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我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傅卿南氣場強大,咄咄逼人。

    陸晚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咬脣解釋道:“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想去找醫生檢查一下。”

    “哪裏不舒服?”傅卿南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看穿一樣。

    陸晚頭埋的很低,心裏一陣慌亂,她向來就不擅長說謊,尤其是在傅卿南面前。

    “我……”

    陸晚攥緊手,硬着頭皮說:“女人方面的問題,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會懂。”

    傅卿南見她漲紅的小臉,本來還陰雲密佈的臉上漸漸舒展開來,冷聲道:“走。”

    陸晚:???

    什麼鬼!他這意思是要帶自己去?

    陸晚尷尬到摳腳,沒辦法自己挖的坑,只能走完。

    來到婦科診室外,等待的都是一些女性,猛然出現一個男人,立馬成爲全場的焦點。

    尤其是傅卿南這樣的男人,出衆的外貌讓他隨時隨地都能備受關注。

    旁邊的中年女人推了推陸晚,小聲道:“姑娘啊,這是你老公嗎?”

    陸晚點了點頭,“算是吧!”可能很快就不是了……

    “你老公對你可真好啊!一個男人能放下面子陪你來這種地方,他一定是很在意你,你就偷着樂吧!”大媽小聲說。

    陸晚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哪裏是在意自己?分明就是監視!

    “小夥子,你們結婚多久了呀?”大媽又擡眸看了傅卿南一眼。

    “三年零一個月。”傅卿南動了動薄脣。

    陸晚有些喫驚的看向他,他竟然記得這麼清楚,果然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更讓人難忘吧!

    “三年了啊!孩子應該也不小了吧?女人帶孩子很累的,你可要好好對你老婆。”大媽一本正經的說道。

    “沒有孩子。”傅卿南低聲道。

    陸晚的心裏狠狠扯了一下,忽然開口道:“有孩子,有一個孩子的!”

    大媽一臉詫異的看着兩人,不明所以。

    陸晚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落在傅卿南的身上,“我的孩子你到底弄去哪裏了?”

    “傅卿南,你還我的孩子!”陸晚的眼圈紅紅的,執拗的開口。

    傅卿南的臉上一片黑線,微眯起黑眸,抿嘴不言。

    “傅卿南,那是你的血肉啊!我辛辛苦苦的懷胎十月,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陸晚越說越激動。

    傅卿南的臉色難看極了,四周都是一些女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從陸晚的口中,大概知道這對夫妻有一個孩子,孩子被男的藏起來了。

    各種議論聲傳來,傅卿南眉頭緊鎖,起身離開。

    陸晚看他走遠,臉上的神情放鬆了些許。

    她就是不想被他時刻監控着,所以才故意說這麼多,逼走傅卿南。

    “姑娘啊,沒想到你老公這麼惡劣,我還真是看走眼了。”大媽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過咱們女人也要獨立起來,沒了男人照樣活的好好的。”

    陸晚點點頭,沒有說話。

    大媽依舊自言自語道:“我這眼光就沒有看錯過,那個小夥子的眼光不會假的,真是出稀奇事兒了……”

    陸晚沒有耐心繼續留在這裏,趁着傅卿南走遠之後,她從另一個門離開了檢查區。

    她給江辰於發了一條短信,很快手機上就出現了一個定位。

    只要硬盤能恢復,宋心媛僞裝的形象就會被揭穿。

    陸晚打了個的,報上電腦店的地址。

    路上沒什麼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陸晚直接衝進電腦店,看到坐在休息區的江辰於,不由得愣住了。

    江辰於穿着破爛,渾身都是傷,尤其是那雙手沾滿了血漬,看上去很可怕。

    “學長!”陸晚跑了過去。

    江辰於沒有擡頭,故意背對着她,低聲道:“晚晚,還有半個小時,硬盤就恢復好了。”

    “可是學長你受傷了!”陸晚心疼的看着他,“對不起,都怪我,是我連累的你。”

    “晚晚,不要自責,我沒事的。”

    陸晚想到傅卿南上午的話,咬牙道:“學長,這裏我一個人等着就可以了,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這都是皮外傷,不影響什麼的。”江辰於滿不在意的說。

    陸晚的心揪的更疼了,她深吸一口氣,“學長,聽我的,你快去醫院!”

    “晚晚……”

    江辰於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陸晚這麼堅持,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是取號牌。”他把手裏的紙遞到陸晚手上,起身往門口走去。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陸晚的心裏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取號牌攥在手心,已經被汗珠浸溼了。

    廣播裏總算播放到她的號碼,她立馬起身走向窗口,工作人員把硬盤交到她的手中,“硬盤恢復了,你可以拿電腦試一下,有問題隨時聯繫。”

    “好。”

    畢竟是醫院裏面的監控,放在外面的電腦上試也不合適,陸晚塞進包裏面,準備拿回去用自己的電腦試。

    從電腦店出來,她立馬往醫院去了,她想知道學長的傷勢情況。

    剛走了沒多遠,路邊忽然停下來一輛白色的麪包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裏面的人直接把她拖了上去。

    “你們是誰?”陸晚大叫道。

    “陸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前幾天還在我們那籤協議呢,現在就不記得我們了?”坐在副駕上的男人輕笑一聲。

    陸晚皺緊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人,她記得他,正是上次黑市的人……

    “你們要做什麼?”

    “當然是帶陸小姐去簽字啊!”

    “我弟弟已經不在了,我不需要腎源了,你們要怎麼樣才能放手?”陸晚咬牙道。

    “陸小姐未眠太天真了,我還真沒見過在黑市毀約的人能走出黑市的大門。”男人微微轉過頭,似笑非笑,“陸小姐,勸你還是老實點!”

    “錢?我給你們錢可以嗎?”陸晚試着談條件。

    “你有嗎?”男人嗤笑一聲。

    “我有。”陸晚解釋道:“聽過傅氏嗎?我是傅卿南的太太,你們開個價,我給你錢。”

    “先見我們老大再說。”

    男人扔下一句話,對着旁邊的人使了使眼神,立馬有人拿着溼毛巾捂住陸晚的嘴鼻,陸晚很快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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