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傅叔的案子有新進展了嗎?”
“陸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爲首的警察一臉嚴肅的看着她。
陸晚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上次不是已經做過筆錄嗎?怎麼還要再去?”
“陸小姐,我們現在懷疑你與一起縱火案有直接關係,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警察面無表情的說。
陸晚腦子裏面一片空白,他們的意思是她放火燒死了傅叔?
“我沒有,傅叔是我的家人,我怎麼可能縱火?”陸晚搖頭,努力的解釋。
警察微微皺眉,冷聲道:“陸小姐,請您配合我們,不要讓我們爲難。”
……
審訊室裏,昏暗狹窄的小房間裏,刺眼的白熾燈從頭頂照射下來。
陸晚的眼睛有些睜不開,眉頭緊皺。
“陸小姐,這個是你的嗎?”警察從證物袋裏面拿出來一個裝着打火機的小袋子,對着她問道。
陸晚不抽菸,很少會用到打火機這種東西,她搖了搖頭,“我沒見過這個。”
“但是這個打火機上有你的的指紋,我們已經證實這個打火機正是縱火人留下來的。”警察一本正經的說道。
陸晚眉頭緊鎖,這不可能,她根本就沒有碰過打火機,怎麼會有她的指紋?
“警察先生,我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你們確定上面的指紋是我的嗎?”陸晚語氣堅定的說道。
“指紋不會有錯。”
那就是有人故意弄到她的指紋,嫁禍給她。
這個人陸晚不用想就已經猜到了。
她冷笑道:“警察先生,我確實沒有見過這個打火機,不過僞造一個人的指紋應該也不難吧?”
“陸小姐,你是唯一在現場的人,現在又有證物直指你,我們只能先把你拘留,繼續調查更多的證據。”警察解釋道。
“恩,我可以接受調查。”陸晚點頭。
……
與此同時,傅卿南也接到了保鏢的電話,保鏢告訴他陸晚被警察帶走了。
他原本還在開晨會,得知消息立馬從會議室衝了出去,留下一羣面面相覷的高管。
夜風只好站出來打圓場,低聲道:“早會到此爲止,大家先回去忙吧!”
高管們一臉懵逼,小聲議論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傅總最近有點不太一樣?”
“是啊,傅總以前開會的時候從來不會中途離場,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王總,劉總,你們好像很關心傅總呀?”夜風聽到他們的議論聲,冷不丁的瞥了他們一眼。
兩人立馬低頭,再不敢議論一個字。
傅卿南第一時間趕去警局,他本身也是家屬,負責辦案的民警跟他簡單的介紹了情況,最後又當面詢問道:“傅先生,你有見過這個打火機嗎?”
傅卿南搖搖頭。
“我們檢測到這個上面有陸小姐的指紋,所以只能把她拘留查看。”警察解釋道。
民警帶他去了拘留室,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她看到那個瘦弱的身影靠在角落裏,看上去無辜又可憐。
民警打開房門示意他進去,陸晚也聽到動靜,扭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陸晚故意轉移了視線。
男人咄咄逼人的走了過來,一雙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陸晚,真是你做的!”
他的話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陸晚瞪大雙眸看向她,片刻之後,嘴角滑過一抹苦澀的笑意,他向來不信自己,她又在期許着什麼呢?
“陸晚,你該感謝這個孩子,不然我會讓你現在就給傅叔陪葬!”傅卿南憤怒的瞪着她,眼底燃燒着怒火。
陸晚平靜的表現刺激到他,他忽然俯下身,大手抓住她的衣領,那雙嗜血的眸子恨極了她,“你怎麼不說話?這麼快就默認了?”
“傅卿南,我說過如果我有罪,法律是懲罰我。”她相信警察會給她一個清白。
只是她忽略了宋心媛的惡毒……
“陸晚,你還死不悔改!”傅卿南像是提小雞一樣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修長白皙的大手移動到她的脖子上,他把憤怒全都用在了手上。
陸晚感覺喉嚨一緊,很快呼吸都變得艱難。
“傅卿南……”她艱難的叫出聲。
傅卿南卻像是瘋了一樣,咬牙切齒的罵道:“陸晚,爲什麼?傅叔哪裏對不起你?”
他早就沒有親人了,傅叔看着自己長大,他已經把他當成了家人。
“你爲什麼要對他下毒手?他都已經搬去老宅了,能影響到你什麼?”傅卿南一字一句的質問着。
陸晚搖搖頭,她根本發不出來聲音,只能拼命的搖頭,眼淚大滴大滴的從臉頰滑落,滴在傅卿南那隻寬厚的大手上,有些澀澀的涼意。
傅卿南殘存的理智漸漸的回覆過來,看到陸晚滿臉漲紅,快要窒息過去,他怔怔的鬆開手。
陸晚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就好像身體失去了支撐點,扶着牆壁劇烈的咳嗽。
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胸口劇烈的起伏。
陸晚紅着眼睛看向他,聲音嘶啞不成樣,“傅卿南,你都說了傅叔搬去老宅,不能影響到我,我爲什麼要對他下手?”
“你想想到底是誰比我更想害傅叔,等着讓你恨我。”陸晚感覺嗓子火辣辣的疼,傅卿南剛剛分明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她往後退了幾步,背靠着牆壁,明明冰冷的強面,卻讓她感覺到一絲安全感。
傅卿南已經被憤怒吞掉了理智,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甚至覺得她是在狡辯。
“打火機上有你的指紋,你怎麼解釋?”傅卿南冷聲問。
“真正的兇手策劃這場火災,她若想要陷害我,區區一個指紋又有什麼難的?”陸晚一字一句道。
“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等警方最後的鑑定結果。”傅卿南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大步往門口走去。