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謝謝!”蕭清寒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跟你其實並不算很熟。”
“洛洛是在怪爲父嗎?
其實也無怪你會怨恨爲父,畢竟我們分離太久了,爲父都沒能好生同你培養感情,害你吃了這麼多苦頭!
如今好了,爲父,終於找到了你!自此之後,爲父會好生待你,彌補從前的遺憾。”雲初染表現得,倒真像是一個對於失而復得的女兒,百般疼惜的父親。
蕭清寒冷着臉,着實懶得陪他演戲。
但這個時候的雲初染,卻是戲精附體了一般,滿目柔情的望着她,溫聲道:“爲了能夠更好的培養感情,所以,爲父決定,親自來接你回西涼,封你爲聖女,同爲父同住神殿之中!”
“我不去!”蕭清寒半點沒有猶豫的拒絕了,
“我生在天祁,養在天祁,生是天祁人,死是天祁的死人!我乃紅塵俗人一個,着實配不上大祭司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神殿!
所以,大祭司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我說過,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所以,有我在一日,必然不會讓你死去。”雲初染道,“相信爲父,有這個能力。”
此言一出,殿中不由冒出了一陣陣壓抑的抽氣聲。
衆所周知,雲初染此人壽命極長,只是在傳說中,便已然活了幾百年了。
而他如今看起來,也不像是要老死的樣子。
所以,後續他還能活多久,沒有人知道。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在場的所有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有生之年,是不可能看到雲初染生命終結的那一天了!
所以,在聽說雲初染竟然還有辦法,叫蕭清寒跟他一樣長生不死的時候,其他人簡直都要羨慕哭了。
“不需要!”蕭清寒仍是不屑一顧。
這個時候,蕭清寒竟然還拒絕,在他們眼中,這就是不識好歹了。
這麼好的事,她竟然還不接受!
她不願意,他們願意啊!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們都想當場跪下,對着雲初染三跪九叩,當場認爹了!
而這個時候,雲初染卻也沒有因爲蕭清寒三番兩次的拒絕而惱怒。
自始至終,面對着蕭清寒,他都報以最大的耐心。
傳說中那個神祕強大,遙不可及的人,願意對一個女子這般溫柔。
對於這個女子來說,這該是多麼大的榮耀!
要知道,即便是天祁的公主,她們也是不敢跟自己的父皇,用那麼衝的語氣說話。
更何況,在西涼,大祭司可是完全凌駕於皇權之上的存在。
對於蕭清寒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雲初染不怒反笑。
“我知道你爲何拒絕,別擔心,爲父並不會拆散你和鎮遠王。”雲初染淡笑道,
“爲父的神殿很大,足以容納你們一家人。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纔算圓滿。”
“開什麼玩笑!他是天祁的鎮遠王,怎麼可能和你住在那西涼的神殿?”蕭清寒冷嗤道。
“關於此事,爲父並不會強求。你們想要住在何處,全憑你們自己的意願!但是,你作爲爲父的女兒,爲父勢必是要昭告天下的!
他赫連煦想要娶你爲妃,勢必要親自把你從西涼迎娶過來。
爲父願意以南越作爲嫁妝贈予你,不知鎮遠王意下如何?”
“什麼?南越?”衆人不由譁然。
他們沒聽錯吧!他可是西涼的大祭司,怎麼又扯到了南越的頭上去了?
像是看透了衆人的疑惑,雲初染漫不經心的道:“無需懷疑,南越本就是我手中的一條狗。
只要你喜歡,爲父送你一條狗,又有什麼大不了呢?”
衆人,“……”
南越可是和天祁,北戎,西涼,並存着的四個大國之一。
就連天祁想要去滅攻打南越,都要掂量掂量。
畢竟兩國國力相當,誰也不敢輕言能夠吞併了對方。
如今這麼一番話,卻是從雲初染嘴裏說了出來,還這麼輕飄飄的。
衆人並不懷疑他的能力,只是喫驚,原來自己一直以來,是低估了此人的能力。
“不必,不需要。”蕭清寒仍是拒絕。
這一下,衆人看向她的眼神,已經從震驚到憤怒了。
這麼好的條件,她怎麼能拒絕呢!
若是將南越變成天祁的一部分,那離着一統天下,也就不遠了!
於是衆人紛紛出列,表示贊同大祭司的想法。
就算不能真的收下南越,可是同西涼聯盟,對他們來說,也絕對沒有壞處。
至少再也不用擔心,夾在北戎和南越之間,隨時可能腹背受敵的情況。
前提是,大祭司真心想要同天祁聯盟。
而此人若是成爲天祁的敵人,那也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思及此,衆人自然忙不迭的勸說蕭清寒,別那麼不識好歹。
就這樣,蕭清寒倒是一下子成了衆矢之的。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恨不得摁頭叫蕭清寒認下這個厲害的父親時。
然而卻在此時,殿中討論的最歡的幾個人。
卻猶如被一股子無形的力量卡着脖子似的,一下子懸在了半空之中,劇烈的掙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