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南被她這幅淡漠的反應徹底激怒,大步走上前,居高臨下的怒視着她,“不說話是默認?”
陸晚依舊保持沉默,對他不想再有任何解釋,況且他不是說了嗎?讓自己就一直當啞巴……
“陸晚!”
傅卿南抓着她的胳膊,走向一旁的安全通道。
男人的手勁很大,陸晚感覺手腕快要被捏折了,劇烈的疼痛讓她皺緊了眉頭,小臉依舊一片倔強,不聲不吭。
他把她帶到樓梯間,狹窄的空間,四周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傅卿南把她按在冰冷的牆壁上,一雙嗜血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拿你怎樣?”傅卿南咬牙切齒道。
陸晚只覺得很可笑,他讓她失去了最親近的人,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我命令你說話。”傅卿南的眼底燃燒着熊熊烈火,像個殘忍的暴君。
陸晚平靜的看着他,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傅卿南緊鎖眉頭,深深的看了她幾秒,隨後俯身咬住了她白皙嫩滑的脖頸。
他咬的毫不留情,陸晚痛的忍不住叫了出來,“傅卿南,你放開我!”
傅卿南好似很滿意她的反應,舌尖舔了舔那抹腥甜,冷笑道:“不是不說話麼?”
陸晚皺緊眉頭,忍不住怒罵道:“神經病!”
傅卿南並不在意她說了什麼,薄涼的脣瓣覆上那抹柔軟,狠狠的吻了起來。
動作兇猛殘暴,強勢霸道,絲毫不給陸晚反抗的機會。
胸腔裏的空氣一點點被抽乾,陸晚好像脫了水的魚兒,整個人都很無力,快要暈倒了。
傅卿南脣角輕勾,給了她一次換氣的機會,緊接着又是一陣掠奪。
狹窄的空間,曖昧的氣息流竄在兩人之間,傅卿南的黑眸裏漸漸染上了慾望。
炙熱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撫上了女人纖細的腰身。
陸晚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心裏升起一抹恐懼,她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推開他,可力量懸殊實在太大了。
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脫離禁錮。
她徹底絕望了,在傅卿南面前,她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可這裏是樓梯間,一旦有人進來,將會一覽無餘。
“放……開我!”陸晚艱難的開口。
男人勢如破竹,箭在弦上,已經收不回來。
她急的快要哭了,身體粗暴的被人翻了過去,臉頰抵在冰涼的牆壁上。
“傅卿南,你這個畜生!”
衣服卻被撕開,疼痛直衝頭頂,陸晚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陸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回了傅家,躺在熟悉的臥室裏面。
傅卿南不是讓她留在醫院照顧宋心媛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陸晚從牀上坐了起來,起身去開門。
房門打開,老管家端着一個托盤站在門口,溫聲道:“太太,廚房熬了補湯,你趁熱喝了吧!”
“謝謝,我不餓。”陸晚聞到湯裏面的淡淡腥味兒,胃裏忽然翻山倒海一般。
陸晚捂着胸口,臉色異常的難看,對着門外道:“不用,我緩一會兒就好了,你先去忙吧!”
“是,太太。”老管家帶上門,轉身下樓。
陸晚趴在洗手檯上,透過明亮的鏡子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那張小臉本來就沒什麼肉,現在更是瘦的透着皮骨,脣瓣沒有一絲顏色,像是大病很久的人。
她又一陣犯嘔,吐的苦水都要出來了。
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熟悉的讓她頭皮發麻!
算算日子,從剖腹產到現在快兩個月了,她的月事一直沒有來過……
她記得懷上個孩子的時候,一開始就是這樣吐的很嚴重。
難不成……
陸晚的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想法,她該不會又懷孕了吧?
不……
陸晚感覺頭皮發麻,上次懷孕她很開心,以爲生下孩子就可以讓傅卿南迴心轉意,而現在,她深刻的體會到他對自己有多絕情,更清楚的明白他也不會讓自己生下孩子。
一個沒有完整家庭,永遠也得不到父愛的孩子,生出來也是遭罪!
陸晚攥緊手心,已經做好了決定,她要去醫院查一下,如果是真的,她就流了。
臥室門再次打開,陸晚從裏面走了出來,還沒走幾步,便聽到老管家的聲音,“太太,先生讓你呆在家裏,不能出門。”
這算是軟禁嗎?
陸晚嗤之一笑,抿嘴道:“我還要給宋小姐送飯呢!”
“太太還是不要讓我們爲難……”老管家面露難色。
陸晚知道老管家是這裏唯一照顧自己的人,她確實也不想給他添麻煩,低聲道:“恩,那我不出去了。”
說着,她又重新回到了臥室,關上房門。
轉眼已經過去三天了,陸晚一直被關在臥室裏,傅卿南從來沒有回來過。
她這幾天吐的頻率變多了,尤其是早上起牀的時候,幾乎都要吐十幾分鍾。
這和她上次懷孕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
陸晚蜷縮着身體坐在陽臺上,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她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
孩子,不要怪媽媽,希望你下次投胎能去個好人家……
陸晚輕輕的撫上小腹,也許是母子之間的感應,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裏孕育着生命。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上面是一個陌生號碼。
陸晚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來接聽了。
“陸小姐,您還記得上次在我們這裏維修電腦嗎?我們的技術大佬回來了,你要是還想修復那個隱藏文件夾,現在趕緊過來一趟吧!”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陸晚拿上電腦,火急火燎的往門外走去。
哪知道門剛打開,就撞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裏,她一擡眸便對上男人那雙陰沉不定的眸子,冰冷的聲音響起,“又去見那個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