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卻沒有相對應的實力。
尤其是對於掌握了劍意的姜凡來說。
擊殺這種人偶,只是稍微麻煩了點。
並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阻礙。
在他踏上武道塔九層時。
廣場上一片譁然,驚訝的呼聲此起彼伏。
“姜凡不是剛入門的新人嗎?怎麼衝上武道塔九層的速度會那麼快?比宋嶺師兄還要快上不少,實在太令人震驚了!”
“他這還是入門不到一年的新弟子嗎?武道塔的第九層,可是連很多修煉了三年的人都上不去的啊!他不但上去了,速度還那麼快,簡直匪夷所思!”
“已經到了武道塔第九層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穩定能闖過武道塔了。他才入門不到一年,就有這樣的實力,這等天賦簡直恐怖如斯!”
望着武道塔第九層都亮了起來的宋嶺,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恨聲說道:“姜凡,就算你能達到第九層的速度比我快又如何?我就不信,以你的武道意志,能比我還快的完成考驗!”
來到武道塔第九層的姜凡,看着空空如也的樓層,一頭霧水。
這次沒有了任何提示,出口就在不到百米的地方。
不明所以的姜凡,皺起了眉頭,自語道:“武道塔第九層的考驗,不是要考驗武道意志嗎?這空空蕩蕩的,怎麼考驗?”
哪怕什麼都沒有看到,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停在原地認真觀察了一會,沒有任何發現。
時間仍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可不會因爲他的猶豫而停滯不前。
始終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姜凡一狠心,說道:“不管了,就是前方有刀山火海,我也要先闖它一闖再說!”
往前踏出一步,眼前的場景陡然改變。
原本空空蕩蕩的樓層,變成了遍地岩漿的恐怖絕地。
熾熱的高溫,瞬間讓姜凡汗如雨下。
抽動了一下鼻子,他可以清晰的聞到刺鼻的硫磺味。
腳下傳來的溫度更加熾烈,燙的他腳隱隱作疼,讓他忍不住驚呼道:“這如果是幻境,那也太真實了吧!”
前方的樓梯口依舊在眼前不遠的地方,沒有任何改變。
沒有任何選擇,他必須要踏過遍地的岩漿,忍受火海的灼燒,才能走出武道塔。
嘴角勾起,姜凡淡淡的說道:“以爲火海就可以阻斷我的路嗎?可笑!”
擡起腳,直接無視了腳下翻涌的岩漿,直接踏了過去。
一腳踩在岩漿裏,彷彿腳都給燒斷了。
鑽心的痛楚,讓姜凡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咬緊牙關,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這都是幻境。
痛苦也好,岩漿也好,一切的一切都是幻境。
目的就是爲了阻止他走出武道塔。
不顧腳下撕心裂肺的疼痛,姜凡信步走在熔漿內。
身上汗如雨下,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的抽動着。
剛剛走出五步的距離。
再次一腳踏出去,幻境陡然變幻。
姜凡彷彿來到了一片冰天雪地裏。
呼嘯的寒風,吹在臉上,彷彿變成了一把把小刀,在不停的切割臉上的肉。
森冷的寒氣,直入骨髓,讓姜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唯一不變的仍舊是不遠處的出口。
前方忽然揚起了漫天的暴風雪,溫度變得更加低。
在他心裏出現了一個聲音告訴他。
只要回頭,選擇放棄,他就可以不用忍受徹骨的寒意。
更不用冒險進入到暴風雪中。
意志不夠堅定的人,踏入暴風雪中,可能真的會殞命在裏面的。
“放棄吧,這只是一次考覈,沒必要把自己的命都搭上!武道多艱難,偶爾放棄一次沒關係的,輸了就輸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沒人會嘲笑你的。”
內心的聲音愈發強烈,彷彿是魔鬼一般,不斷的誘惑着他選擇放棄。
冷哼一聲,姜凡堅定的說道:“正因武道之路多艱難,纔不能輕言放棄,能放棄一次,就會放棄第二次,第三次!我踏上武道之路起,就已經決定了要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誰都不能阻擋我的武道登頂之路!”
心中信念如火,把剛剛的放棄的念頭,燒成了灰燼。
姜凡眼中的堅定的目光,猶如磐石,亦如他的武道意志。
毫不猶豫的一頭扎進了令人心悸的暴風雪中。
剛走進去,耳邊既沒有了狂風,身上也沒有了寒意。
再次睜開眼,他已經置身於一個裝飾豪奢的屋內。
呼吸間都是迷人的薰香,耳邊盡是令人心醉的靡靡之音。
此刻,姜凡只覺得身上的疲憊都消失了。
“公子,您終於又回到馨兒這裏了。您不在的日子裏,我是日思夜想的盼着你來,終於把你盼來了,你可知道,我等你等的都望眼欲穿了。”
悅耳的聲音響起,宛如黃鸝啼鳴,又如清泉叮咚,帶着無盡風情的誘惑。
只是聽到聲音,就能讓天下的男人,骨頭都酥了一半。
只恨自己爲什麼那麼狠心,竟把她獨自扔在這裏,忍受相思之苦。
饒是姜凡心性堅定,都忍不住內心一蕩,升起了些許自責和愧疚之感。
循聲看去,一位輕紗遮體的絕美少女,潸然欲泣的半躺在牀榻上,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
一雙微紅的誘人狐狸眼中,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
直勾勾的盯着姜凡,訴說着深情與相思之苦。
這幅景象,讓人一見生憐,恨不得立刻把她摟在懷裏,好好的疼愛。
心甘情願的日日夜夜都守護在她身邊,永生永世都在不分開。
什麼武道追求,什麼勝負恩怨,統統都見鬼去吧!
望着誘人的馨兒,姜凡嚥了一口唾沫,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暗暗驚呼道:“好厲害的幻陣,我差點就着了它的道了!”
見姜凡站着不動,半躺在牀上的馨兒,直起身子,委屈的問道:“公子,您真的要爲了虛無縹緲的武道,放棄與馨兒長相廝守嗎?您真的捨得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獨守空房嗎?”
說話間,眼眶中的淚水,順着白玉般的臉頰滑落下來。
輕薄的白紗,根本遮不住她身上露出的春光。
半遮半掩間,讓人可以輕易的看到一切想看的醉人風景。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姜凡似乎也將腦海中的雜念都吐出來了。
朗聲說道:“我家娘子,傾國傾城,知書達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放棄武道,留下來與你長相廝守?真是可笑!”
轉過頭,任憑馨兒如何呼喚都不在去多看她一眼。
向着出口的地方,堅定的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