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陸晚擰眉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低吼道:“你要做什麼?”
“陸晚,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傅卿南那雙漆黑凌冽的眸子一點點的刮過女人慘白的小臉。
撫在她腰後的大手順着腰線往上,炙熱的溫度隔着薄薄的布料傳來,陸晚渾身一個顫慄。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晚的場景,她整個人都在發抖,小臉卻依舊倔強的盯着他,“是你心愛的女人要讓我當你們的伴娘,我什麼也沒有做!”
“心媛把你當朋友,而你的心裏只剩下了惡毒。”傅卿南壓低聲音道。
惡毒?
陸晚突然笑了起來,不想跟他多說一個字,“傅先生,我要試衣服了。”
“那就脫。”傅卿南幾乎是脫口而出。
陸晚被他的話弄的臉頰滾燙,擰眉看向他,“傅卿南,你要娶的女人就在旁邊的試衣間,要是讓她看到我們……”
“唔……”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忽然俯身,薄涼的脣瓣壓上她柔軟的脣。
他吻的很兇狠,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濃郁的血腥味很快蔓延在兩人之間,陸晚瞪大雙眸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他在做什麼?
爲了羞辱自己嗎?
陸晚趁着他攻城略地的時候,找準時機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脣瓣。
她沒有一絲留情,男人痛的鬆開她,薄涼的脣瓣上瞬間印出來一道暗紅色的液體。
傅卿南擡手抹了一下嘴角,手背上出現一道血跡,他眉頭緊蹙,“你敢咬我!”
“傅卿南,我不是你隨意發泄的玩物!”陸晚朝着他低吼道。
“正常行駛丈夫權力。”傅卿南輕勾脣角,笑裏帶着嘲諷。
丈夫?
陸晚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兩個更加諷刺的字眼了,尤其是從這個男人嘴裏面說出來。
“你出去。”她冷冷的說道。
傅卿南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戾氣,看着陸晚有一種想要撕碎她的衝動。
狹小逼仄的空間,兩人僵持不下。
直到外面傳來宋心媛的聲音,“卿南,你幫我拿一下手機。”
傅卿南這才從試衣間裏面出去,陸晚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空氣裏殘留着男人的氣息,她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很難受。
陸晚怕他再次闖進來,快速的穿上了禮服。
這段時間她好像又瘦了一些,已經是小號的禮服,穿在她的身上還有些空。
從試衣間裏出來,她看到宋心媛也換好了婚紗,正站在鏡子前面。
從她的方向看過去,是她的背影,長長的白紗拖地,裙襬很大,襯托出女人不盈一握的細腰,上身的設計簡約卻不失精緻,後背上雪白的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瑩瑩的光澤,美得不可方物。
而她的旁邊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男人深邃的目光緊緊的落在女人的身上,一副郎情妾意的幸福畫面。
隨着她漸漸走近,四周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絲綢緞面的黑色禮服,襯托出女人高貴雅緻的氣質,裙襬恰到好處的蓋住膝蓋,露出那雙修長的小腿,腰間是鏤空的設計,嫩白的皮膚若隱若現,性感不失俏皮,上身是V領設計,胸前的飽滿若隱若現,不禁讓人遐想非非。
宋心媛看到她的第一眼,心裏就升起一股危機意識,緊接着她就看到了旁邊的男人的目光也一直都停留在陸晚的身上,臉上滑過一抹戾氣。
“晚晚,這身禮服穿你身上還挺好看的。”宋心媛壓住心裏的怒火,笑着說道。
陸晚沒有回話,也不想多說什麼,本來就是陪她表演罷了。
只是從出來到現在,她都感覺到一股炙熱的目光,那道目光的來源恰巧是她刻意迴避的。
她做不到像傅卿南那樣正襟危坐,前一面對她那樣,下一秒又一副高冷淡漠的形象。
“卿南,你說是不是?”宋心媛挽着傅卿南的胳膊問道。
傅卿南收回視線,薄脣淡淡的動了動,“她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聽到這樣的回覆,宋心媛頓時心花怒放,故作嗔怪裝,“你就知道哄我開心。”
她轉眸看向陸晚,擺了擺手,“晚晚,你過來。”
陸晚走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站在落地鏡子前,鏡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宋心媛眼尖的看到她脖子上的印記,暗暗的攥緊了手心,卿南果然是找過她!
“婚紗很適合你,祝福你們!”陸晚目光淡漠的看着她,實在不想繼續跟她們在這裏貌合神離。
“你若是真心祝福,我自然接受。”宋心媛冷笑一聲,用一種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陸晚,你輸的徹頭徹尾,還在堅持什麼?”
“堅持一個公道。”陸晚冷冷的盯着她,目光堅定又執着,“我會找到證據,讓你付出代價。”
宋心媛不屑一笑,“我既然能告訴你真相,自然是做的很乾淨,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查出來什麼。”
“我不信!”陸晚咬牙切齒。
“陸晚,聽說你最近在調查當年陸氏的事情吧?”宋心媛忽然轉移了話題,目光看着鏡子裏面自己精緻的妝容,漫不經心的整理着零碎的髮絲。
陸晚不禁皺眉,難道她知道些什麼?
“你爸的死確實不是意外,應該說是必然。”宋心媛淡淡的說。
“你什麼意思?”
宋心媛輕笑道:“那些所謂的高額債務不過是卿南全面收購陸氏的一種手段罷了,要怪就怪你爸承受能力太差,他自己要自殺的,怪得了誰呢?”
陸晚攥着拳頭,看到宋心媛嘴角銜着笑意,心裏壓抑着的怒火在這一刻衝破了她的理智。
她上前幾步,對着宋心媛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你根本不配提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