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一口奶茶直接噴了出來:“咳咳咳咳,你……你說什麼玩意?”

    白栩栩看着白大褂上被她噴的奶茶,一臉嫌棄:“你激動什麼?”

    “栩栩,你知道這個宋白羽,他犯了多大的事兒嗎?”

    蘇眠對白栩栩家裏的事情知道一些,京都白家,醫藥大家。

    只是沒想到,宋白羽居然在是白家的私生子!

    “多大的事兒?能有他五歲就研發出來取代鶴頂紅的藥劑大?”

    “十歲研發可以讓人心臟驟停的藥,導致黑市供不應求?”

    白栩栩對宋白羽研發這些東西,似乎一點兒都不意外。

    蘇眠聽着這些,瞬間對宋白羽的印象轉變了。

    他不是個慫包嗎?怎麼……

    “不對吧,你說的跟我說的,是一個宋白羽嗎?”

    白栩栩脫了白大褂丟到一旁垃圾桶裏,才繼續說着:“應該是一個人。”

    “他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只是十八歲的時候,發生了一次實驗室爆炸的意外。”

    “他失去了之前的記憶,就被我叔叔送去國外治療。”

    “後來療養院那邊說,他第二個月就跑了……”

    “直到現在,也沒有他的下落,我叔叔私生子那麼多,也就不了了之了。”

    蘇眠嘴角抽了抽,什麼叫私生子那麼多?

    “冒昧的問一下,你叔叔,幾個私生子?”

    白栩栩微微挑眉:“王紅羽,高橙羽,林藍羽,李青羽,宋白羽,張紫羽……”

    “打住打住,你叔叔不是捅了雞窩吧?怎麼一地雞毛?”

    “他喜歡養鴿子,所以給他的私生子們,都取名羽毛的羽。”

    白栩栩給她看的那張照片裏,還有一個宋彩羽,是個小姑娘,今年才16歲。

    是宋白羽的親妹妹,也是這些私生子裏面,唯一的女孩子。

    而白栩栩,爲什麼成爲白家第一位順位繼承人,是因爲,她從小天賦異稟,是白家老爺子最看好的接班人,親自帶着在身邊教養出來的。

    但,白家人口衆多,她的叔叔伯伯們,都虎視眈眈的盯着這個位置。

    爲了躲開那些人,白栩栩纔來了靈越村,並且隱形埋名,一住就是好幾年。

    “你是說,宋白羽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變得現在這麼慫包?”

    蘇眠總覺得不對勁,那宋白羽也不像是裝出來,但,就是不對勁。

    她蹙眉看着白栩栩:“那,你要不要通知你叔叔?”

    “我四叔應該是知道他做的事,不想給白家惹麻煩,所以纔沒聯繫宋白羽。”

    白栩栩太瞭解自己自私自利的四叔了。

    “果然這種事還得靠你們白家。”蘇眠拿過白栩栩給她的配方單子。

    順了一圈,終於在最下面找到了宋白羽說的那種東西。

    “你特意標註這個,就是宋白羽說的?”

    紅凌草,萃汁,功效:麻痹神經,多用致幻。

    難怪宋白羽說這東西只有國內纔有,中草藥,歪果仁當然沒有了。

    白栩栩點了點那個紅凌草說着:“就是這個東西,我估計他就是想找地方大批量的種植這種草藥,紅凌草成活機率很低很低,有這種草藥的地方,一公里內,沒有毒物。”

    “就連毒蛇嗅到它的味道,都繞着走,更別提那些蚊蟲了。”

    蘇眠受益匪淺:“原來這東西這麼厲害,難怪宋白羽冒着危險也要回國。”

    “而且,他還特意跟他上面的組織決裂,自己出去賣cop-4賺錢,原來就是想要大面積的種植這種東西!”

    蘇眠馬上又問:“栩栩,這東西哪兒有?”

    白栩栩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見過幾次,我們家的實驗室見過。”

    “公司那邊安保太嚴了,我現在進不去。”

    白栩栩斂眸,眼底一抹無奈,自從老爺子身體不適,常年住院以後,整個白家,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誰都不想將這龐大的醫藥帝國拱手相讓。

    偏偏老爺子病倒之前,沒有立下繼承人,白栩栩回去名不正言不順,還幾次被叔叔嬸嬸們譏諷,說她給老爺子灌了米湯,想要獨吞了白家。

    她也是個執拗的人,一氣之下就離開了,躲在這裏。

    “紅凌草?”半天沒說話,幹掉了一大杯奶茶的展沐顏歪着頭:“我知道哪兒有。”

    “哪兒?”不僅僅是蘇眠,就連白栩栩都有點激動。

    展沐顏砸吧砸吧嘴,直勾勾的看着白栩栩那杯奶茶。

    白栩栩直接遞了過去:“喝!”

    展沐顏這才挑了挑眉:“我師祖留給我的道觀在久陰山,後山有很大一片地方,沒有蛇蟲鼠蟻,長着巴掌大的淡紅色野草,我師祖說,那草叫什麼紅什麼的,我忘了。”

    “但是你說它周圍沒有別的毒物,那肯定錯不了了。”

    展沐顏,玄門唯一繼承人,但她身後也是一雙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着她,想要把她師祖傳給她的玄門祕術給搶走,爲了不被人煩,就搬來了靈越村。

    她自己說,算過風水,這裏人傑地靈,能長壽。

    虧得是她私下裏說,傳出去被人笑死。

    一個村子,左邊是瘋人院,右邊是監獄,這叫風水好?

    “神棍,馬上帶我去!”白栩栩科學怪人,大概這下半輩子都跟藥劑躲不開了。

    展沐顏嫌棄的推開她:“不去。”

    “我一天一杯,不,三杯奶茶!”白栩栩有錢,他們三個人裏面,就屬她最富有。

    展沐顏師祖留下了一屁股債,她也是爲了躲債,才跑來這裏。

    蘇眠更不用說了,兩個坑爹的隊友隔三差五就挖坑,窮的鈴兒響叮噹。

    “那也不能現在去。”展沐顏搖搖頭:“那紅凌草,要深秋纔好找。”

    “其他時間,它都是小苗苗,唯有深秋的時候,藉着雨水瘋長几天。”

    “長到巴掌大以後,就入冬了,然後就凋零了。”

    展沐顏看了眼掛在牆上的老舊日曆,走上去撕了幾頁,纔有點迷糊的問着:“今天幾號?”

    蘇眠上前,幫她又撕了幾張,然後說:“大概十幾天之後,就能去找紅凌草了。”

    不僅僅是展沐顏要去,蘇眠也要去,這東西,她也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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