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焰溫度來中和藥性,虧你還是煉藥師,竟然說出如此無知的話來!”
不等葛益誠說話,一位風姿不凡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冷聲訓斥道:“但凡是個煉藥師都知道,靈藥的藥性,只能用另一種靈藥去中和,連這點常識都不懂,還敢出來賣弄,我看你就是個故作高深的騙子!不知道從哪裏得來了老師的丹方,就出來忽悠人,我看你來錯地方了!”
聽到自己大弟子梅承澤的話,葛益誠露出恍然之色。
如果真是如弟子所說,自己可能真的是被人騙了。
自己公開煉藥早已不是什麼祕密了,想要知道自己的丹方也不是難事。
用火焰溫度來中和藥性,自己鑽研煉藥術兩百餘年,也從未聽過如此離奇的方式。
葛益誠不禁皺起眉頭,看着平靜的姜凡,說道:“你說的用火焰溫度中和藥性,實在太過離奇,連我都未曾聽聞過,你確定不是信口胡說的?”
“你沒有聽說過,只能說明是你太過於孤陋寡聞了,你引以爲傲的煉藥術,在我看來,不過就是剛剛踏入煉藥術的大門而已,煉藥術的神奇,你們所見到的最多是滄海一粟!”
姜凡平靜的話,落在在場靈丹谷弟子耳中,宛如一顆火星落在了乾柴上,徹底將他們的怒火點燃了。
“大膽狂徒,竟敢在這裏口出狂言,簡直不知死活!”
“敢說葛長老是剛踏入煉藥術的大門,你這是在侮辱我們靈丹谷,必須將這個狂徒嚴懲,以儆效尤!”
“如此大放厥詞,肆意侮辱長老,一定狠狠的懲戒他,讓他知道厲害!”
葛益誠在靈丹谷的地位極高,是每個人最尊崇的人。
見到有人敢如此侮辱葛益誠,靈丹谷的弟子徹底瘋狂了。
不少人都要衝上來,準備將姜凡和左俊狠狠的懲戒一番。
“安靜!”
冷着臉的葛益誠,低喝一聲,鎮住了所有人衝過來的弟子。
目光鎖定在姜凡身上,沉聲說道:“你既然敢說出如此張狂的話,最好不是信口胡說,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敢來靈丹谷鬧事的後果!別說我身爲靈丹谷的長老,以勢壓人,不講道理。”
“我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等下你就去開爐煉製一爐玄龍丹,你有三次機會,成了你大可放心離去,不會有人爲難你,並且,我會將你奉爲上賓。要是做不到,可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淡淡的掃了一眼葛益誠,姜凡平靜的說道:“不就是煉製一爐玄龍丹嗎?四品丹藥而已,哪裏用得着三次機會,我隨手就可以煉製!”
“都到了這一步,還敢口出狂言!連我師尊都不敢說百分百成功,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也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隨手可以煉製,我看你等會怎麼死的!”梅承澤冷聲說道。
搖了搖頭,姜凡淡然的說道:“今天我就讓你們這羣井底之蛙,看看眼界!”
大手一揮,清空裏丹爐裏的灰黑色藥渣。
目光掃過旁邊臺子上擺放的靈藥。
每一株年份都很足,採摘和保管的都恰到好處,沒有造成一絲藥力的損耗。
伸手放在丹爐上,用真元滲透到煉藥爐每一寸地方,認真的檢查丹爐的細節。
看到姜凡的動作,葛益誠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暗暗說道:“看這個少年檢查丹爐的手法,應該是經驗老到的煉藥師,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姜凡的動作看起來簡單,實則無比重要。
丹爐在經歷了煉藥失敗的炸爐後,必定會發生細微的變化,甚至會出現細不可查的裂縫。
沒有經驗的煉藥師,不先檢查丹爐,直接開始煉藥,肯定會直接失敗的。
葛益誠看到姜凡老道熟練的手法。
就知道起碼這個少年一定是個經驗豐富的煉藥師。
不是極爲厲害的煉藥師,就算檢查了丹爐也沒有任何用。
畢竟,他們的煉藥術還達不到,需要和丹爐同步的程度。
哪怕是他,也是在成爲五品煉藥師後,才明白這一步重要性的。
下面不明就裏的靈丹谷弟子,看着姜凡手貼在丹爐上一動也不動。
也不開始煉丹,不少人都開始譏諷起來。
“這個人在幹嘛?怎麼還不開始煉丹?”
“你看他的動作,真是搞笑,手貼在丹爐上,是在跟丹爐培養感情嗎?”
“他是不是以爲跟丹爐培養好了感情,就可以煉製出來丹藥?真要是這樣,我們還學什麼煉藥術,乾脆抱着丹爐睡覺算了!”
一直都覺得姜凡是在故弄玄虛的梅承澤,看着姜凡的動作,不由得嘴角勾起,鄙夷的說道:“或許他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成功,所以,故意搞笑,好讓師尊不會那麼生氣吧!”
這句話,讓在場的靈丹谷弟子,都忍不住發出了鬨笑。
看到自己弟子不但沒有看出任何端倪,反而還出聲譏諷對方。
兩相對比下,高下立判。
葛益誠怒其不爭的說道:“閉嘴!觀看他人煉藥時不得喧譁,這點規矩都忘記了嗎?每個人罰煉製聚氣丹一百枚!”
這個懲罰,讓不少靈丹谷的弟子發出了哀嚎。
看着姜凡的目光,都帶上了怨憤,覺得是他的怪異行爲害的自己被老師責罰。
尤其是梅承澤,更是極爲不服氣,不敢反駁師尊,只能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姜凡身上,冷着臉暗暗說道:“連煉藥術都不會的人,算什麼煉藥師!等下你失敗了,看我怎麼懲罰你!”
在高臺上認真檢查丹爐的姜凡,自然不知道下面發生的事情。
徹底的將丹爐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
姜凡不由得露出了笑意,暗暗說道:“能用六品丹爐煉丹,連我都開始有點興奮了。朋友,接下來就讓我們好好合作一把,來一場完美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