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業把許玉書送到門口。許玉書笑着道:“大哥進來喝口水再走吧!”

    杜建業憨憨一笑,“不了,家裏人還等着我回去喫晚飯呢!”

    “那行,大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臨進門前,許玉書深吸一口氣,把心情平復下來。

    “娘,舅母,我回來了!”

    “這是去哪了?這麼老長時間”?白舅母笑呵呵地問道。

    白氏卻不說話,還在生氣呢!

    “好了,幾人都回來了,那咱們喫飯吧!”白舅母笑着道:“善姐兒,把菜端上來吧!”

    喫過飯後,白氏的情緒多少好了些。白娉婷跟善姐兒收拾碗筷,白氏對許玉書道:“你跟我到屋裏來!”

    許玉書也正好有事跟她說呢,便點點頭。

    “娘,你有什麼事,就說罷!”許玉書扶她牀邊坐了,自己找了椅子坐她旁邊。

    白氏嘆了口氣道:“兒啊!我是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跟杜家的這個婚事,不合適!”

    許玉書大概猜到,娘會這麼說了。他在下午也想了許多,想過如果跟杜宛晴退婚,那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了。

    於是他才及早趕到肉鋪,先把老丈人搞定。

    至於白氏這邊,他也一早想好了說辭。見母親又提這個話,他笑了一下道:“娘,現在這個親事,還不能退!”

    “爲什麼?”白氏臉一板,“我看你就是叫那個小狐狸精給迷住了。就算顏色好點,可輪條件,她一個屠夫女兒,有什麼資格跟咱們相提並論。”

    許玉書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道:“但她還有個案首哥哥。還是八月秋闈過了的話,或許還是舉人妹子。要是他運氣足夠好,那明年春闈,中個進士也未可知啊!”

    “娘,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要不要去退婚?”。

    白氏沉默了!過了良久才道:“這還不知道是怎麼樣呢?給你說的,他好像一定能中似的。”

    “娘,這就是賭了!萬一賭贏了呢?”許玉書笑着說道。

    白氏點點頭,嘆息道:“你這樣說,倒也不錯。不過啊,要是杜案首這次失手了,那我們就要另作打算了!”

    “行,娘!”許玉書心裏大喜,趕忙應了下來。“那咱們是不是過幾天,就兩家人見個面,好好商量一下,這訂婚酒怎麼辦?”

    白氏奇道:“需要這麼着急嗎?等秋後有了消息,再辦也不喫。”

    許玉書搖頭道:“那還真不行!到時候可就不是咱們看不看得上人家了,還要看人家看不看得上我們倆。”

    “我……”白氏無話可說。兒子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

    真的,雖然杜家女不怎麼樣吧!倘若是杜案首真的青雲直上,那也不是不能將就的。況且,杜家女又會照顧酒樓,回頭兒子不就可以重回縣學繼續讀書。有了這樣的舅哥,對於兒子讀書,也是極好的臂助。

    “嗯,我兒說的有道理!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一個重信守諾的人家。好了,書兒,你放心吧,爲了你,娘什麼委屈都可以受,什麼苦都能喫。這定親宴啊,你覺得怎麼合適就怎麼來吧!”

    許玉書頓時喜笑顏開,“是,娘,我會處理好的,您放心好了!”

    “那娘您早點休息吧!”許玉書滿心激動,要不是在家裏,他恨不得蹦幾下子。

    從房間裏出來,他就已經開始盤算。這事兩頭都已經說妥,那就趕早不趕遲,越早辦了越好。

    不然,杜宛晴那邊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他現在才發現,杜宛晴不但在做菜上創意多多,在其他事情上,這稀奇古怪的想法也是層出不窮。

    這可能就是有利就有弊吧!

    這定親酒,當然就在自家酒樓舉行了。家裏的親戚朋友都簡單,自己這邊,還有兩個堂伯父,兩個堂叔,一個堂姑。母親這邊,親近的也就白舅舅一家,還有一個小姨。其他的親戚就都比較遠。

    不過杜家人口極多,那自己這邊人太少了,也不合適啊。不行的話,再把本族的幾位族老也喊上,這應該可以了吧。

    他粗粗一算,這也有好幾桌人呢!人數初定後,他就翻黃曆看日子。最近的好日子在十二這天,行,那就它了。

    第二天,一夜沒睡好的許玉書便趕到酒樓,“古師傅鄭師傅,我準備在十二這天,開幾桌做我跟大師傅的定親酒。怎麼樣?能忙的過來不?”

    古師傅兩人都笑了起來,“掌櫃的定親酒,再怎麼樣我們也要趕出來的!恭喜恭喜大掌櫃的,我們師父可是千里挑一的人才,您可真有福氣啊!”

    “呵呵!”許玉書也笑了起來。

    鄭師傅笑着說道:“難怪昨天師父收拾東西,原來是爲了這個呀!”

    六子驚叫起來,“那是,說起來這未婚夫妻,婚前是不能見面的。哎呀,那咱們豈不是好長時間看不到大師傅了?”

    “是啊!”幾人都有點遺憾。古師傅笑着道:“這也沒什麼!回頭啊,師父就不是大師傅了,而是老闆娘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歡快的笑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高興?”忽然杜宛晴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衆人一驚之下,頓時做鳥獸散。

    “沒什麼!來,晴晴,我有話對你說!”許玉書滿眼帶笑的跟杜宛晴說道。

    “哼!”昨天他一言不合就把老爹搞定,害的自己昨天被他們嘮叨了半夜。今天起來都有點迷迷糊糊的,看着許玉書,不禁有點來氣。

    “我不想聽!”杜宛晴蔫蔫的往樓上走去。

    許玉書卻趕了上去,笑着道:“昨天晚上,我跟我娘商量過了,她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待你的,這下你放心了吧!”

    杜宛晴上上下下看了他幾眼,“我放心什麼?許玉書,我說我們之間不合適,不是因爲你娘。哦,不對,當然你娘也是其中一部分吧!”

    “我不是賭氣,也不是鬧着玩的!我是真心覺得,我們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夫妻。”杜宛晴無奈的說道。

    “爲什麼呢?是我哪裏不好嗎?”許玉書很受傷,綴在她身後追問道。

    “你說哪裏不好,我改,我改還不行嘛!”許玉書低聲哀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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