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房門被敲響,宋心媛從貓眼裏看到門口站着的是夜風時,徹底死心了。

    傅卿南,你真是夠狠,真的不過來……

    宋心媛一臉怨恨,心裏燃起了怒火。

    “宋小姐,傅總吩咐的讓我帶醫生過來給您看看。”夜風低聲道。

    宋心媛冷冷的回道:“不用了,我吃了止疼藥,好多了。”

    “宋小姐,要不讓醫生給你再檢查一下吧?”夜風怕宋心媛出什麼事兒,傅卿南那邊他無法交代,繼續問道。

    “我說了不用,你聽不懂嗎?”宋心媛心裏本來就有火,見不得夜風這麼磨磨唧唧。

    “是,宋小姐,我們馬上離開。”夜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立馬跟旁邊的醫生使了使眼神,兩人起身離開。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宋心媛氣的渾身顫抖,一把推開玄關上的東西,瞬間刺耳的聲音響起,玻璃在地上砸了個稀碎,她瘋了似的發泄着怒火。

    自從陸晚肚子裏面的那個孩子沒了,卿南對那個女人的態度開始轉變,不管是那十萬塊錢,還是病秧子的葬禮,他已經開始在意她了。

    她必須要在傅卿南重燃起對那個女人的感情之前,毀掉這一切!

    宋心媛拿出手機給陸晚發了一條短信:陸晚,還記得你的孩子嗎?想見他,按照下面地址過來。

    她發了一個定位過去,嘴角揚起一抹滲人的笑意。

    ……

    與此同時,陸晚看到手機上的那條短信,本來呆滯的神情,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個孩子?她還能見到?

    不管宋心媛說的是真是假,她都想親自去驗證。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懷胎九個月的孩子,雖然沒有來得及見上一面,但從母胎裏面就已經產生了感情。

    宋心媛之前跟她說傅卿南丟去做標本了,她一直都不信,現在正好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從病牀上下來,迎面就對上過來查房的江辰於。

    “晚晚,傷口還沒癒合,儘量不要下牀走動。”江辰於皺眉道。

    “學長,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有什麼事嗎?我幫你去做。”江辰於溫聲道。

    陸晚搖了搖頭,晦暗的眸低彷彿又重新拾起了希望,帶着一絲光芒,有些緊張的說:“我去見宋心媛,她說帶我見我的孩子。”

    “宋心媛的話可信嗎?”江辰於表示懷疑,雖然沒有和宋心媛直接接觸,不過一個正經的好女孩怎麼會成天跟一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

    “不管真假,我都要去。”陸晚語氣堅定。

    江辰於難得看她對一件事這麼在意,只要能激起她活下去的鬥志,他不會阻攔她,“好,我送你去。”

    陸晚換好了衣服,江辰於不放心,又給她批了一件羊絨披肩,“月子期間要注意保暖,不然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

    “謝謝學長。”陸晚扯了扯嘴角,滿腦子都是趕緊見到宋心媛,弄清楚一切。

    半個小時後。

    車子緩緩的停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館,陸晚從車上下來,江辰於剛要跟上去,卻被她制止,“學長,我一個人上去吧!”

    “有什麼事你叫我。”江辰於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陸晚點了點頭,進了咖啡館,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二樓是一個露天的小陽臺,四周種滿了豔麗的玫瑰花,中間放着一個小圓桌,椅子上坐着的女人背對着樓梯口。

    聽到動靜,宋心媛緩緩的轉身,笑着說道:“陸晚,你倒是挺快的。”

    “孩子呢?”陸晚不想跟她廢話,開門見山的問。

    “先坐下,孩子要等會兒。”宋心媛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漫不經心的說。

    “你什麼意思?”心裏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陸晚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問。

    宋心媛輕笑一聲,“當然是解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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