雖然不認識這東西,但方硯初卻能感覺出來,這果子上面澎湃的靈氣。
“這……”他驟然瞪大了眼睛。
“好東西,要不要隨你。”蕭清寒說完,便沒再理會他,轉而來到了狶猊獸旁邊,一腳將它給踹翻在了地上。
衆人,“……”
得以解脫的殷青青,雙臂都快被摁斷了。
她趕緊爬起來,清理了臉上的口水,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勸你們趁早離開,我要準備,馴服狶猊獸了!”蕭清寒手中,手再次探向了狶猊獸身上的銀針。
衆人見識過這等威力,哪裏還敢逗留。
紛紛跟她告退,飛快的離開了此處。
這個時候,蕭清寒摸着狶猊獸的皮毛,嬉笑道:“好坐騎,你是要乖乖聽話呢?還是要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