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明白了女兒對姜凡的心思。
對姜凡揮了揮手,說道:“好女婿,你先回去吧,我跟若雪有點事情要說。”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見,岳父大人。”
拱手告別,姜凡獨自離開了議事廳,直接回去了。
韓若雪看着自己的父親,疑惑的問道:“父親是有什麼事還要避開姜凡跟女兒說的?”
“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跟自家女兒說些體己的話,這些話當着女婿的面,總歸是不好開口的。”
停頓了一下,韓立德認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兒,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對姜凡已經是情根深種,這是好事。作爲他的妻子,你要明白,姜凡不再是曾經的廢物贅婿了,無論是煉藥師天賦,還是武道天賦,他都是頂尖的存在。男兒志在四方,總有一天,他會變成翱翔九天的真龍,可在化龍之前,類似今天這樣的磨難,他還會經歷很多,你明白爲父在說什麼嗎?”
嬌軀一顫,韓若雪瞪着杏眼,望着父親,眼眸中露出了一抹苦澀和無奈,柔聲說道:“我明白了,父親。女兒累了,先回去了。”
自小生長在武道世家,耳濡目染之下,冰雪聰明的她,當然明白父親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身爲一個天才的妻子,這些擔驚受怕的日子,在未來都將成爲家常便飯。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每一個登臨武道巔峯的人,都是在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
經歷了無數次生死磨難,方能成就不朽傳奇。
姜凡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人,他的志向遠大,未來必定要經歷重重危險。
想要做他的妻子,就必須要有一顆堅韌的心。
等韓若雪走回到閣樓,看到正在苦練劍法的姜凡,內心的困頓宛如冰雪消融,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絕美的臉龐,綻放出如春日百花盛開的微笑。
無論前面有什麼,只要是他走的路,自己只需要陪着他走就可以了。
陽光下,姜凡揮灑出漫天劍影,把這個院子都變成了一片幽藍的海洋,寒芒如織,波光粼粼,絕美的場景下,隱藏着冰冷的殺機。
感知到韓若雪回來,姜凡瞬間收劍入鞘,向她看去。
剛好看到她綻放笑容,內心一顫,眼中閃過無盡溫柔,暗暗說道:“我一定要治好她的病,讓她可以一直這麼快樂。”
。。。
在另一邊,大長老的別院內,伴隨着砸碎東西的哐當聲,傳出來陣陣怒吼。
“這個該死廢物贅婿,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老夫,我一定要他死!”
滿臉猙獰的大長老,眼眸中露出冷若冰霜的殺意,森然說道:“給我去找摘星閣的殺手,無論他們出什麼價格,我都答應,一定要讓他們給我把姜凡這個小雜種殺了!”
摘星閣?
韓立鋒臉色一變。
這可是天雲帝國最強大的殺手組織,只要給他們足夠的錢,沒人可以活過他們的刺殺!
甚至他們還曾經成功刺殺過天雲帝國的皇室成員,一位造化境的強者。
那可是翻手間可以毀滅一座城池,伏屍百萬的強者。
連那樣的強者都能殺掉,可見摘星閣的實力有多麼強大。
這可是一羣無所畏懼的瘋子,單單是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狠狠的瞪了韓立鋒一眼,大長老獰聲說道:“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只要殺死了姜凡,他又沒有證據,能奈我何?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膽子這麼小,怎麼成大事!我的兩個孫子都被姜凡這個小雜種打成了重傷,此仇不報,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你趕緊去聯繫摘星閣,我要這個小畜生,今晚就死!”
“是,我這就聯繫!”
韓立鋒看着幾近瘋狂的大長老,識趣的閉上了嘴。
等韓立鋒走了出去,大長老陰惻惻說道:“姜凡,我就不信,弄不死你這個小畜生,敢跟我鬥,你還太嫩了點!這戰劍宗的名額,只能是屬於我孫子韓武的!”
。。。
月朗星稀,姜凡正沉浸在運轉弒神戰天決中,真氣如滔滔巨浪,在經脈內循環往復奔流不息。
真氣每循環一個周天,就會變得更加純淨渾厚。
在不惜丹藥的情況下,姜凡的修爲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提升着。
很快就達到了蘊氣境七層巔峯,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到蘊氣境八層。
這樣恐怖的速度,如果說出去,恐怕很多人連信都不敢信。
連以修煉速度傲視羣雄的姜鵬飛,都沒有姜凡這樣可怕的提升速度。
窗外的月光如水,散落在地面上,宛如給大地鋪上了一層亮銀色。
在一處月光照耀不到的陰暗角落,裏面的黑暗似乎涌動了一下,彷彿有什麼東西藏在了裏面。
附近的蟲子似乎感知到了濃烈的危險氣息,嚇得收了聲。
萬籟俱寂的深夜,一股肅殺的氣息緩緩的瀰漫在整個小院內。
豁然間,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宛如一頭漆黑的獵豹,足尖一點,悄無聲息的向着姜凡衝了過去。
手中一把漆黑的短刀,把灑落的月光都吞噬了,沒有半點光亮,與黑暗融合在了一起。
全身都籠罩在黑布中的他,只有一雙格外明亮的眼睛露了出來,裏面充斥着宛如萬載寒冰的凜冽殺機。
這個人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彷彿是一道黑色閃電。
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姜凡的面前。
手中漆黑的匕首,無聲的劃過了空氣,目標直指姜凡的脖子。
盯着毫無反應的姜凡,那矯健的殺手,眼眸中露出了一抹譏諷,暗暗說道:“今天這筆錢,賺的也太容易了,這些世家子弟不吹牛會死嗎?什麼天驕,不過就是一個垃圾廢物!”
眼看漆黑的匕首,即將割開姜凡的咽喉,殺手甚至都想了,等會去那個青樓好好的放鬆一下。
就在這時,姜凡猛然睜開了眼睛,如星的眸子,爆發出璀璨的精光。
見到這一幕,殺手忽然感知到強烈的危險。
這危險的感覺,讓他渾身汗毛倒豎,心跳如擂鼓,背後迅速被冷汗打溼。
哪怕是匕首即將劃開姜凡的咽喉,他也不敢切割下去。
想都不想,直接翻身往後跳去,迅速拉開了與姜凡的距離。
落地站穩後,他猛然回頭,只見在他剛剛的位置,一道幽藍如深淵的劍氣緩緩消散。
這抹消散的幽藍,讓他瞳孔驟縮。
“好險,差點就被一劍斬成兩半了!這筆錢,果然不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