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做其他人,被司瑾瑜這麼點名,肯定是覺得丟人現眼。
但是這幾個人沒有,他們一個個露出了貪婪的嘴臉。
“公司怎麼可能有違法的事情啊,這孩子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堂伯父心裏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就是,怎麼可能違法呢。”堂叔也尷尬一笑。
司瑾瑜冷眸掃過兩人:“非要我把你們做的那些事全都說出來纔行了,收受回扣給合作公司返利,你們沒有一件事情是經過正常程序走的。”
“伯父負責的度假村開發,所有的採購,都收取百分之三的回扣,我說的沒錯吧?”
“堂叔負責的舊城區改造,給出去的拆遷款,百分之五都進了自己兜,對吧?”
司瑾瑜說完,伯父直接揪着自己弟弟的脖領子:“什麼?百分之五?”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每人百分之二嗎?怎麼你多了百分之一?”
瞬間,兩兄弟因爲分贓不均,撕破了臉!
司瑾瑜想看到的就是這樣,他冷眼看着所謂的家人在這裏撕破臉。
司家客廳裏,兩兄弟大打出手,老爺子連聲呵斥着,可倆人誰都沒理他。
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阻擋不住兩個人之間的爭鬥。
即使他們兩個人是親兄弟,但是卻因爲分贓不均,直接在衆人面前動了手。
蔣雅芝沒想到,這才幾年的時間,整個家族裏面就弄出來這麼多事。
她微微蹙眉,低聲問着司瑾瑜:“瑾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司瑾瑜挑眉:“不止這些事,我調查到的還有很多。”
他手裏掌握的證據還有很多,只是沒全都拿出來罷了。
但是也沒想到,就這一件事,就讓那兩個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互咬了起來。
司瑾瑜這次估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
帶着蔣雅芝直接離開了司家,驅車離去。
不多時,楚澈給他打來了電話:“拿到了,我現在去醫院。”
“好。”
司瑾瑜面色凝重,雖然不知道這個結果是什麼,但現在卻只能等待。
“瑾瑜,我沒想到這幾年公司被他們搞成這樣的烏煙瘴氣。”
“以前你父親管理公司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出現這些問題的。”
蔣雅芝感慨着,沒想到丈夫離開後,公司居然被這麼多人盯着。
司瑾瑜沉聲道:“其實公司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只不過我一直都壓着沒說出來。”
“爲什麼沒說出來?”蔣雅芝納悶的看着他,難道他不想守住公司嗎?
司瑾瑜這纔跟蔣雅芝說了實話:“媽,其實公司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但因爲一直都是我撐着,所以我最瞭解這裏面的彎彎繞繞。”
“他們早期想要瓦解公司,然後分一杯羹。”
“後期,我一直撐着纔沒讓他們得逞,但我發現,他們一個個都像是蛀蟲一樣。”
“他們留在公司裏,也就是爲了給自己謀取利益,根本不是爲了守住父親留下來的家業。”
“如果我早一些清醒過來,或許……”
司瑾瑜趁着紅燈轉眸看着她:“媽,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而且,就算是你在這裏,也阻止不了他們的做法,反倒是可能給自己惹來麻煩。”
“現在不需要你多考慮其他的事,你只要安安心心的養好身體就行了。”
因爲蔣雅芝在精神病院裏被折磨了好幾年,所以現在司瑾瑜最怕的就是她身體出問題。
雖然蘇眠現在已經幫助她恢復了大部分的記憶,但還是需要靜心修養。
“但我現在還是很擔心,畢竟你今天跟他們撕破了臉。”
“瑾瑜,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麼狗急跳牆的事?”
蔣雅芝說到底,還是擔心司瑾瑜的安全問題。
司瑾瑜冷笑一聲:“放心吧,他們想要對付我,還沒有那個膽量!”
“而且我現在掌控着他們所有的犯罪證據,他們不敢造次。”
“公司裏面的事情,就足夠他們折騰一段時間了。”
“我現在已經把所有的重心全都放在了其他地方,不過公司是我故意留給他們的。”
蔣雅芝一愣:“怎麼說?”
“其實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公司那邊我已經給他們挖好了坑,就等着他們自己跳進去就行了。”司瑾瑜冷笑一聲,又繼續說着:“表面上看着我是從公司裏面撤了出去,然後把整個公司留給了他們,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其實我已經將公司所有的業務全都轉移到了另外一家公司裏。”
“我怎麼可能把父親留下來的心血交給他們這羣吸血鬼去敗害?”
蔣雅芝鬆了口氣:“我還以爲你真的要把公司全都交給他們呢。”
“怎麼可能呢,我明知道他們一個個全都是蛀蟲都是吸血鬼,如果把公司留給他們的話,父親的心血早晚都會回這一代,而且這幾年在公司裏面,他們所吞併的資產也絕對不少了。”
“有些事情我並不是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想要讓他們嚐到甜頭之後,再直接將他們所有的利益全都砍斷,這樣他們就會狗急跳牆,做出一些破格的事情露出馬腳。”
“如果只要抓住這個機會順藤摸瓜,就可以掌握到他們更多的證據。”
“現在他們如果想要跟我作對的話,就要好好的想一想,他們那些違法的證據全都捏在我的手裏,如果我不開心就會把那些全都交到警察的手裏,到時候他們想哭都沒有地方。”
司瑾瑜早就把這個坑給那些人都挖好了,想要跳進來也全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的,沒有人逼着他們。
而且也是他能夠貪婪一步步走到這裏,如果嚐到一些甜頭就收手的話,他是不會追究這麼久的。
但是怎麼可能嚐到甜頭就收手呢?只會想要得到更多更加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