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煦,你……”雲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而這個時候,小鏡兒幫蕭清寒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他給她開啓了共享,讓她能夠輕而易舉地,探查到雲堯心中的想法。
而這個時候蕭清寒也知道,雲堯之所以幾次三番的逼迫赫連煦,就是想要激發在場衆人和赫連煦的矛盾,逼他出手。
“當時素姬可是說了,這裏乃是一個血陣,誰也休想從裏面逃脫出去。”小鏡兒哼聲道,“如今素姬的分身雖然被打散了,但是血陣還好端端的留在這裏呢!
雲堯分明就是想要赫連煦大開殺戒,來啓動這個血陣!”
“照你的意思來說,雲堯也是素姬的走狗?”蕭清寒沉聲道。
“沒錯,兩人狼狽爲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小鏡兒道。
而這個時候,雲堯指着赫連煦憤聲道:“赫連煦,你什麼意思!爲什麼不出手!是瞧不起我嗎?拿出你全部的實力來。”
“怎麼?雲宗主見我家夫君沒有如你所願的,跟你起了衝突,你就生氣了嗎?”蕭清寒冷冷笑道,
“可惜,雲宗主再怎麼謀算,我們偏不上當!況且,我夫君若是當真拿出全部實力,只怕你這風玄宗也要被夷平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自始至終,不過是希望師弟能夠給在場的諸位一個交代而已!”雲堯再一次將自己駕到了道德制高點上,試圖利用大衆的壓力,來逼的赫連煦就犯。
“待師父葬禮結束,本王自會給你們交代。”赫連煦冷聲道。
聞言,衆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這時候雲堯給人羣中的某些人使了個眼色,剛纔已經安靜下來的人羣,再一次躁動了起來。
“我們現在就要交代!你先說清楚,你要如何給我們交代!”有人喊道。
“沒錯,空口無憑,現在就交代清楚。”另外有人附和道。
有了那麼幾個出頭鳥,頓時引得其他人也跟着叫喚了起來。
一時間衆怒難消,衆人皆義憤填膺圍着赫連煦,看上去一場大戰,隨時都要爆發似的。
“依我看,赫連煦保不齊就準備逃走了。我們如果不現在就找他討回公道,待放虎歸山,我們的人可就白死了!”
“李兄言之有理,現在我們就必須得討回公道。”另外有人應聲道。
“赫連煦同西涼勾結,利用邪術來迫害我們!我們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誅奸邪,揚正氣!”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引得衆人跟着高喊了起來。
而又在此時,不知道是誰率先執劍衝了出來,朝着赫連煦襲了過去。
赫連煦面不改色的瞥了他一眼,一手攬着顧滄瀾,一手飛快的卸掉了他手中的長劍。
眼見着他的雙臂無力的垂在身側,其他人不由變了臉色。
但赫連煦卻並沒有就此輕易放過他,他直接摁着此人的天靈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
“啊——”見狀,在場不少人都被嚇得僵在了原地。
“赫連煦,你……你出手怎麼如此毒辣!簡直毫無人性!”有人憤聲斥道。
“怎麼?照你的意思說,這人來刺殺我夫君,他只能任由他殺?還不準還手?”蕭清寒冷冷道,“閣下這話說的,真是很沒意思!”
“你……”那人被懟的老臉一紅,但隨即他又道,“我沒說不可以還手,只是鎮遠王這殺人的手法,未免太殘忍了些!爲何不給他一個痛快!”
“頭都給擰斷了,還不夠痛快嗎?難道非得用劍捅死才叫死的痛快?”蕭清寒懟道。
“你……強詞奪理!”那人被她給氣的無語了。
而此時,赫連煦淡聲道:“他不是人。”
衆人這才留意到,被赫連煦擰了脖子的這個傢伙,他好像自始至終,沒喊過一聲疼,連血都沒有流下一滴。
一開始,他們還以爲這是個能忍的。
誰曾想,再細細一看,發現他這些反應,當真是太非人了。
赫連煦沒有廢話,直接執劍“唰唰”幾下,此人身上的衣服便被劍氣給絞成了碎片。
緊接着,赫連煦又是一劍,直接從此人的心口處,挖出來一塊綠油油的石頭。
“隕玉?”
“這是人偶?!”衆人不由臉色一變。
人偶這種東西,他們聽說過,卻是極少親眼見過。
如今親眼見到了赫連煦在他們面前生剖人偶,他們一個個的,表情都不太美妙了。
“我記得,風玄宗就慣愛利用人偶來誅鋤異己。”不知是誰小聲說道。
“可這個人偶,乃是埋伏在靈境門裏的。”有人道,“這會不會是風玄宗埋伏其中的?其他門派裏面,會不會也有這種東西?”
這麼一說,衆人瞬間不淡定了。
他們下意識的看向了之前那幾個叫的最歡的出頭鳥,眼中都帶上了懷疑之色。
“沒有證據,憑什麼說他們是我風玄宗的手筆?”雲堯冷聲道,“況且,這些是不是人,跟師弟你的交代,有什麼關係?”
“因爲,你利用這些人偶來挑動爭端,其心可誅!”赫連煦冷聲說着,猛然一掌,便把雲堯給打飛了。
而云堯在這一掌的力道下,整個人不停的朝後飛去,越飛越遠。
就在衆人以爲,他就要飛到天際的時候,雲堯卻是面色驟變,猛然一個翻身,用手在什麼東西上支撐了一下,而後險險的停了下來。
而就在他用手碰過的地方,衆人忽然發現了一些水波紋樣的東西。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