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煦試着回想了一下,自己身上能用的東西。
似乎也就剩下了一把匕首,藏在他的靴子裏。
好在,那女人沒有給他搜去。
有武器他便不怕了,赫連煦悄然鬆了口氣。
就在其中一個男人,揮着刀朝他砍來的時候,他猛然一個翻身,避到了一側。
然而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他竟然都感覺到了乏力。
這種情況,他絕對堅持不了多久!
必須速戰速決!
赫連煦緩了口氣,眼見那幾人都朝着他襲了過來。
他一個翻身下了牀,順勢鑽到了牀底下。
幾人見狀,自然下意識的俯身,想要把他從牀底揪出來。
這個時候,赫連煦瞅準了機會,執起匕首,狠狠的刺向了其中一人的脊椎。
征戰多年,他對人體的弱點不能說十分精通。
但是大體上的位置,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就比如說着脊椎,乃是連接人體的重要支柱。
若是它有絲毫的損傷,這人基本上就廢了。
他這一刀下的很準,沒有在那人身上留下太大的傷口,卻也叫他那壯碩的身軀,轟然倒地。
男人乃是這幾人之中,最爲強壯的那個。
赫連煦知道,在這種部族裏面,強壯意味着捕獲更多獵物,獲得更多資源,從而,也擁有更高的權力。
所謂擒賊先擒王,他只要拼盡全力,先放倒了這個最厲害的男人,便足以對其他人形成震懾。
果不其然,見男人倒在地上,好似沒了骨頭似的模樣,那些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同赫連煦拉開了距離。
他聽到幾人在那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他並不懂這個原始部落裏的語言,是那個扛着他回來的女子,懂得他的語言。
那個女人,應當是同外界之人接觸過。
恰好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陣載歌載舞的聲音。
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那扯着嗓子喊一些很有韻律的東西。
按照他的經驗,應該是他們在舉行某種祭祀活動。
顯然,這裏的人,也是有某種信仰的。
被他刺傷的男人,因爲傷到了脊柱,此時下半身是完全不能動彈的狀態。
甚至連他的手臂,都擡不起來。
於是男人便用力的,用着他唯一能動的上半身的上半身,拖着沉重的身軀,拼命的往前蠕動。
這個樣子看上去,好像是一條蛇。
瞬間,其他的夥伴都變了臉色。
他們飛快的嘰嘰咕咕的說着什麼,而後一下子作鳥獸散。
赫連煦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跌坐在牀上稍作休息。
隨後,他便開始打量起了這裏的環境。
這是那種很原始很簡陋的茅草屋,裏面點綴着不少新鮮的花朵,看樣子應該是那個女子的房子。
他必須儘快離開此處!
然而沒等他行動,卻見那幾個人,帶着部落長老模樣的人,飛快的朝着此處趕了過來。
對付一個,他還有把握。
對付整個部落,他不由緊張的攥緊了手中的匕首。
而恰好這個時候,他們進來了,看着在地上蠕動的男人,不由變了臉色。
男人在哀嚎,這長老觀察了他一番,又看向赫連煦,朝着他行了個不知名的禮。
緊接着,他們便把這個男人給拖了出去。
大概率,他會被殺掉了,這種地方,沒人會養廢物。
不過看他們對他的態度,大概是表明,他暫時沒有危險了。
不一會兒,那個那個女人進來了,她看起來很是高興。
“剛纔聽他們說,你把部落裏最厲害的勇士變成了蛇。”女子似乎覺得很搞笑,忍俊不禁的笑道,“真是一羣蠢貨。”
見狀,赫連煦冷聲道:“你不是這裏的人?”
“當然不是!”女子冷嗤道,“我來此處,可是爲了尋找一樣寶貝。那你呢?你來做什麼?”
“有些事,需要處理。”赫連煦並不直接交代他的目的。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女子,也未必是什麼好人。
女子自然看出了他的戒備,她渾不在意的笑笑,漫不經心的道:“其實我勸你最好跟我合作!不然,憑你的能力,怕是很難逃出這座山。山林之中遍地毒物,想必你也見識過了!”
赫連煦略一思索,沉聲道:“你要我如何同你合作?”
聞言,女子淺淺笑道:“與我成親!”
赫連煦,“不可能!”
“這可由不得你。”女子說着,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