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花苑。

    許瑩瑩掛斷電話後,就沒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過,很快她的手機提醒,收到了20萬,備註留言裏,寫的是感謝指點。

    是顧巖的賬號打來的。

    許瑩瑩輕輕一笑。

    現在的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和老公擠在狹小的房間裏,得到顧巖十萬塊每個月的顧問費,高興的恨不得飛上天。

    現在,掙錢多了,底氣足了,眼界高了,見識多了。

    這二十萬酬金,與她而言,可有可無。

    喫過飯,再次在花園中散步。

    許瑩瑩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許瑩瑩拿出來一看,是老媽打來的,臉上忍不住大喜。

    “瑩瑩,你婆婆是不是還沒有過去照顧你?”

    “她……她過兩天過來。”許瑩瑩說道。

    她知道自己老媽和婆婆不對付,也就不想再給他倆找找事兒。

    “怎麼還不去?你告訴那個死老婆子,她要是現在不過去,以後等她病了,癱在牀上,你也不管她!”電話那頭許瑩瑩的媽媽怒道。

    “你來嗎?”許瑩瑩有些期待的問道。

    “不去!本來地方就不大,我再去了,住哪?”

    “媽,我給你說了,有地方住。媽,你就來嘛!我生孩子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在場,你就不怕我生氣?”許瑩瑩再次說道。

    聽到女兒軟硬兼施又可憐的話,電話那頭終於鬆了口。

    “過兩天再看吧,你妹妹和妹夫過幾天帶着孩子去蘇杭旅遊,我也跟着,到時候,往你那裏看看。”許瑩瑩的媽媽鄧麗榮說道。

    “謝謝媽。我到時候去接你。”

    “你怎麼接?讓我跟着你一起去擠地鐵嗎?我告訴你,我可受不了這個罪!也用不着你來接我,到時候,我坐着你妹妹的大奔,舒舒服服的去你家多好。”鄧麗榮說道。

    “好好好,只要你來,怎麼着都行。”許瑩瑩高興的說道。

    自從和秦懷棟結婚之後,因爲不被家裏認可,也很少回家,現在,聽到媽媽要過來,心中忍不住的激動。

    掛斷電話,眼睛裏面都噙着淚。

    掛斷電話沒一會兒,秦懷棟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媽?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秦懷棟意外的說道。

    “我不給你打電話,你那老丈母孃都快你老孃的耳朵罵出繭來了!

    你那媳婦還真是會打小報告,我啥時候說不去看她了,還給她媽告狀,說我不去照顧她,還要老了不伺候我?不伺候我,我倒還能活的長久些,她若是給我端茶倒水,我還怕她給我下毒呢。”李翠娥語氣不善的說道。

    “我已經讓你爸給我買了魔都的票了,等我到了,你告訴我在哪。”說完,不等秦懷棟再說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豫州。

    李翠娥掛斷電話,一臉不捨的看着自己的孫子,小傢伙也看着她。

    “奶奶,你去小叔叔家,啥時候回來啊?”

    “奶奶過兩天就回來了。你叔叔給你生了個小弟弟,等你放假了,奶奶也帶着你去魔都找弟弟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傢伙高興的拍手。

    “好個屁。媽,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能對小孩子撒謊!你怎麼就記不住呢!去魔都幹什麼?擠地鐵,住蝸殼,喫的還不如家裏好,還處處看人臉色,有什麼好的,你自己去跟着受罪也就算了,還要帶着小坤幹什麼?讓他見識他的小叔叔住的有多差嗎?”

    李翠娥乾笑了一下:“我就給他說着玩,又不是真帶他去。就像你說的,咱去那裏幹什麼?”

    “就是不讓你給他說着玩,小孩子的教育,不能說着玩,他會當真的。”

    “好好好,以後不說了,不說了。”李翠娥乾笑着說道。

    旁邊秦國強抱着小孫子玩玩具,一言不發。

    兩天後。

    正在睡覺的秦懷棟接到了老爸的電話,說老媽已經坐火車來到了魔都,今天下午一點多到站。

    聽到這個消息,秦懷棟心中感動又愧疚。

    感動地是老媽雖然因爲婚事生自己的氣,但終究還是來了。愧疚的是,她現在這麼大年紀,還坐火車,連個硬臥都沒買。

    “別等了,咱們趕緊去車站去接咱媽。”許瑩瑩對着秦懷棟說道。

    “你就別去了,我自己去就行,在家讓劉姨和張姨收拾一下房間,讓媽住,另外,也準備些飯菜。”許瑩瑩說道。

    “不行,媽就是過來看我的,我得過去,再說,咱兒子說了,他現在還不想出來,還想在我肚子裏,再睡會兒。”

    “……”秦懷棟哭笑不得。

    不過,最終還是拗不過老婆。

    正在秦懷棟準備自己開車的時候,見到吳敏從外面拎着些喫的水果進來,聽說秦懷棟的媽媽坐火車過來,趕緊把消息報給了大哥吳峯。

    “老秦,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是不是太見外了,阿姨要過來,你直接打個電話,我這就派人去接不就完了嗎?還讓阿姨坐綠皮車。”

    “我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的。下次,說啥也不能讓她再坐火車了。”秦懷棟說道。

    老媽爲了省錢,坐的綠皮硬座,空氣污濁又擁擠,讓他很是愧疚。

    “你放心吧,我正好有個朋友在鐵路局上班。他說他那裏本來給一位退休的老領導預留了包廂,結果老領導有事情沒來,那包廂就空下了,正好讓阿姨乘坐。”

    聽到這話,秦懷棟感慨吳峯人脈廣的同時,也感激他的細心與熱心。

    T3382次火車上。

    李翠娥坐在包廂的沙發上,有些手足無措,侷促不安。

    她坐過這麼多次綠皮車,知道有站票,硬座、硬臥、軟臥,可是像這節車廂這樣,有牀,有沙發,有冰箱,有果盤,還有酒的,她沒聽過,更沒見過,可是現在……竟然坐了。

    這車廂處處透露出奢華和高貴,連空氣都是香的,但這和自己的這身打扮,還有自己拎着的蛇皮袋格格不入。

    她甚至都不敢坐沙發上,爲空自己弄髒了,要賠人家。

    “這位同志,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兒子他就是個打工的窮光蛋,怎麼可能認識你們大局長。你還是讓我回去坐硬座吧,俺在這裏坐着心裏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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