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獵龍導師竟然招不到男學員 >第二十七節 恐怖遊輪(中)
    “你害怕麼?”張鬥衡問道。

    “不……”

    “沒關係,有老師保護你哈哈。”張鬥衡雙手叉腰,額頭到是抹出一絲冷汗,和自家老爹那人形戰機不同,自己的徒手格鬥能力相對較弱,其實退役後也不是沒有在西北線上練過,但關鍵此刻自己身穿擬態戰衣憑空負重三十餘斤,很難說有多少戰力。

    但沒有辦法,在自家學生面前還是要硬氣起來,阿斗左右橫眉一怒,將姚季妃互在身後。

    面前左右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相互瞪了一眼,似乎很有默契,不約而同的朝着阿斗大步誇了過來,一人矮身滑鏟,一人飛踢,端的這姿勢該打滿分。阿斗見狀拽着姚季妃自己原地扭開半步,右手看的清明直接居然是一手大力拍向對方腳踝!

    下方那猛男在阿斗身下一個晃腿,擡手忽然是腕兒裏彈出一把匕首朝着阿斗褲襠下刺去,陰險之極,居然是要斷子絕孫。

    而空中這哥們更展身手,一腳不中則是借力來了個迴環掃腿。

    阿斗呸了一口不講武德,擡腿膝蓋凸膝打在身下這廝手腕關節處,爪子喫痛鬆手,又同時用右手按着姚季妃的腦袋和自己一起下蹲躲過掃腿,這電光識貨之間,左手居然還能抽空抓着飛出的匕首把柄,然後手腕一抖甩了出去!

    咔擦悶響兩聲哀嚎,阿斗左腿大力一剁踩碎男子脛骨,又把匕首給插到另一男子的臀部,一舉兩得,動作簡短而酣暢。

    姚季妃驚訝的張開了小嘴吧嗒吧嗒的宛若金魚喘氣,這流氓老師居然還有這麼幾手。

    “小子,你不也沒有手環麼?爲什麼要護着她?!”倒在地上的兩人被阿斗兩腳大力發球似的給踹開老遠,卻也沒受到什麼致命傷,有些不解的大聲喝問道。

    “我在保護她?”阿斗嘿嘿一笑“我在保護你們,在這種環境裏頭,越是小孩女人老者,越是危險,我勸你們換個目標吧。”

    樓下不斷傳來哀嚎和尖叫,雜亂的敲打和破碎聲此起彼伏,阿斗此刻抓着姚季妃的手腕,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十分平穩,顯然她並沒有收到一絲驚嚇,心跳是不會騙人的,這沉穩的脈搏讓阿斗都有些莫名,看來自己是多事了,這妞顯然也是抱有某些覺悟纔來到這裏的。

    這兩男人也不多說,技不如人,轉身就走下樓梯。

    阿斗嬉笑着正要扭頭對姚季妃說些什麼,忽然喉嚨一癢,一股極其陰鬱的難受勁頭從心田裏涓涌而出。

    風中,海水的腥臭中夾雜着淡淡的血液的腥臊,有倒黴的萬家已然領了盒飯,而阿斗看着地上被方纔匕首刺破涌出的鮮血,鼻頭有些瘙癢。

    他眯起了雙眼,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姚季妃看着阿斗呆在身旁,面目有些猙獰,正要說些什麼忽然整個身子亮起了淡淡的紅光,擬態戰衣開始如同血脈噴張般的來扭動起來,深深的危機感讓她毫不猶豫的向後跳開退後了幾步。

    “它被吵醒了。”姚季妃眉頭一皺“你居然還沒有爲它噬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阿斗好不容易穩下心來,猙獰的面孔頃刻間化作平淡。

    “你不是常規的戰衣。”姚季妃恍然大悟“但確實又有原生素,那麼,你也確實也需要一枚手環,可你卻真的什麼規矩都不懂,那你還是很危險的。”

    “姚季妃,你可以和我說的更明白些。”阿斗朝着她走過來。

    但姚季妃這妞兒卻是他走幾步,她就倒退幾步,始終隔開數米的距離。

    “老師,我想你可以在這裏完成一些任務,你有很棒的體術技巧,我可以先離開一會兒,我們下船見。”姚季妃說完,退到甲板欄杆處,然後縱身向後一躍,那纖細的腰肢宛若彈簧一般扭轉身形,頃刻便是了無蹤影。

    張鬥衡看的這身姿也是暗自拍手,想不到這平時慢條斯理的小妞,居然也有這等身段。

    很難說有多少戰力……但也是有點戰力的不是麼?三十斤算得了什麼,當年也不是沒有被千斤重的機甲給壓垮過。

    阿斗這麼一想,似乎連戰衣自身也輕盈了幾分。他順着扶梯走下樓進入船艙。這巨型遊輪上頭有10層,下頭有4層,頂層均是豪華總統套房,裏頭裝飾金碧輝煌極近奢華,往日定然承載許多富豪們的歡歌笑語,但此刻卻是一片死寂,裏頭杯盤狼藉,還有血花璀璨,共看來剛打完一波,樓道鏡頭有美腿從套房裏橫陳出一截來,白花花的一條嫩肉看上去十分誘人。阿斗緩步走在樓道上,腳跟落地不起絲毫聲響,一身黑色衝鋒衣家運動褲和跑鞋,感覺只是個晨跑無辜路人被捲入莫名事故當中,他呼吸勻稱,不帶波瀾,和這海潮彷彿融爲一體。

    此刻的遊輪就這麼以低速行駛在海上,天空帶着些許灰朦,浪比方纔裂了些,船身也有輕微的搖曳,就在這時,忽然船上所有喇叭再度響起。

    是音樂,是拉赫瑪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

    琴鍵輕吟,弦若寺音,宛若敲你我入夢河。

    張鬥衡能感覺到擬態戰衣有些亢奮,在大力的勒住自己渾身的肌膚筋肉在如心跳一般有規律的躍動,它變得有些輕盈,有有些冰冷,但張鬥衡卻並不排斥,他走到道路的盡頭,低頭能看到那一截被砍斷的長腿,而女人的屍體在房屋另一頭,她的腦袋此刻正掛在天花板的吊燈上,那是一張美麗的面孔,嘴角被人拉扯出詭異的微笑,吊燈隨着海浪拍打着船身而搖擺,腦袋也跟着一起搖擺。

    阿斗正看得用神,一刀冷芒從天而降滑落,但他早有準備,居然是超前輕挪一小步用腦袋額頭直接頂上了對方的小臂,精確無比,啪嗒一聲偷襲者手臂彈起,又哧溜一聲掛回到了天花板上爬開。

    窸窸窣窣的笑聲在鋼琴協奏曲中得意洋洋,阿斗看着女人的屍體,呼吸有些莫名的急促起來,體內氾濫的些許殺意讓他指尖都是有些微的顫抖。

    笑聲越發猖獗,窸窸窣窣撲通撲通在天花板上爬跑的聲音不絕於耳,怪異而嚇人,但張鬥衡卻絲毫不懼,他的雙眸左右打量着天花板和四周牆面,雙腳紋絲不動。

    但我不動敵動,對方按捺不住忽然從阿斗背後牆內刺出一刀!

    這一瞬之間阿斗身形暴起,宛若獵龍戰衣在拉拽着他幻影移形一般,他在這猶如幻燈片的慢動作中,看着自己慢悠悠的挪到了偷襲者騰空的身子的後背,然後一把將他腦袋給抓住!

    力大無窮,將對方橫空定死!連下半身都順着慣性還甩了一節,卻纔赫然發現眼前的目標沒了蹤影,而腦門上生疼,阿斗的五指緊抓腦殼,五指頭深陷皮肉。

    “好快!”嘶啞的喉嚨在扣頭的疼痛中擠壓恐懼。

    阿斗將他腦袋拿到自己跟前,擡手將他反刺過來的短刀打掉,一念之間腦袋裏涌現無數殺戮渴望,他能聽到由體內戰衣吼出來的殺意,但阿斗仍舊是咬牙將他給從窗戶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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